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苦媽媽好生習武,以後也好保護姑娘,就婢子跟著姑娘學吧。”
古緋看著眼眸發亮的夜鶯,笑著點頭,“行的,等商會大典一過,空了就教教你。”
兩人正說話見,倏聽的院外想起白鷺的驚呼聲,緊接著,便是尤二揹著苦媽急匆匆進院來。
古緋大驚,夜鶯慌忙放下手裡的點心盤子,躥到古緋身後,推著輪椅上前。
“苦媽這是怎的了?”古緋問。
尤二臉上第一次在古緋面前沒了那等酣氣,他邊將人放下,邊對古緋回答道,“回姑娘,是墨戈弋那廝身邊也有高手,苦媽拼著重傷,才將人給擊殺掉。”
白鷺扶著點苦媽到廊簷臺階下坐下,搖曳模糊的燈光中,苦媽那張有淺顯皺紋的臉蒼白如許。嘴角還有依稀的血跡,她閉著眼,很是難受地皺著眉。
古緋視線下落,剛好就看到苦媽腰腹的位置。正有泊泊的血往外湧,顯然那裡被捅出了個窟窿,傷的不輕。
“尤湖可留有傷藥?”古緋還算冷靜,知曉這時候不宜找大夫,更不方便讓人知道她今晚找人將墨戈弋身邊的人全都給殺掉。
“有的,”尤二點頭,說著就像風一樣撲進尤湖的房間中,不大一會,就翻出數個藥瓶來,“都在這。夠用了,不用找大夫姑娘。”
古緋點頭,她閉眼再睜眼,就已經又是淡然的神色,“白鷺去燒熱水。尤二將苦媽弄進房間去,夜鶯和我幫苦媽敷藥。”
不大的青墨院一行人忙活開了,古緋嫌棄尤二粗手粗腳,將苦媽放躺在床上後,就將人趕了出去守院子。
古緋好歹自己腿傷未愈的那段時間,瞧著苦媽是如何包紮傷口的,也讀了本醫經。多少知曉一些。
夜鶯當下手,遞上需要的剪子,古緋二話不說當即將苦媽腰腹那點的衣裳剪爛,用乾淨的熱方巾大致清理了下傷口,撒上藥粉,末了拿紗布包裹了一整圈。
她腿腳不便。很多事只得讓夜鶯來做,儘管如此,將苦媽傷口包紮好,也花去了整整半個時辰。
傷口的血很快止住了,古緋才鬆了一口氣。這一鬆懈心神,她便覺得累了,示意夜鶯推自己出去,讓兩丫頭輪流給苦媽守夜後,她便召來尤二詳問今晚上的情況。
尤二雖說人傻氣,可也知曉事情輕重,當下將所有的細節都回稟了遍。
商會大典結束後,古緋回到青墨院,想了個把時辰,便讓苦媽和尤二一起帶著琳琅閣梓鳶那邊找來的好手,直接衝著墨戈弋身邊的人而去。
琳琅閣早探得了訊息,是以,這一次古緋是先下手為強,且半點都不拖泥帶水,直接就殺個墨戈弋措手不及。
據尤二說,墨戈弋身邊從大京帶來的人中,有高手一名,一流好手五名,剩下的都不足為慮。
所以,古緋得手了,在墨戈弋堪堪才反應過來之際,苦媽已經拼著重傷,連同那名唯一的高手也給擊殺掉。
而古緋這邊,琳琅閣稍有折損,不過都不是太大,加上苦媽重傷,比之墨戈弋,已經是贏上太多。
古緋叮囑尤二好生休息,自己一人回了房間,雙手撐在床沿,將身體挪到床榻,脫去外衫,扯過被子,能稍微安心的睡一覺。
第二日,她是被院中的喧鬧給吵醒的,夜鶯端了熱水進來,並對古緋回道,“姑娘,是古家大公子,他來邀您一同去參加今日商會大典的交流會。”
古緋面無表情地擦了擦臉,“回絕了,就說我身子不適,不去參加交流會了。”
“是。”夜鶯應下,她到門邊對白鷺說了句,白鷺轉身就去回絕古旻了。
古緋在夜鶯的伺候下,收拾妥當,先是瞧了瞧苦媽,眼見她人已經清醒過來,便安慰她好生休養,她出門都會帶著尤二,讓不必擔心。
想著今日還要做的事,古緋便沒多呆,徑直去了膳房用早膳。
她沒看見,在她前腳出苦媽房間,後腳尤二鐵塔一樣高大的身軀就靈活 ;如貓地躥了進去。
苦媽聽著動靜才轉頭,就見一藥瓶朝她面部飛來,她偏頭躲過,就聽聞嗤笑聲,“好個苦肉計,賺足了姑娘的信任,早知如此,俺也傷上一傷。”
苦媽眸色連閃,她眉目起怒,側頭看著站在陰影之中的尤二,閉唇不語。
尤二輕蔑地一揚腦袋,“你瞞的過旁人,可騙不了俺,別說那人的一擊你躲不過,就是再來幾次,你照樣能毫髮無傷,姑娘還給你用公子的傷藥,真是給狗喂肉包,簡直浪費!”
聽聞這樣損人的話,苦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