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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直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老想著都要暗害您?”

她年紀小,尚未觸及世間的渾濁,自然覺得不太理解周遭許多人對古緋的針鋒相對。

古緋回頭看了她一眼,唇線微揚,眸子都暖了點,她伸手摸了摸夜鶯頭上小小的丫鬟髻,淡淡的道,“很正常,姑娘也時常都在算計別人,為了自個的*和貪婪,人活著就都是在爭鬥,若不然只有被別人吃掉的份。”

夜鶯皺著眉頭想了會,她秀氣的臉上露出困惑和不解,倏地她眼色一亮,“就像是以後姑娘買了其他的奴婢回來,然後婢子和白鷺為了能一直待姑娘身邊,就要同她們爭鬥,是這樣的道理麼?”

說完,她看著古緋,小臉上神色複雜。

古緋點頭,她的視線又落到虛空處,近乎喃喃自語的道,“以前我以為做自己喜歡的事,再和兩情相悅的人一起,這便夠了,爭鬥麼?不屑為之,可你不算計別人,不代表別人不來算計你,人啊,總是這樣……”

語到最後便自發的小聲沒了音。

夜鶯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爾後她小腦袋重重一頓,就對古緋道,“姑娘放心,婢子日後定好生監督白鷺跟苦媽媽學武,婢子也努力認字讀書。不叫外人欺負了姑娘去。”

這種單純的卻諾言般沉重的話語,實際古緋最不願意聽,她從不認為依靠誰便能一生無憂,更不會同尋常深閨姑娘家一樣以為。嫁人生子,攀上個權勢夫君,便能一世安好。

她骨子裡流淌著驚世駭俗的抗爭之力,爹孃生前的鶼鰈情深,早成為她記憶中的美好,是以若不能做到“相憐相念倍相親,一生一代一雙人”,寧缺也勿濫。

眼見古緋陷入自己的思緒中,夜鶯小心起身,躡手躡腳地回到房間中。將正在偷懶打盹的白鷺揪了起來,並罵道,“懶東西,你再偷懶,日後姑娘身邊有了旁的丫頭。你我地位便岌岌可危了。”

夜鶯也是聰明的,只是和古緋間普通的閒談,就推舉出了其他的心思。

白鷺皺著眉頭,嘟囔個嘴,十分不滿的道,“姊,你莫不是真當自己是姑娘的丫頭了?”

這話叫夜鶯一怔。她稚嫩的臉上閃過違和的厲色,一巴掌就拍在白鷺頭上,“以後再不準說這種混賬話,要叫我聽見,我非拔了你的皮不可。”

別看白鷺會拳頭,夜鶯只能讀會算。可許是帶了血脈的天性,白鷺就是怕夜鶯的不得了,知曉她這雙生姊姊,腦子靈活的很。

將白鷺懊惱的神色盡收眼底,夜鶯軟了軟口氣。“你莫要在想著其它,如今你我賣身契都在姑娘手上,自然便是姑娘的人,你沒看……算了,就你那豬腦子,也想不明白,日後聽我話行事就好,咱們跟著姑娘,總不會吃虧的,我能看出,姑娘對自己人還是維護的很。”

白鷺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瞅著自家沒腦子的妹妹還算朽木可雕,夜鶯才稍微滿意點,“去,今晚上苦媽媽和尤二哥都去給姑娘辦事去了還沒回來,你警醒點,堤防著大房那邊。”

說完,她出門去膳房端了盤溫熱的小點心,瞧著白鷺聽話地提著那杆紅纓槍去院外守著,她才鬆了口氣。

“姑娘,用點點心吧,苦媽媽和尤二哥估計還要好一會才能回來,別餓著了。”夜鶯腆著淺笑,為古緋捻了塊她喜歡的玫瑰酥卷。

古緋很多事並未瞞著兩個丫頭,當然也沒明說就是了,能不能揣透其中道理,端看個人悟性,她聽夜鶯這麼說,讚許地點點頭,接過小盞,斯文地咬了一小口。

當即玫瑰馥郁的香味從舌尖蓓蕾綻放開來,加上酥脆的點心皮肉,倒叫她生了還想多吃一塊的念頭。

要去拿第二塊的時候,哪想,夜鶯笑意盈盈都雙手奉上盅藥膳湯,“姑娘,苦媽媽吩咐了,您地按點和一盅。”

古緋目光在玫瑰酥捲上轉了圈,笑著接過小盅,攪動銀勺,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她自小被墨老夫人教養,一應禮儀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就像這會,在夜鶯眼裡,只是喝個湯,古緋那動作都優雅的不得了,想必便是宮廷公主也不過如此。

“姑娘姿勢真好看。”想著,她就情不自禁地說道。

姑娘沒說話,而是等藥膳湯喝完了,用帕子揩了揩嘴角,才輕言細語地回道,“你和白鷺若是想學,姑娘也是可以教你們的,不過得吃些苦就是了。”

夜鶯看了看院門外,那裡漆黑一片看不到白鷺的身影,可她想著,以白鷺那種魯莽的性子學這些,就覺牙痠疼的慌,不過她自己倒是興趣滿大的,“白鷺就算了,還是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