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警察都來了!”
“什麼?”房東臉色一變,快步走了過來,經過我身前的時候,帶起一股酒氣!
“你就是這幢房子的房東?”之前問我們話的警察又翻開了本子,“你來的正好,正好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那房東四十來歲年紀,臉上鬍渣濃厚,看起來很是邋遢。面對警察的問話,他的臉色很難看。
自己的出租房裡死了人,如果我是房東,我的臉色也不會好看的。
“你喝酒了?”那警察似乎被房東身上的酒氣給衝到了,皺了皺眉,“住在這個房間裡的女子昨晚死亡了,她的身份你知道嗎?”
房東探頭往陳嬌嬌的房間裡看了一眼,說:“她的身份證我看過,不過叫什麼名字我忘記了,只記得姓陳。”
警察問:“是陳嬌嬌嗎?”
房東說:“好像是,記不大清了。”警察指了指我們,“他們說是死者的朋友,你見過嗎?”房東看了我們幾眼,指著丫頭和楊東道,“這兩人我見過死者帶回來幾次,另外兩個沒見過。”
警察問:“你這房子裡有安裝監控嗎?”房東露出疑惑的表情:“監控,什麼監控?我不知道啊!”
“死者很大可能是昨晚死亡的,看你從樓上下來,你是住樓上是吧?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房東搖了搖頭,“我昨晚出去打牌喝酒,很晚才回來,回來就睡了,一覺睡到現在,並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那警察合上本子,對房東說:“暫時就問你這些,待會跟我們回局裡做筆錄。”然後他轉向陳嬌嬌隔壁的房間,那男青年正站在門口。
“你昨晚幾點睡的?”警察問。
“我…兩點多吧。”男青年不確定地回答。
“那麼晚?”警察眼睛一亮,“那你有沒有聽到隔壁有什麼動靜?”
“沒有…我帶著耳塞在玩遊戲,沒聽見隔壁有什麼異常。”男青年回答,“噢,昨晚上樓下的狗倒是叫了一陣,不知道算不算動靜?”
“狗叫?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想想,應該是一點多的樣子吧。這附近養狗的挺多的。”
房東插嘴道:“我回來的時候,狗是叫了一陣,那時候是有一點多了。”
警察看了他一眼,把這些情況都記錄了下來。
男青年緊張道:“警察同志,我用不用跟你們回去做筆錄啊?”
“那倒不用,有問題我們會來找你的。”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到了下午兩點多的樣子,警方的勘查工作全部完成,案發現場也被貼上了封條。
我們也跟著警察去警局,做詳細的筆錄。
在那數十米之外的黑房間裡,朱建潮放下手中的望遠鏡,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昨晚回來以後,整整一天他都沒有出房間,一直在關注著對面那幢房子裡的一舉一動。他看到了陳嬌嬌的房間裡出現了幾個年輕人,其中一男一女他認得,因為陳嬌嬌經常帶他們回來。
一個是陳嬌嬌的男朋友,另一個應該是她的好朋友。
而後面來的兩個年輕人,他卻沒有見過。當其中那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站在窗邊,眼光往自己這個方向看來之時,雖然相隔那麼遠的距離,雖然不相信對方能用肉眼發現自己躲在窗簾後偷窺,朱建潮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那是誰?目光竟有如此的穿透力!
後來警方到來,朱建潮的心情更加緊張。
昨晚上慌亂之下,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有沒有在那個房間裡留下線索。如果他有在現場留下什麼,警方找到了他,他又該怎麼辦?
該死!事情本不該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他該怎麼躲過警方的追查?
慢慢回想昨晚的發生的一切,朱建潮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情況應該還沒有很糟糕。為了以防萬一,他昨晚帶了帽子圍巾手套,應該沒有人看見過自己的臉。他在那個現場,應該也沒有留下指紋,最多是一些腳印。而根據腳印,警方最多能估算出自己大概的身高體重。
想到自己的身高體重在人海中並沒有什麼特別。他稍微安了心。
現在自己不能馬上搬走,這時候搬走,可能會在警方排查周邊居民的時候,引起警方注意。
所以,自己還得在這裡住一陣子。
而偷窺,也可以繼續。
西湖區雲水街7號,周淺偵探事務所。
我們從公安局做完筆錄,回到事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