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能配得上吾皇的身份。劉闞,你說個話吧,這酒多少錢一瓿?多少錢我都可以出。”
劉闞一臉詫異的說:“可是這酒,本來就是要奉給皇帝的啊。”
“啊”
任囂也是激動的過了頭,忘記了之前劉闞說過的話。不過,待平靜了一下之後,任囂頗為讚賞的說:“劉闞,你能有此心意,確是最好。這樣吧,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駱甲聽令!”
“末將在!”
任囂轉身,用黑木塞塞住了瓿口,然後又小心翼翼的把那方黑巾覆蓋在瓿口上,繫好,綁住。
從懷中取出一方繫有黑綬的銅印,連帶著那一瓿‘萬歲酒’,交給了李必。
“你持我印綬,率部連夜動身,趕往下相。至下相後,請屠大人派出兵馬,你必須瓿不離身,立刻趕赴咸陽,將這瓿酒親手交給蒙恬大人,蒙恬大人自然就會明白我的意思了記住,是親手交付,若酒有閃失,你就提頭來見。”
“嗨!”
駱甲也知道這‘萬歲酒’的重要性。
於是二話不說,捧酒而行,大步流星的走出大堂。
堂上,除了任囂之外,只剩下和李必劉闞這兩個人。
“劉闞,此次你釀酒成功,可算是立下了大功。不過,在赦令尚未抵達之前,你還要委屈一下。”
“罪民明白!”
劉闞躬身行禮,表示沒有怨言。
任囂又說:“不過,這‘萬歲酒’事關重大,一百瓿萬歲酒,必須要在月內裝好,發出審食其嘛,我不太放心。這樣吧,就由你親自辦理此事。出酒其間,我準你留宿家中,但不許邁出家門半步。一定要把這件事做好,待出酒之後,你再回牢獄之中,等候赦令的到來。”
“罪民,多謝大人!”
任囂命李必率十名秦軍,押送劉闞回家。
待送走了劉闞之後,任囂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就覺著一陣從未有過的疲憊。
總算是解決了一件事情沒想到我的預感居然是真的!更沒有想到,這劉闞還有這本事。
不過,劉闞的身份,至今還沒有確鑿下來。
秦武王嬴蕩崩,已經是近九十年前的事情了。九十年,滄海桑田,變化很大。昔年居住於三川郡,也就是當時東周都城雒陽的人,死的死,走的走,怎可能追查清楚劉闞祖上的事情?
而且,劉闞母子似乎對劉夫的事情,也不是非常瞭解。
闞夫人倒是說出了劉夫當年在雒陽的住所,但經查實,早在秦王政攻陷雒陽之前,劉夫的故居就不復存在,只剩下了一片廢墟。至於當年住在那附近的居民,更是一個都找不到。
此次劉闞獻酒,功勞不小。
既然蒙將軍有意待劉闞成年後,把他引入藍田大營,自己何不順水推舟,奉上這一份人情?
想到這裡,任囂立刻命人取來劉闞的戶籍。
沉吟半晌之後,他提起刻刀,一筆一劃的在祖籍兩字下面的空白處,刻下‘頻陽東鄉’四個字。
頻陽,是已查出當年劉氏唐國後人劉悚在秦國時的住所。
也正是從這一刻開始,在劉闞的身上,就算是打下了一個實實在在的老秦人烙印。不管劉闞是否願意承認這個事實,可在他的戶籍之上,都清清楚楚的顯示出,他是老秦人的後裔。
第四十章 … ~封禪梁父山(一)~
所謂煎酒,其實並不複雜。
簡單的來說,就是酒色沉澱提純的過程。當然了,完成這麼一個步驟,也不需要耗費多少時間。
在李必的押送下,劉闞回到了自己的家。
這也是真正意義上的家,和早先借住在審食其那裡的情況,自然完全不同。
劉闞剛才回來取酒,由於匆忙,也沒有來得及仔細的看這個新家。現在得償所願的達到了目的,心情自然也就放鬆下來。在家門口,他停下了腳步,認認真真的看了看周圍的環境。
十頃田地已經收割完畢。
幾乎是出所有人的預料之外,劉闞買下的這十頃荒田,在經過一年的耕種之後,收穫頗豐。
甚至比那些價值萬錢的良田不遑多讓。
這的確是讓所有人大吃一驚不僅僅是劉闞這十頃良田豐收,審食其挨著劉闞家的田地,買下了五十頃土地,其中有三十頃用於耕種,剩下的二十頃土地則緊挨著劉闞家的新房,建起來一個宅院。兩所宅院,將泥沼中的那一眼甘泉直接圈住,形成了一個秘密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