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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璃杯壁上看出個窟窿似的,語調卻很柔和:“不會的,小白很乖,小花會很喜歡它的。”他摸摸小白的腦袋,說道:“對吧,小白。”

小白被人提到好幾次,兩隻耳朵不安分地抖來抖去,像是個在裝睡偷聽大人說話的小孩。它翻了個身,小腦袋隔著衣服貼在毛子周的肚皮上。

米立放下茶杯,單手支頜,直覺毛子周的話有點不對勁,但因為酒精而變得遲鈍的大腦卻一時想不出問題所在。他的酒量其實並不好,多喝幾杯黃湯就會犯困。毛子周坐在他對面說公司裡的趣事,語調平和,緩緩道來。毛子周的方言口音很輕,聲音低沉而有磁性。米立只覺是在收聽電臺的午夜節目,意識越發迷糊,彷彿一閉眼就能做個好夢。

他打了個呵欠,眼角生理性地滲出半滴淚水。毛子周見他一副強打精神的模樣,輕輕拍了拍他的臉,笑道:“困了就去睡吧。”

毛子周的手比米立的臉涼一些,米立稍微回過神。他含糊地應了一聲,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臉,笑著重複道:“嗯,睡覺。”

他眼神朦朧,毛子周想他是醉了,不放心他一個人上樓梯,便抱著小白跟在他後面。隔間的房間不足十平米,靠牆擺著張床墊,兩個粗糙的矮木櫃,一個簡易布衣櫃,旁邊立著個大行李箱。箱子很舊了,塑膠把手被磨得發白,邊角處都有程度不同的磨損。

米立脫下鞋子,盤腿坐在床墊上發愣神,眼睛卻是睜不開了,上下眼皮直打架。小白從毛子周手臂跳下來,跑到床角,自顧自團成個毛球。毛子周搖搖頭,去衛生間裡擰了熱毛巾,給米立擦臉。

他出來時,米立已經脫了衣服,嚴嚴實實地卷在棉被裡。毛子周輕輕推他,他也沒動靜,似是睡著了。毛子周只得把他翻過來,為他擦了臉,順便親了一口。他在矮櫃上放了半杯水,預備米立半夜口渴找水喝,巡視了店裡一圈,確認沒什麼問題後,才拉下捲簾門回家。

當晚,毛子周做了個夢。

他夢見身體健美的青年赤身裸體地躺在鋪著白色床單的床鋪上。毛子周看不清青年的臉,卻很確定此時對方必然臉頰泛紅,神情無辜且溫順,彷彿無聲的邀請。

毛子周知道自己可以對這個人做出任何事情,而且他確實想做。他開始親吻他的臉,他的脖頸,他身體的每一部分。青年的面板細膩而有彈性,蘊含著青春的活力。

……

毛子周醒來時天還沒亮,屋子裡黑漆漆的。黃貓趴在他胸口睡覺,壓得他胸悶。他從被窩伸出手,把貓搬到一旁。小花醒了,輕輕地叫了一聲,兩隻貓眼在黑暗中炯炯有神地看著他。毛子周和它對視半晌,眼皮慢慢地耷拉下去,眼看又要沉入夢鄉。小花不客氣地用貓爪推他的臉,喵喵叫了幾聲,讓他餵它貓糧。

毛子周被柔軟的貓肉墊踩了半天臉,不得已從旖旎的春夢中徹底清醒過來。他不自在地摸了摸下身,兩腿間一片冰冷滑膩。他吁了口氣,起身把睡褲和內褲一起脫了,裸著身體把髒衣物和床單捲成一團,拿進浴室裡泡肥皂水。

小花衝著即將到口的貓糧,連平時甚少踏足的衛生間也肯進了,繞著毛子周的腿諂媚地轉圈。毛子周趕了它兩次,都沒能把它趕出衛生間,只得在貓眼的注視下,拽了段衛生紙擦拭腿間冰冷的遺精。

毛子周無力道:“兒子,你先出去好不好,你這麼看著,老爸覺得自己像個變態。”

小花歪著腦袋,不解地喵了一聲,繼續目不轉睛地守著他。

毛子周只得當沒這隻貓,厚著臉皮擦完下身,洗淨雙手,去臥室找了條平角褲穿上,披上厚外套,才領著黃貓去客廳吃飯。得到貓糧後,小花便把心思全放在了進食上,不再理會主人。毛子周被它鬧得睡意全無,撓了撓腦袋,索性也給自己做了份早飯。

他一面吃早飯,一面回味香豔的夢境。這次春夢和往常不太一樣,他居然有耐心在夢裡認認真真做完整套前戲,還記得為對方做擴張,而不是像條公狗似的只顧壓著對方洩慾。他感到有些困惑,夢中的青年對他而言不再只是一具性感的肉體,他會在意對方是否和他一樣享受性愛,並且對他抱有某種難以訴說的柔軟情愫。當他回憶夢境,最令他心蕩神迷的不是那具健美有人的身體,而是落在對方身上的無數個吻。

然而不論夢境有多美妙,它終究和現實有諸多不符之處。他在夢裡壓著對方,幹了整整一晚,用盡花樣,直到對方無法勃起為止(但夢中沉重的疲憊感也許不僅僅是由於縱慾過度,也可能是因為趴在他身上的那隻十四斤中的大黃貓)。但在現實中,他和夢中情人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