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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緋說的那樣,當時在場的只有三人,現在其中一人死了,另兩人各將罪責推卸,而自他了解的古緋和墨卿歌的品性,十有**古緋的話才是真話。

像古緋這樣的人,即便諸多的算計和伎倆,可在骨子裡,高傲的很,在某些事上,是不屑於遮掩,一是一二就是二。

他放下茶盞,良久之後道,“我曉得了。”

說完,他又從袖中摸出個小木匣來,那匣子古樸無紋,瀰漫著木質紋理。墨長河將匣子推至古緋面前道,“這是承諾給你得,墨家的身份的地位。”

杏眼稍眯,古緋帶冰冷的審視盯著墨長河。匣子裡東西她多半能猜到,大多有傳承底蘊的家族,族中血脈純正的子嗣生來長輩便會賜下小物什,以示身份的象徵。

像雲離白家那枚月牙形的玉珏,白梓鳶有,她的孃親白姿蘭也有,那就是一種家族地位。

墨家這樣的百年家族,自然也是有的,古緋從前也見過,就在墨卿歌和墨戈弋的身上。銅錢大小的玄玉雕琢而成的圓形墨丸形狀,鏤空的花紋,上雕有古篆小文“墨”字樣,整個墨家,有這墨玉的。也不過二三十人,皆住在墨家內院,是墨氏本家的血脈,像旁的血親,只要不是居於內院的,那也是沒資格的。

見古緋不為所動,不接也不開啟。臉上看不出絲毫的喜悅之色,墨長河挑了下眉,他手捻美須笑著道,“怎的?怕裡面有毒物,不敢開啟?”

古緋冷哼一聲,“激將法對我沒用。”

“墨家。墨姓?不好意思,想必墨族長沒記住,小女子姓古,學的是封家技藝,和大京墨家可是半點關係都沒有。”即便理智上。她知曉自己該收下那墨玉,可在情感上,她只要一想到爹孃的橫死,兄長的生死未卜,就對墨家不假顏色,連帶面前的墨長河。

墨長河笑了聲,他一臉的斯文儒雅,半點都沒火氣,整個人顯得清清涼涼的,“你確定不要?需知指不定哪天這東西就能助你一臂之力,或者在你傾覆墨家的時候,也能為你開道。”

這話一落,古緋眸色一凝,她是要傾覆墨家,也不避諱在逍遙王尤湖等人面前提及,可並不代表她想墨長河也知曉,畢竟她現今羽翼未豐,這時候傳出這等話,無異於是在對整個墨家的挑釁,再沒十足的把握之前,她絕不會這樣自個找死。

瞧出古緋的戒備,墨長河一招手,“你對墨家的恨意太過明顯,是個有心機的人都能瞧出端倪,不過,傾覆墨家嘛……”

他頓了下,抬頭看古緋,臉上露出奇異的笑容,“在我年少之時,也是這般想的。”

點漆黑瞳驟然一縮,古緋吃不準墨長河這話中真假。

墨長河似乎想起什麼,微微恍神,可也只那麼一小會,他回神瞧著古緋道,“第三場的貢墨徵選,我可是很看好你的。”

他說完,揮袖起身,目光從茶壺上一掃而過,“茶不錯。”

話還未完,他不給古緋拒絕的機會,衣袍擺動,又如來時般旋身離去。

古緋未動,她屈指叩著輪椅扶手,將墨長河說過的話,從頭至尾想了好幾遍,企圖從隻言片語中窺得一絲端倪,奈何只除了他對墨戈弋的死太過平靜這點以外,其他的便再是平常不過。

作為墨氏分家的人,天賦不錯,他賜下家族信物,也算是為族裡謀利,不管是從哪方面來說,他都十足地表現出一個長輩對晚輩的包容,且還對晚輩的心思瞭如指掌。

這種被人徹底看穿的感覺,古緋很不喜歡,可一時半會,她也摸不準墨長河究竟在打什麼主意。

她拿起那木匣,一撥鎖片,只聽的啪嗒一聲,鎖落開啟,匣內果然安安靜靜地躺著枚墨玉,還用紅色絲絛繫著,紅黑兩色,煞是好看。

她看了良久,隨後啪的一聲蓋上木匣,冷笑了聲,打定主意,不管墨長河有何目的,至少對她目前是有利的,她先將墨卿歌給結果了,再將爹孃橫死的真相查清楚再說。

至於其他的,不還有個逍遙王和尤湖在麼?只要她表現出足夠多的利用價值,不招惹上其他的皇子勢力,逍遙王便不能捨棄她。

足夠多的利用價值,當先便是要奪得徵選冠首,這才是最為主要的。

事到如今,對常人來說,這只是一場制墨行當的盛事,對制墨師父而言,這是一場飛黃騰達的機會,可之於古緋來說,便是生死比鬥,贏了她便能生,若是輸了,這條命多半也是保不住的。

那枚墨玉她親自收好,末了去墨室之前,她去見了明修遠。

這人是死士不錯,可從前,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