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灌嬰見人人都有事情做,忍不住跳出來問道。
劉闞想了想,“你和信把那水缸注滿你不是一直要學三宮步嘛?正好是一個機會。”
眾人聞聽,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灌嬰嘿嘿的也笑了,撓了撓頭,不再言語。
一切安排妥當後,劉闞套上了一輛馬車,裝了幾瓿酒,帶著蒯徹,和唐厲曹無傷進城。
在路上,劉闞和曹無傷說了一下劉巨的事情。
曹無傷不禁笑道:“嬸嬸果然是好心腸,這件事倒也不難。只是阿闞,從今之後,你可就要有個兄長了嘿嘿,我看啊,嬸嬸對那傢伙好像比對你還好,你可要小心才是。”
蒯徹沒有說什麼,而唐厲卻微微一蹙眉。
“阿闞,雖說是笑話,但你還是真的要多小心。你要知道,這戶籍一落,你們這兄弟的關係可就無法再改變了。如今他想不起來過往的事情還好,他日若想起來呢?你又當如何?
你不是常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人心卻是隔著肚皮,若不加以小心,只怕將來還會有一番糾結。總之,小心無大錯。”
在前面趕車的蒯徹也忍不住說:“東主,唐先生所言極是!”
劉闞心裡咯噔一下,沉吟片刻後,“此事我記下了,多謝老唐你的提醒,若不然我還真的就疏忽了此事。蒯徹,你以後多為我留心一下,程先生太老實,難免會有差池。”
蒯徹忍不住嘟囔道:“那東主的意思就是,我不老實嘍?”
劉闞一怔,旋即大笑起來。
蒯徹也忍不住笑了,揚起馬鞭,手腕一抖,鞭子在空中炸響,兩匹馬立刻撒花兒的奔跑起來。
遠處,沛縣的城牆,已隱約可見。
第八十一章 … ~蕭何示警~
俗話說的好:朝中有人好辦事!
古往今來,這也算是一個顛仆不滅的真理了吧。至少在劉闞看來,這俗話確有幾分道理。
原本,依著曹亭長的性子,這種違法的事情肯定不會做。至少換個人的,他絕不會答應。可這事情和劉闞有關係,情況就有點不同了。不說別的,靠著劉闞的泗水花雕,曹家如今的日子比以前好了許多。不過這還算是次要,最主要的是,他那兒子的成熟。
曹無傷以前是個毛躁的性子,而且口無遮攔,很容易得罪別人。
可自從認識了劉闞之後,曹無傷的性子在慢慢的發生轉變。喜歡讀書了,說話也有分寸了,至少不會像以前那樣,張口就得罪別人。那一點點的成長,曹亭長都看在眼中。
曹亭長老實巴交,是沛縣出名的老好人。
別人罵他,他不會還口,說的重一點,也許會紅一下臉,但絕對是做不出過分的事情。
鄉里鄉親的,抬頭不見低頭見。
有些事情不好做的太過。這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曹無傷被欺負的時候,他往往不會插手。但不插手,卻不代表他不心疼。只是那天生的懦弱,讓他在大多數時候總是逃避。
可是現在,曹無傷已經能支撐起這個家了。
而這一切的變化,正源自於劉闞。所以,當曹無傷回家把劉巨的事情說了以後,曹亭長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這本來就不是一件多大的事情,更何況還有劉闞牽扯在裡面。
劉巨,年二十五歲,出生於秦王政六年
僅一天的光景,劉家就正式添了一口人,劉闞也隨即多了一個兄長。
處理完了劉巨的事情之後,劉闞又走了一趟官署,拜望了一下那位新任的沛縣令李放。
如今沛縣人口已經過了萬戶,這縣長的稱呼,也就變成了縣令。
正如闞夫人所說的那樣,這位縣令大人乍給人的感覺,是彬彬有禮,言談舉止透著一股子書卷氣,很和善。臉上總是帶著笑容,說起話來也是細繩慢氣,絲毫不顯出官威。
可是,劉闞卻覺著這位縣令大人很假!
不是說他是假縣令,而是說他說的話,包括一舉一動,還有那臉上的笑容,那和善的語氣,還有那股子儒雅的書卷氣,都很假。這是一個很會隱藏自己的傢伙,心機深沉。
開口必稱陛下,閉口必談律法。
看上去是那麼的恭敬,可是劉闞能覺察到,他對老秦人那種發自骨子裡的藐視。
也難怪,這位李放大人出自稷下學宮。有道是齊魯有鴻儒,燕趙多豪士。在山東六國人的眼中,老秦人只是一群蠻夷而已。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