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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瞬也不瞬地盯著古緋,幾息呼吸後,一揚拂塵,怒喝一聲,“呔!妖孽還不現行伏法!”

“你胡說!”丹青尖叫一聲站出來,她臉色煞白,回頭看了看古緋,又望著那道人,即便身子都在發抖亦不甘示弱。

“丹青,過來!”立馬跟在道人後面的一婆子躥出來,拉著丹青將之拖離古緋身邊。

聽這聲音,古緋瞭然,可不就是之前領著大夫人崔氏的命來警告過她一番的那段老婆子,她視線掃過去,段婆子不敢與之對視,慌忙往道人的身後藏。

古緋冷笑一聲,這些人挑這個時辰過來,不就是瞅著苦媽不在的當,覺的她一個不|良於行的廢人好欺辱。

“敢問道長,是哪個觀哪家大師座下的?”古緋閒自問道。

那道人雙目圓睜,頜下黑鬚抖動,他手腕一轉,拂塵劃過好看的弧度,單手一豎誦了聲,“無量天尊,念在爾未傷人命,就此回來時路,貧道便饒你不死,如若不然,休得怪貧道替天行道!”

一句“替天行道”勾起古緋心底的戾氣,她眸生赤紅,帶著狠厲,“滾出去!”

道人也怒了,他從袖中摸出把硃砂符紙,兩指一夾,口中唸唸有詞,末了還咬破舌尖,噴了口血在符紙上,那符咒迎風自燃,驚得後面的護衛婆子婢女等人驚撥出聲。

古緋不為所動,她冷眼看著那道人做戲,知曉今日這一場,是大房那邊鐵了心要將她趕出古府去,如若不然又豈會連道場都不擺就直奔青墨院,且見著她出口就是妖孽。

“呔!”道人又喝了聲,他手執拂塵,指尖還夾著燃燒的符紙繞著古緋走了幾圈,後那符紙一揚,紛灑而落,熄了最後一點星火,燃燼成灰,就聽那道人跳至院門口,面有汗漬的對段婆子道,“此妖孽非等閒之輩,貧道法力有限,只堪堪以力封之,還請速去回稟夫人,務必要將其束縛到那等離仙神最近之地。

4、請至庵堂(修)

一場鬧劇來的快散的也快,初初在道人說了那話之後,所有人都轟的如鳥獸狀散了,只是沒人敢再靠近青墨院,連丹青都被那段老婆子強行拉走了。

古緋一人坐在簷下,瞧著腳邊符紙燃燒後的灰燼,她動也不動,就那麼從日暖到月涼,裙裾輕拂而過,恍若成雕,直至苦媽回來,她才轉頭淡淡道了句,“苦媽,這古家也是呆不久了。”

道人最後的話,所謂離仙神最近之地,不是寺廟就是庵堂,哪裡都不是她想去的。

苦媽早聽聞了事情經過,她轉身從廳中點燃黃銅仕女油燈,蠟黃的臉在氤氳的光線下,散發出和藹的笑容,“沒事,姑娘不必擔心,姑娘必定是要從古家崛起的,這等小風小浪,老奴問姑娘,可是懼怕過什麼?”

古緋笑了,這些日子,她宛若從煉獄之中走了一遭,真正是由生到死的輪迴了一遍世間所有苦楚,現今是連死都不懼,又還有什麼是能讓她怕的,“有朝一日,苦媽你若與我為敵,那才是我該怕的,如此瞭解我。”

苦媽啞口無言,她不知要如何回答古緋,這種未來說不清的事,誰猜的準。

古緋將苦媽神色盡收眼底,她心頭有數,“不過,今日之事,我若不做點什麼,這府裡的人還當我好欺負。”

苦媽推著輪椅,將古緋帶往花廳中,“姑娘想如何做?”

古緋笑而不語,反而似是而非的道了句,“我觀那道人有兩下子,是能唬人的,想必自然有其出處,先查一查再說。”

苦媽應下,面上有欣慰之色,只要古緋不就此甘心認輸頹然下去,那日後必定會是很多人的噩夢。

果不其然,沒過幾天不僅是古府,便是整個易州城,有關古緋是個妖孽的傳言彷彿一夜之間便家喻戶曉,本來古家嗜酒如命的古二爺那晚上突然帶回一私生女這樣不光彩的事,已經在易州傳的沸沸揚揚了,現今,這私生女還是不祥之人,進門的半月,不僅古家墨坊出事,大爺古仲還一病不起,就是那等雞毛蒜皮沒影的髒水都潑到古緋身上,只差沒將她綁起來活活燒死才算了事。

大夫人崔氏為了古家安寧,好吃好喝的將那道人供在府裡,美名其曰壓煞,只待一尋到合適的去處,便欲將古緋送出去。

古緋按兵不動,她該吃便吃該睡便睡,安心養著腿傷,倒是沒幾天,丹青卻跑回來了,她面頰帶紅腫,好生狼狽的模樣。

古緋也不多問,和苦媽對視一眼,這種時候所有的人都恨不得避青墨院遠遠的,唯有丹青,反而湊上來,其中的深意還真值得好生玩味一番。

整個青墨院像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