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典禮之前,我忽然不告而別,消失的無影無蹤,你一定痛死了是不是?你一定恨透我了是不是?”
她淡淡地說著,聲音,顯得有氣無力。
“”
他不語,冰冷的目光緊緊盯著前方,握著方向盤的手,不斷顫抖。
那感覺,怎能是一個‘痛’字可以形容的。
“當初的事”
“我說了,我不關心。”
“呵呵我們訂婚典禮的前一天深夜,伯母帶著好幾個保鏢闖到了我的房間,他們強行捂住了我的嘴,將我綁到了紐約郊區麥哈山上的一處小破屋裡”
回憶起過往,沐凡的眼淚便不由自主地奪眶而出。
“你說什麼?”涼薄聞言,驟然停下了車子。
握著方向盤的手,驟然用力,好似要將方向盤捏碎一般。
他定定看著她,一雙眸子裡,滿是震驚與憤怒。
“然後,他們便把我反鎖在了屋子裡,點燃了他們事先堆放在屋外的木柴”
她淡淡地描述著,一雙沾染著鮮血的手,在無聲中,悄然握成了拳頭。
涼薄定定看著沐凡蒼白的臉,一雙眸,因為她的話而漸漸猩紅。
“我在屋子裡面拼命地呼喊,求救,可是,他們就是不肯放我出去。火勢越來越猛,漸漸地整個房子都著了”
“後來,我拼死撞開了後門。跑了出去。”
“可是我剛一出門,便被伯母他們發現了,然後,她就下令讓保鏢把我抓回去”
“我拼命地跑啊跑,跑啊跑,可是,最後卻失足掉下了懸崖,再後來,我就被一對老夫婦救回了家。”
“等我醒過來以後,我就徹底失去了記憶,直到一年前,我的記憶才恢復了過來,可是,等我恢復記憶後,我才發現,一切早已物是人非,你身邊已經有了喬薇薇,本來我想就永遠這麼隱匿在陰暗處,看著你幸福就好,可是,我終究還是沒能管住自己的心”
回憶起那場大火,那次逃亡,沐凡的身子,再次瑟瑟發抖,眼睛裡的恐懼,越來越濃烈,心中,對千芳也恨意,也更加深刻。
安靜聽完沐凡所說的話後,涼薄整個人都好似都定格住,狠咬著下唇的牙齒,不斷加重著力度。
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震驚、憤怒,不斷撕扯著他的心。
伸手,用力拍了拍他有些懵了的腦袋,他扭頭,看著沐凡,目光,嚴肅無比。
“你說的都是真的?那,你的信怎麼解釋,那是你的親筆信。”
沐凡苦笑,動了動還在抽痛的胳膊,伸手,拉開了裙子拉鍊
她轉過身,雪白的裙子漸漸滑落。
滿是猙獰疤痕的後背,慢慢呈現在了涼薄的眼前。
涼薄顫抖著伸手,輕觸著那一片一片紅紫色的疤痕,大腦,已經一片空白。
全身的每一粒細胞都在瘋狂叫囂,隱隱作痛,這樣的感覺,幾乎快要把他折磨崩潰。
“這個,是我被燃燒著的房梁砸中留下的。至於那封信,是他們在我房間,用刀強逼我寫下的,你若還不信,你可以回去問問伯母,到底有沒有這件事,她若是不承認,我們可以當面對質。”沐凡無力地說著,一雙眸子,在涼薄目光觸及不到的地方漸漸變冷。
“”涼薄沉默,溫熱的指尖不斷描繪著她身上的疤痕。
她深吸一口氣,任由他的手指,在她的後背肆意描繪。
良久,她才拉上了拉鍊,轉身,含淚看著他滿臉陰冷的他道:“小涼子,我很冷,能不能帶我去換套乾淨的衣服?”
涼薄點頭,面色依舊凝重。
此刻,外面風雨已停。
整個世界迴歸平靜。
發動了車子後,他便載著沐凡,來到了他之前與喬薇薇住過的公寓。
進了門後,他換上了拖鞋,小心翼翼將沐凡抱進了臥室,放在了鬆軟而又雪白的大床上。
而後,他便在房間衣櫃中,拿出了一條喬薇薇的白色香奈兒長袖套裝,放在了沐凡身邊,道:“進去洗個熱水澡吧,彆著涼了”
而後,他便快步走進了衣帽間。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沐凡的嘴角,終於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小涼子,你還是在乎我的,我就知道。”
說罷,她便起身,拿著他給她的衣服,快步進了浴室。
沐凡洗完澡,換好衣服從浴室出來時,涼薄已經坐在了床頭,身邊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