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笑之事,今日群英濟濟,還能讓你帶走《歸元秘笈》不成。”
他怕眾人忘去《歸元秘笈》之事,特意提醒。
馬家宏離開括蒼時,一心一意要找李淪瀾替師弟追風雁葉惠報仇,但見他剛才隨手一揮的拐風,已知自己二年閉關苦修成就竟然有限,真要和人家動手相搏,只怕未必能操勝算。
心念疾轉,主意大變,那報仇之心,變成了搶奪《歸元秘笈》之意,當下朗朗一笑接道:“聞兄說的不錯,今日咱們華山、峨嵋、崑崙、雪山、點蒼五派都有人在此,如讓天龍幫把《歸元秘笈》帶走,那可是羞見武林同道了!”他見眼下實力,以天龍幫最強,如果不聯合群力,求勝不易,不如激起各派同仇敵汽之心,先把《歸元秘笈》搶回、不管被那個搶到手中,自己尾隨其後,俟機搶奪,要比現下有把握得多。
他說完話後,轉目四顧,察看聞公泰、滕雷等神色。
峨嵋三老對天龍幫懷恨最深,聽得馬家宏一番話後,不禁心中一動,彼此互望一眼,齊聲接道:“馬道兄言甚是,天龍幫崛起江湖之後,從沒有把咱們九大門派看在眼中……”群雄大都不知峨嵋派超凡大師被天龍幫擄走之事,但見三人介面相應,都不禁微微一怔。
只聽超元大師低喧了一聲佛號道:“出家之人,最戒貪念,我們峨嵋派並未存搶奪那《歸元秘笈》之念,但卻不願使這部奇書落入幫匪手中,那不但貽害武林,而且今日當場之人,都將落下千古罪名,受人恥笑,不管哪一位動手搶書,我們峨嵋派都全力相助。”
聞公泰冷笑一聲,道:“大師乃極具身份之人,說了話可是不能反悔?”
超元微微一笑,道:“貧僧已是花甲高齡,一生之中還沒有說過不算之言。”
滕雷一裂大嘴巴,呵呵兩聲乾笑道:“大師一言九鼎,兄弟深信不疑,何況當著這多英雄之面,聞兄實在多慮了。”
原來他還不放心,又拿話擠了超元一句。
超慧怒道:“我大師兄向無虛言,你們這等再三追問,不覺著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嗎?”
滕雷笑道:“好說,好說。”
忽見王寒湘身軀一轉,十分自然的走近李淪瀾身邊,低聲說道:“正西方那座山嶺之後,有一片很大的松林,咱們不妨先衝到那松林中去,再以暗器拒敵,待天色入夜,再謀脫身之法。”
他這幾句話說的異常之低,群雄都沒有聽到。
李淪瀾微微側臉望了依偎彭秀葦懷中的女兒一眼,只見她雙目緊閉,臉色慘白,左臂軟垂,似是受了很重的內外之傷,不禁心頭一酸,幾乎滴下老淚。
只聽王寒湘冷笑一聲,道:“超元大師,你如敢傷損敝幫中一名弟子,可別怪王某人心狠手辣了!”
他這幾句話,聽起來沒頭沒腦,但峨嵋三老卻心裡明白,個個聽得臉上變色。李淪瀾心頭一凜,由傷痛中清醒過來,忖道:今日之事,決難善了,縱然我們放棄《歸元秘笈》,也不能夠保得我女兒平安無事……但那潛在心靈深處的父女之情,又使他下忍看著女兒落在別人手中。一時之間,忖思難決,不知先救女兒好呢?還是保有《歸元秘笈》要緊?正感為難當兒,忽見聞公泰翻身一個急躍,直向三手羅剎撲去。
原來他看出李滄瀾神色之中,流現出惜愛女兒之色,突然心中一動,暗道:我如把女兒擒住作為人質,不難迫他交出《歸元秘笈》,當下猛撲過去,右手青竹杖疾點三手羅剎玄機要穴,左手疾向李瑤紅抓去。
彭秀葦毫無防備,措手不及,幾乎吃八臂神翁青竹杖點中穴道,匆忙中側身一讓,向後躍退。
第四十回密林陷井
聞公泰旨在搶人,這攻敵一杖,本是虛抬,搶人的左手,卻是去的迅快絕倫,借彭秀葦側身閃讓杖勢,已抓住李瑤紅的左臂,用力一拉,硬把李瑤紅奪了過去,三手羅剎不敢和他奔奪,只得鬆手。
他正暗中慶幸得手,忽覺劍風森森迫到他抓人的左臂時間,不覺微微一呆。轉臉望去,只見一陽子滿臉怒氣,長劍壓在他左肘關節之處,只要他微一用力,左臂勢必被他斬斷不可,不禁一皺眉頭,怒道:“道長,這是什麼意思?”
一陽子道:“聞兄一派宗師之尊,怎能用這等手段對付一個受傷少女,再不放手,可莫怪貧道失禮了。”說話之間,右手微一加勁,劍鋒劃破衣袖而入,觸及皮肉。
聞公泰怒視了一陽子一眼,放開李瑤紅,冷笑道:“道長乃身列九大門派中人,不想竟然反助外人,咱們華山和貴派,看來是結定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