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還能比他給的更多。”
古緋淺笑了聲,她敲著面前小盞中那幾小片的嫩烤肉,鼻端嗅到一股子的香氣,嘴裡回道,“殿下,當知阿緋是何性子,撇開其他不談,就逍遙王對阿緋的數次救命之恩,這便註定了是阿緋欠著逍遙王在。”
說完,她頓了頓,執起象牙筷,夾了一小片慢條斯理地送嘴裡,細細咀嚼了慢慢嚥下才道,“殿下,是胸有天下的皇子,若能九五,阿緋相信,也定是一代明君,而阿緋自個,只想純粹地制墨而已,旁的墨家事了,便都不會再摻合進去。”
明月定定望著古緋,從她眼瞳之中深深看進去,爾後,他忽的一笑,似似而非地道,“只怕,並不會如古聖師所願。”
古緋沉默了瞬,她一點不浪費地將盞中的烤肉都一一吃掉,隨後喝了盞清酒,以一種無所謂的口吻道,“那便順其自然吧。”
剩下的夏宴時間,都順當的很,墨卿歌也沒在鬧什麼亂子,第二日,日出東方之時,明月便遣了好幾名的太監送古緋回大京,此次夏宴本就是打著拉攏古緋的目的,如今古緋將話說明了,夏宴也就沒必要了。
墨卿歌跟在古緋後頭,一併回的大京,古緋並不管她,然,當古緋一入墨家的門,甚至還沒來得及回緋園,沒撿到夜鶯和苦媽等人,就被客客氣氣地請到了祖屋那邊。
眼見沒外人後,墨卿歌立馬破了那張偽善的面孔,眉目惡毒猙獰的像能滴出宿墨來,她冷笑幾聲,十分幸災樂禍的對古緋道,“這次,我看誰還能救你!”
話落,便當先衣袖一擺,去了祖屋那邊。
古緋神色不變,彷彿一切都在她的預料當中,她只吩咐白鷺推她過去,其他的一句話都不多說。
墨家祖屋,位於整個墨家的正中央,前是廳,後是祠堂,但凡是墨家的大事,才會開祖屋,平素這地連後輩小生都不能來的。
古緋這還是第一次過祖屋來,也就很普通的正廳,連裝飾的物什都沒幾樣,裡面站了好一圈的人,見她被門檻擋在外面,也沒個上前說幫忙的,連同周圍的下人,也一直低著頭,不發一言。
墨老夫人站在最上頭,手裡捻著她那串很多年都沒變的佛珠,花白的頭髮,整齊的用木簪束在腦後,額前是一墨藍色的額巾,穿著灰色僧衣與僧鞋,與古緋記憶裡,多年的音容一模一樣。
沒人幫抬輪椅進門,古緋索性也就不進去了,她就在門檻外,氣神閒定地摩挲著輪椅扶手,半個字都不吭一句。
墨老夫人鬆弛的眼皮耷拉夏利,眼眸半闔,墨長河站在她下一點的位置,端著杯茶盞,專心品茗的模樣,下來是墨家其六房的人,加上幾房夫人,算是墨家所有的長輩都在了。
樂氏瞅了墨老夫人一眼,便拉著墨卿歌退到最角落,詢問起在春意行苑的夏宴始末來。
氣氛僵持在那,一群墨家人和古緋一人對持。
墨老夫人眸下精光一閃,下頜朝著墨二爺的方向一揚,墨二爺遲疑了半瞬,大步站出來,當即就對古緋冷喝道,“墨緋,你可知罪?”
古緋不答,她眼皮都沒動一下。
墨老夫人頗為不滿,她緩緩睜開眼,終於開口了,“緋丫頭,你可曉得錯在哪?”
古緋低笑了聲,她嘴角勾成自曬的弧度,杏眼有點光像流星一般掠過,泛起氤氳的霧氣,“老夫人話說的好生可笑,我才進門,又哪裡來的錯?”
“啪”墨老夫人一拍案几,腕間的佛珠與案几相撞,發生驚人的脆響。
“若無錯,我墨家銀庫裡的銀子到哪去了?”老夫人怒不可止。
古緋一挑眉,杏眼眼梢向上彎起,“自然是該在的地方。”
“眾所周知,銀庫乃世家根本,我墨家銀庫多年未曾有過問題,可你才接手幾日,現今銀庫裡便連半個銅錢仔都沒了!銀庫理難不成不是銀子改呆的地兒?”墨老夫人咄咄逼人,盛氣凌人的很。
古緋一點都不意外,她垂眸理了理袖子滾邊,才雲淡風輕地道,“老夫人這話就問的怪了,銀子沒了,就找我興師問罪,我這都才剛從行苑進門,哪裡曉得那麼多。”
“你還嘴硬!”老夫人指著古緋就差沒破口大罵了,她朝外喝了聲,“將人帶進來!”
這話音一落,從正廳裡面就推攘出兩道人影來,古緋定睛看去,卻是夜鶯和苦媽,且夜鶯臉上還帶紅腫,顯然是被人給打過了。
她心頭怒火升騰而起,似是火山熔岩噴發,可面上卻越發的冷靜,“老夫人,這是何意?”
“哼,”墨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