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著沒開口問。
走到二樓末尾的房,張廷放輕了腳步,臉上稍微收斂了玩笑的神色。他停在一扇門前,抬手就要敲門,卻在半空中又縮了回來,然後一臉掙扎地回頭看我,陪笑說:“小少爺。”
我猛地抬頭。
“嘿,說句肉麻的話,小少爺,您一會兒進去了,也別說、說是我帶您來的,就說……您自己想來見見三爺,您看,哎這事兒怎麼著……”他捏了捏鼻頭,像是要說不下去地轉了轉,又急急回頭指著我。
“小少爺,就這樣,就說!說您在路上遇見我了,認得我是三爺底下的人,所以想說來瞧瞧他老人家,對對對,就這麼說。”
張廷哈哈一笑,拍了拍我的肩,“就這麼辦了,啊?”
我搖頭也不是,點頭也不是,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怎麼反應,張廷就咳了咳,有勁地敲了門。
“三爺,您睡了沒?這會來了個客人,說要見您。”
張廷開啟了門,跨步而入,還不忘連著我一起扯了進去,我還不及回過神來就讓他給拽著走了進去。
“噓——!”前頭突然傳來一聲噓聲。
我和張廷俱是一頓。
房內的格局和一般不太一樣,很是寬大,像是兩件房並作一起,只是床前還隔著一大扇像是屏風或是木簾之類的東西,發出噓聲的青年站在屏風邊,衝我和張廷眨了眨眼,腳步放輕地走了過來,小聲地說:“三爺才剛服了藥,就要睡下了,張組長你就別鬧了,我爺爺還在裡頭給三爺看傷呢。”
這人我認得,是徐長生徐醫生的小孫子——徐清宏。
上一世,繼景叔之後,基本就是由他來照看任三爺的起居。單看就是個白麵青年,性子卻很是開朗,我曾經和他處得很是融洽,他是個快言快語的人,粗重有細,正職其實也不是當看護,只是聽說在醫學院出手打了教授,被髮了退學信,跟著徐長生沒事,後來就被指派去看顧任三爺,也就做了一年。
“哦,徐大夫還在裡邊?徐小爺,那勞煩你給我通報一聲。”
徐清宏為難地回頭瞧了瞧,遲疑說:“可是,三爺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