一個士兵抓住了她的頭髮,想打她,被赫塞裡格制止住了。
“我們打聽到,那個男人叫威廉他在附近有個農場,我們要不要燒掉它?!”一個士兵討好地對赫塞裡格說道。
赫塞裡格搖了搖頭:“我要這個威廉他當眾吊死,讓這些該死的蘇格蘭人知道他們的主人是誰!”
他轉過身來,走到繆倫的跟前。他托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然後對繆倫說道:“我美麗的小姐,如果你能夠告訴我那個華萊士的藏身之處的話,我或許可以饒你不死。”
繆倫憤怒地看著他,眼神裡滿是嘲諷。
赫塞裡格伸出手就要打她,然後發現她的衣領裡有什麼東西。他把手伸進她的衣領裡,淫笑著把那個東西掏了出來。
看著上面的格子圖案,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已經結了婚。
然後他狡猾地對身邊計程車兵笑了笑:“有了這個女人,那個華萊士會自己送上門來的!”
這場戲一共花費了近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們進展速度很快,然後大家馬不停蹄地移師萊納克村,在那裡拍攝的戲,將是茱麗的最後一場戲。
赫塞裡格帶著大隊人馬押送著繆倫出現在村子裡的廣場上,他們把繆倫綁在了一根平時用來拴馬的柱子上,很多村民都感到十分的好奇,他們遠遠地聚攏過來。
赫塞裡格對著大家高聲喝道:“攻擊國王的軍隊,等於攻擊國王!”
他得意地看了繆倫一下,想從這個女子的眼裡找到一絲恐懼,但是他看到的卻是不屈的平靜。
“根據國王陛下的授權,我要執行這個國家的高貴法律!”
然後赫塞裡格從腰間抽出一個匕首,從容地走到了繆倫跟前,他笑嘻嘻地把匕首放在了繆倫的脖子下面,然後用力一劃,像刀子裁割羊皮一樣,割開了繆倫的喉嚨。
繆倫的面部特寫,慢鏡頭,她的眼睛突然睜的大大的,她想說話,但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鮮血從她的脖子處流了出來。特寫,她腳下的一朵潔白的薊花,它被一滴滴的鮮血染紅。
慢鏡頭,特寫,繆倫的一隻手無力地垂了下來。
拍完了這場戲,已經是下午一點多鐘了。茱麗卸完裝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老闆,我徹底解脫了。”
“那該衷心祝賀你嘍。”我笑道。
“怎麼樣,這幾場戲演得怎麼樣?”她拿著一個梳子開始梳理自己的頭髮。
“還不錯,茱麗,我敢肯定,你以後會捧得金羽獎的!”我衝他眨巴了一下眼睛。
從這天晚上開始,後面的一個多星期,劇組的每一個人都投入到了比以前更加緊張的拍攝過程當中。
繆倫的死訊傳到了華萊士那裡,徹底激起了華萊士的怒火。以此為導火索,蘇格蘭人因長期受到壓迫而產生的怒火像火山一樣爆發起來了。先是老坎普貝爾、赫必胥、萊納弗等人聚集在華萊士身邊,後來一個村莊一個村莊的人加入了他們的隊伍。
在華萊士的領導下,他們浩浩蕩蕩地殺進了萊納克村的人馬殺得雞犬不留,赫塞裡格本人也被綁在了繆倫死去的那根柱子上,被華萊士親手砍下了腦袋。
繆倫的死,使得華萊士原先想安心做個農夫的心願徹底破滅,他的那雙原本盡是柔情的眼睛,也變得冰冷,像是被冰霜覆蓋的蘇格蘭高原。
高地人爆發的怒火,從萊納克村綿延開去,熊熊燃燒起來。華萊士帶著他的戰友們,緊接著殺入了當地領主的城堡,他們擊潰了人數和他們差不多的英格蘭正規軍,把那個曾經行使了“初夜權”的貴族領主像狗一樣拖出了城堡,釘上了黑十字架。
在華萊士的帶領下,這支由農夫、牧師、鞋匠組成的隊伍宣佈起義。他們知道即便是把頭夾在褲襠裡生活,也是不可能的,不把英格蘭人趕出高地,不把長腿愛德華的旗幟從蘇格蘭的城堡上扯下,他們就沒有幸福生活可言。
起義的訊息,隨著蘇格蘭高地的大風,迅速地傳到了每一個角落,華萊士的名字成為所有人的希望,人們像念著救世主的名字一樣默誦這個名字,像是黑暗中的羊群,看見了久違的光亮。
在一塊平坦的坡地上,已經成為起義軍首領的華萊士為繆倫舉辦了隆重的葬禮。那個地方,就是他們經常約會的地方。村裡的石匠為繆倫鑿了一塊石碑。她的名字下面,雕刻著一朵薊花。
下葬繆倫的這天,天空中下起了大雨。當由帆布包裹的繆倫的遺體在華萊士的注視之下被緩緩放入墓穴的時候,蘇格蘭風笛吹出了這個民族世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