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駱太師上前一步道,“臣要留下,東諦勾結幽冥莊害我孩兒,臣咽不下這口氣。”
“駱太師。。。。。。”看著那兩鬢斑白的老人,南翔天不知說些什麼話。
這一停頓,眾臣子便以此跪倒,“臣留下。”“臣也留下。”“陛下,臣也留下。”一時間,大殿上跪滿了臣子。
南翔天嘆息一聲,“你們,這是。。。。。。”
“諸位大人還是請起吧。”清亮的聲音從殿外傳來,眾人轉身看去,臉上均是一喜,“公主殿下,您怎麼來了?”
南希若走進殿中,向南翔天欠了欠身,開口道,“臣來晚了,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南翔天點點頭,向眾臣子道,“殿外已經備好了馬車,諸位大臣還是趁早離京吧,諸位的家眷也早已在城外等候。”
“陛下。”眾人跪地磕頭不起。
“諸位大人。”南希若開口道,“大人們如果都跟著我南家葬送於東諦的兵刃下,那麼陛下就真成了賣國的怯懦小人了。”
眾人不自覺的抬頭,都看向南希若。她站在大殿上,開口道,“我等俱是明白,做出此等決定是為了我南邵子民免於戰火侵擾。但於外人而言,亡國之君,無話可說。”整個大殿隨著南希若的聲音寂靜下來,“諸位大人如果死了,陛下的苦心再有何人得知?我南邵被人斥責懦弱時,何人能夠反駁?難道諸位想讓自己的後背們揹負著怯懦的名聲生活下去嗎?”
一番話,令眾大臣心中當起了漣漪,南邵滅了,但南邵的子民尚且存活,難道要讓他們永世揹負著這樣的名聲嗎?
南希若見眾人不語,繼續說道,“南家於南邵國,不過是一族罷了,如果南家的死能夠為南邵帶來新的出路,那麼我們甘之如飴。南家不在了,不代表南邵國就真的亡了,諸位可知我所言為何?”最後的一聲大喝,讓眾臣子頓時明白過來,南邵不過是敗了,不是亡了。天下雖掌於東諦之手,但強權之下必生異心,暴政之中必有反抗,南家的犧牲換來的不是南邵一時的平靜,而是時間,是準備再次出擊的時間。
一時間,殿上群臣振奮,彷彿都在一瞬間看到了南邵的未來,也許,只要有也許,那麼就不應該放棄。
見臣子們都鬆了口,南翔天終於心安下來。南希若將重臣一一送走,隨行的還有宮中滯留的侍從丫鬟,一直到了傍晚時分,偌大的南邵皇宮,寂靜的只剩下他們兩人相伴。
“希若。”南翔天走出大殿,站在南希若身旁,見她一直看著不遠處的落日,不禁出聲道,“在看什麼?”
南希若指著西方的天空,開口問道,“陛下,你說,那真的是落日嗎?”南翔天聞言一怔,順著南希若指向的防線望去,落紅滿天,一瞬間猶如日出。
“有時候,我在想,結束難道就真的意味著結束,難道就不是一個新的開始?”南希若語氣平靜的說道,“文軒死的時候,我心中一直有一個念頭告訴自己,一切。。。。。。都完了。”聽到駱文軒的名字,南翔天心中猛地一緊,看向南希若,她的臉上沒有意料中的傷感,有的竟是一絲解脫,“但我這幾日想來,難道他真的死了?你說,他現在會不會還在什麼地方活著?”
南希若轉過頭,問著他,南翔天一愣,頓了一下開口道,“也許吧。”
“子溪不是就說過,她是來自另一個地方的嗎?”南希若繼續說道,“所以,我覺得如果我們死了,那麼也一定會去到另一個地方,過另一隻生活。”
“希若。。。。。。”南翔天感到胸口一痛,出聲問道,“如果我們去到另一個地方,你回去找他嗎?”南希若看他的表情,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你是笨蛋不成,文軒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我幹什麼要去擾了他?”
“希若。。。。。。”南翔天面上一喜,一把拉著南希若的手,“我。。。。。我。。。。。。”
“我”了半天,南翔天還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閉了閉眼睛,看著南希若柔和的笑容,南翔天開口道,“我們成親好不好?”
南希若一愣,甩開他的手,南翔天心下一沉,之見她轉過身去,衝著空無一人的南邵宮殿喊到,“我——沒——聽——到!”聲音迴盪在面前空蕩的廣場上。
南翔天站到她的身旁,學著她的樣子,衝遠處喊到,“我說——南邵國的第一公主——我們成親好不好——”迴音停留了許久,南希若哈哈的笑了起來,看著南翔天,繼續喊到,“我——南希若——願意——願意——願意——”
“希若。”南翔天伸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