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擅自作主。”
朱若蘭看他放在夢寰“天靈穴”上的手掌,已暗中運集了功力,心頭一凜,閉上了星目,答道:“好吧!你快把我師兄放開。”
史夭瀕笑道:“如果我放了你師兄之後,你推翻諾言,不認舊賬,我們都非你敵手……”
朱若蘭怒道:“我既然已經答應,哪有反悔之理?你不要以己之心,度人之腹!”
鐵劍書生看朱若蘭步步進入自己謀算,心中十分高興,但表面上仍然異常冷漠,說道:“你一身武功,奇奧難測,一旦推翻諾言,我們全盤計劃,都將付於流水。”
朱若蘭氣得一張勻紅嫩臉,變成了鐵青顏色,幾度企國陡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援救夢寰,但不知怎地,卻始終提不起這份勇氣,只怕一擊落空,抱恨終生,一時間猶豫難決,半晌答不出話。
其實史天灝心中,比她還要焦急緊張,他怕真的激怒了朱若蘭,使她不顧一切出手,那不但使惜她拒擋天龍幫的想法落空,只怕還得當場濺血……
這樣相持了有一盞熱茶工夫,在這段時光之中,朱若蘭,史天瀾都似行駛狂風波濤中的小舟一般,心潮起伏不定,念頭瞬息萬變……
她心中千迴百轉想了一遍,終於軟了下來,長長嘆息一聲,道:“你這等多疑,要我們怎麼辦呢?”
鐵劍書生道:“我要你起誓後才肯相信。”
朱若蘭被逼無奈,只得依言起誓,十日內聽鐵劍蹄生之命行事。
史人頗政下臉,笑道:“姑娘雖然是相助我們尋寶,但這和令師兄的生死關係很大。
要知令師兄的傷勢,已非一般藥物能救,但那萬年火龜,卻有起死回生之力,只要我們能捉到那萬年火龜,令師兄就算得救。大丈夫言出必踐,剛才我說過另外一件至寶相贈,決不食言……”
朱若蘭剛才受他鉗制,窩藏了一肚子委屈,不待他把話說完,立時冷笑一聲,接道:
“誰稀罕你的至寶,我雖已答應十日內受命行事,但只限於幫你們拒擋強敵,至於尋寶之事,恕我沒有這份興致。”
說著話,緩步走到木榻旁邊。
這時,鐵劍書生放開了楊夢寰,閃退兩步,說道:“這當然,尋寶瑣事,我們微不敢麻煩姑娘,幾位就請在這石室中休,息一會,我們立刻送上酒飯。”
說罷,拱手一禮,退到洞口望了三手羅剎一眼,接道:“那萬年人龜不但能挽回沉菏,起死回生,且可使彭姑娘恢復玉容……”彭秀葦冷冷接道:“你暫請放心就是,十日之內,我不會和你清算舊債。”
史天灝笑道:“也許不要十天,只要那萬年火龜到手,就能使你恢復青年面目……”
三手羅剎冷漠一笑,道:“我永不再相信你的甜言蜜語,哼!你得到那萬年人龜之時,也就是咱們清算舊恨之日。”鐵劍書生微微一笑,不再答話,轉身和南天一鵬,聯袂而去。兩人走後約有一刻工夫之久,三手羅剎仍然站在石室門口不去。
朱若蘭看她久不離去,不覺起火,冷冷地問道:“你怎麼還不走,站在這裡等什麼?”
彭秀葦道:“史天灝陰險得很,你不要再上他的當。”
朱若蘭本想發作,聽完話,心中忽地一動,問道:“你說他還會有什麼陰謀害我們?”
彭秀葦把頭探出洞外,看了一陣,慢慢地走到那木榻旁:“他給你們送來的酒飯,最好是不要吃。”
沈霞琳接道:“不吃飯,不是要餓死嗎?”
三手羅剎道:“這深山之中,到處都有飛鳥走獸,你們不會打一些來充飢。”
霞琳望了夢寰一眼,搖搖頭笑道:“寰哥哥傷得這等利害,我們哪裡還能吃得下東西。”
朱若蘭本想把彭秀葦逐出石室,但轉念又想眼下的困難處境,楊夢寰奄奄一息,自己如不拼耗元氣,經常打通他奇經八脈,只怕難再支撐兩天。但每打通他奇經八脈一次,自己就必需要一段相當長的時間養息,才能復元。三個時辰以內,不能和人動手,沈霞琳又是個毫無心機的孩子,決難對付鐵劍書生。
這三手羅剎看上去,雖不像什麼好人,但她究竟是個女人,再說眼前利害一致;不妨暫和她聯合起來,以對抗鐵劍書生和南夭一鵬。心念一動,轉臉笑道:“你在那古松之上,對我說的話一點不錯!史天瀕實確是一個外表文秀,內心陰險的人!”
三手羅剎道:“他不但生性陰險,而且狡謀百出,老實說,他若不是想借你們師姊妹力量,抗拒奪寶之人,只怕他還有更陰毒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