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懷運離開,屋裡只剩下兩個大人還有一大一小兩個孩子。
“阿姨,我幫您鋪床吧。”黃春生是一個非常勤快的人,見丁立梅開啟行禮準備佈置便馬上過來幫忙。
“呵,不用了,你幫著叔叔把蚊帳支起來就行了。”丁立梅笑道。
“嗯。”應了一聲,黃春生搬張椅子站到床頭手腳麻利地便幫著王國立把蚊帳角上的搭扣系在床鋪四角的竹竿上。
“小夥子,手腳夠麻利的呀。”那邊一個角還沒繫好,這邊已經系完了三個,事實由不得王國立不稱讚。
“沒什麼,家務事作多了,這點小活兒算不了什麼。”黃春生跳下椅子笑著答道。
“呵,小夥子,這麼小年紀就一個人遠離家鄉到北京闖蕩真不簡單,想不想家呀?”一邊把床單整平丁立梅一邊關心地問道。
“哪兒能不想啊,這個月份正是農活最忙的時候,地裡只有媽媽一個人操勞,我又沒法回去。”提到家裡的事情,黃春生明朗燦爛的臉上抹過一絲陰雲。
“唉,真是,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啊。你一個人在北京生活的還習慣嗎?”丁立梅同情地問道。
“呵,還好。道場的老師都很照顧我,不僅免了我的住宿費,還讓我幫助編寫道場內部刊務,每出一期還能得到五十元的勞務費呢。”少年人很是樂觀,說起現在所過的日子沒有一點不滿的感覺。一月兩期,一期五十,一百塊錢對於很多人來說不過是一頓飯而已,可對他而言,那是他用自已勞動所換回來的成果,所以他感到非常自豪。
“小夥子,有出息,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還只會跟家裡要零花錢呢,而你都能自已掙錢了,現在的年輕人是一代比一代強了。學習怎麼樣?什麼時候能成職業棋手?”王國立感概笑道,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年少時的苦難雖然是一種不幸,但放在人的一生卻未必不是一種難得的磨練,凡可透過者,必定能成就一番事業。
“呵,離成為職業棋手還早著呢。在四川的時候自已為水平很高,可是到了北京以後才發現以前自已根本就是井底之蛙,實力比我強的棋手實在是太多了。不說別人,就連跟您的孩子下我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呢。”黃春生苦笑答道。
“呵,我們家飛飛真有那麼厲害嗎?”有人當著面誇獎自已的兒子,做父母的就算嘴上不說心裡也一樣樂開了花。
“叔叔,阿姨,你們可別小看了飛飛,他年紀雖小卻已經是道場排得上號的高手,除了道場的老師和衝段班的學員,道場裡已經沒有誰是他的對手了。”黃春生笑道。
這個少年性格開朗,刻苦耐勞,更難得的是處事靈活,善解人意,由他來照顧自已的孩子,的確是用不著擔心了。
看著黃春生誠摯的笑臉,王國立夫婦心中放鬆了許多。
第一第二百四十六章 晨練
“鈴。。。。。。,起床啦,起床啦”,先是一陣清脆的鈴聲過後,一個童稚的話音反覆響起。
從睡夢中醒來,王一飛揉著眼睛茫然地四下張望,暗青色的晨光透過薄薄的窗簾滲入屋內將這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屋頂還有陌生的床鋪照得濛濛朧朧。
對面床上一陣唏嗦,一隻手探到床頭的長桌上摸索一按,電子合成的提示音旋即消失。
“飛飛,你醒了?呵,對不起,以前一個人住慣了,昨天晚上忘了把定時改一下。繼續睡吧,離吃早飯的時候還早著呢。”從床上坐起,黃春生髮現對面床上的小孩兒正揉著眼睛看著自已,這才意識到是自已長時間養成的習慣影響到了對方,連忙歉意地安慰道。
“幾點了?”陌生的環境又被驚醒,王一飛的睡意已經全消,順著窗簾的縫隙看到外邊還是矇矇亮。
“六點。”黃春生起床穿衣,一邊收拾著床鋪一邊隨口答道。
“才六點呀?!春生哥哥,你起床怎麼這麼早啊?”在家的時候總是過了七點才被媽媽叫起,起來之後刷完牙洗完臉接著就是吃早飯,既然對方說這裡離吃早飯的時候還早得很,王一飛很好奇黃春生為什麼六點就起來。
“呵,鍛練身體呀。北京好是好,就是人太多,空氣也不行,和我家裡那邊差遠了。也就是早晨這段時間適合室外運動。”黃春生笑著答道。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呢?”聽說黃春生要出去,王一飛連忙問道,怎麼說他也只是一個只有七歲的小孩兒,第一次離開父母住在宿舍,要說心裡沒有一點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大概七點二十分左右。你再睡一會吧,等回來以後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