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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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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了很久,陳雨就在外面打過來電話。我揉揉鼻子,告訴她沒事,再過一會兒就出去。我不肯死心,又踩著梯子進入地下室,我有一種欺騙自己的心理,我想再找找,哪怕找到一件根本沒用的東西,也可以讓我自己給自己一個交代,讓我知道我爸並非在欺騙我。

我一邊找,腦子裡一邊就無法控制的回憶著我的童年和少年時期,回憶跟我爸相處的那些日子,我知道,他不是不愛我,他的愛和其他父親不同,他的愛是沉默無聲的,這種愛讓年少的我無法理解,但到了我可以理解的時候,卻出現了這樣的事。

所有的地方,我又重新找了一遍,確實什麼都沒有。我感覺很無力,一屁股靠著牆坐了下來,這一下就把那張不大的小桌子撞歪了,胳膊肘生疼。但隨著小桌子的移動,我看到了一張用來墊桌腳的摺疊起來的紙團。

我隨手撿了起來,紙團是被揉過以後又摺疊了墊桌腳的,上面有字跡。我開啟了紙團,我爸那一手板正又工整的鋼筆字就出現在眼前。看到字跡的同時,我心裡猛然一興奮,還以為這是留下東西的指示,但看了看之後,我發現不是。那可能就是一個人在很無聊而且心裡比較低落沉悶的時候,用書寫來宣洩心裡的情緒。

“我奮鬥了半生,大約有二十多年,這二十多年時間中,我唯一的收穫,就是一個道理:這個世界上,或許沒有可以完全值得信任的人,絕對沒有。”

字跡就是這樣,我想,可能是在我爸悄然離去之後,他原來控制的組織就發生了大變,有人篡位奪權,這從上次陳雨帶我去“搶劫”的時候就看得出來。我甚至能夠聯想到我爸當時默默抽著煙,寫下這段話時的表情還有心情。

這張紙條,就是我的收穫了,再沒有其它東西。我順著梯子朝上爬的時候,突然就想到,是因為我爸對所有人都心灰意冷了,包括我在內?正因為這樣,他打消了原本要留給我東西的念頭?但是這張紙條看樣子墊在桌腳下已經很久了,而他告訴我留有東西的那個電話是不久前才打來的。

“他不會不信任我,我是他的兒子。”我自己對自己說:“他可能有別的迫不得已的原因,感覺這裡不安全,所以才帶走了東西,他以後一定會再跟我聯絡的,一定會……”

我爬的很慢,還沒有完全從梯子上爬出來,隱隱的幾聲呼喝聲就打斷了我的思路,我加快速度,一抽身爬了上來,從小屋的門朝外一望,果園子裡的果樹遮擋了我的視線,但我還是能隱約的看到,陳雨和另一個夥計正在跟人搏鬥。當我出來的一瞬間,搏鬥也結束了,對方衝進果園,順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陳雨剛才被纏的很死,這時候才有機會掏出槍,但她瞄了瞄,最終還是沒有開槍,果樹會影響射擊精度,而且在這裡開槍,可能會引來麻煩。

那個人轉眼就跑的不見人了,陳雨和夥計飛快的跑到我身邊,拉著我就走。

“那是什麼人 ?'…'”

“不知道,口臉都遮住了,根本看不出來,很陌生。”陳雨顯得緊張,因為我們人不多,如果再有大麻煩,估計無法對付。很奇怪,我們的行蹤是相當隱秘的,對方如何知道我們的行蹤?

陳雨說著,旁邊的夥計就感覺後怕,幸虧對方沒有帶幫手,否則的話今天的事情就難以善了。這一下搞的我們非常緊張,想要馬上離開,但這裡的交通很不方便,如果自己不開車子的話,就只能在路邊等路過的客車,我們有意朝果農比較多的地方去,終於等到了一輛返回蘭州的客車。

到了市區之後,陳雨打電話聯絡了距離這裡最近的人,但很不湊巧,他們的人這段時間除了石堰川,就沒有在西北方向活動的,所以我們暫時沒有後援,要麼就留在這裡等石堰川派人來接,要麼就自己快速的趕回去。

“火車客車上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而且路程不算特別長,我們自己趕回去,你看呢?”

“我現在不想回去。”我直接否決了陳雨的意見,她為了安全著想,但我的心情很不好,在石堰川呆了那麼久,一旦接觸到了城市,我就不想回去了。

“現在有點危險。”

“那就讓我死了算了。”我直接矇頭大睡,不再跟陳雨羅嗦。她坐了半天,很無奈,只好聯絡石堰川留守在山外的夥計,讓他們想辦法去文哥那邊要人。

接下來兩天,我只做了一件事,睡覺。只有在睡著的時候,我才可能拋開腦子裡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有煩躁的情緒,暫時的解脫一下。但這樣的日子顯然持續不了多久,石堰川的人收到訊息馬上就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