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盒,縱然是三尺童子,也難信陶兄巧辯,今宵如不肯交還《歸元秘笈》,那可是逼著兄弟翻臉了。”
陶玉冷笑一聲,答道:“楊兄這等逼人氣勢,兄弟百口難辯,事已至此,兄弟只有敬候楊兄吩咐,捨命陪君子。”要知陶玉此時功力,擊技,均高出夢寰甚多,他所顧忌的是朱若蘭出手,待聽處夢寰兒句責問之言,立時觸動靈機,反口幾句話,硬迫楊夢寰和他動手。
兩人數月相處,他已深知楊夢寰的生性為人,雖然明知非敵,亦絕不肯退縮。
果然幾句話激得楊夢寰忿怒填胸,道:“陶兄既是想和兄弟動手,楊夢寰自當奉陪。”說完,翻腕拔出背上寶劍。
陶玉自信必勝夢寰,格格一笑,一越而出,說道:“咱們相交甚深,縱然動手亦不必定要拼個你死我活,不防點到就收,只要一分勝敗,就不必再打下去。如果兄弟敗了,自當替代楊兄尋回那《歸元秘笈》,萬一兄弟勝了,不知楊兄如何打算?”
朱若蘭一揚黛眉,嬌軀微晃,人已欺到陶玉身側,接道:“你要先勝了我,再和他動手不遲。”
陶玉臉色一變,疾退五尺,道:“我已和楊兄約好,朱姑娘就是想打,也等我和楊兄分出勝敗之後,你再動手不遲。”
楊夢寰飛身一躍,擋在朱若蘭身前,回頭說道:“朱姑娘暫請後退,他既指名和我動手,我豈能退縮避敵。”
朱若蘭幽幽一嘆,低聲說道:“此人武功詭異,似是阿爾泰山三音神尼一脈,你……
恐怕打不過他。”
楊夢寰淡淡一笑,道:“大丈夫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如有什麼好歹,尚望姐姐費心把我師妹送回崑崙山去,追回《歸元秘笈》,然後交還原主。”
朱若蘭看他神色堅決,心知多勸無益,一面籌思暗助他的辦法,一面囑咐道:“對敵之時,不可硬拚,且記蛇走鷹翻,魚逝兔脫,五行生剋,易強為弱。”
楊夢寰微微一笑,轉身橫劍喝道:“我如敗在陶兄手中,就當場橫劍自絕。”
此言一出,朱若蘭不禁打了一個冷顫,陶玉格格笑道:“楊兄言重了,彼此切磋武學,何苦立下這等重誓。”
但聽一陣金環響動,陶玉金環劍已取到手中,緩步逼近夢寰道:“楊兄請先發招吧。”
楊夢寰不再謙讓,振腕一劍刺去。
陶玉施出移形換位身法,輕輕一閃,讓開夢寰劍勢,又道:“兄弟願先讓楊兄三劍,但請以絕招相攻便了。”
楊夢寰知他存心相戲,也不講話,翻腕連攻兩劍。
陶玉滿臉笑容閃避開兩劍,道:“楊兄請小心點,兄弟要還攻了。”金環劍一招“倒轉陰陽”,逼開夢寰長劍。
楊夢寰心頭一震,反身疾退五尺,那知身子還未站穩,陶玉的金環劍挾帶一片尖風攻到,出手之快,無與倫比,楊夢寰閃避不及,只得揮劍硬接一招。
但聞一聲金鐵大震,楊夢寰長劍幾乎被震脫手,陶玉卻若無其事一般,笑道:“楊兄再接兄弟三劍!”金環劍揮搖之間,連環三絕招,海市蜃樓、夜半烽煙、天網羅雀相繼出手。
楊夢寰只覺四面八方盡是金環劍影,心頭大為凜駭,不敢再硬對陶玉劍勢,施出五行迷蹤步法,輕靈地閃了兩閃,已脫出金環劍光圍困。
這奇奧的身法,也使陶玉大吃一驚,收劍躍退三步,問道:“楊兄用的是什麼身法?”
楊夢寰道:“區區幾步閃避之學,算不上什麼怪異武功,實難啟齒相告。”
一側冷眼旁觀的崔文奇,忽然低聲對齊元道:“你看那姓楊的身法是不是有點邪門?
只怕陶香主勝他不易。”
但聞金環二郎冷笑一聲,道:“楊兄既然不肯相告,怪不得兄弟出手狠辣了。”忽地振腕一劍,當胸點選過去。
這一劍可是三首神尼拳譜上記載的劍術奇學,看似平淡無奇,實則那一劍攻擊之中暗藏著三招變化,不管楊夢寰和劍封架,或是縱身躲避,都難逃出那三招變化之內。
那知楊夢寰待劍勢近身之際忽然間一個轉身,消失不見。
陶玉一劍刺空已知要糟,趁勢挫腰縱身,向前躍進八尺。
果然楊夢寰用五行迷蹤步法閃到了他的身後,刺出一劍。
雙方迅速的對拆數招,陶玉驕敵之氣,完全收斂起來,凝神橫劍,不敢再冒然搶攻。
朱若蘭看那五行迷蹤步法,足以剋制陶玉,才放下心一塊石頭,緊張神情為之一鬆。
兩人都為對方奇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