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心心念念想要上京,可是等到真在京城卻發現一切都不如意,京城是道宮的根據地,在這裡就算是皇上也要讓步於道宮老祖,修士與凡人居住一道,所以在其腳下道士與凡人都比一般地方多,人一多,麻煩就到了。
京城之中坊事繁華,人民富裕,就算見到道士也沒有一般人的恐懼,有些客棧甚至只招待道士,在這裡道士被禁止使用法術,如果被發現由道宮直接出手,但如果是用武藝傷人或殺人卻沒人會怪罪。高山南對此表示了十足的鄙視。
修道之人多修法術神通,在到達精魂之前幾乎無人去修武藝,真要對敵起來凡人肯定佔了極大的便宜。但是葉文師卻給了他另一個版本,他說這些只是‘明文規定’,如果用暗的手段誰也不會知道,畢竟道士有許多辦法令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高修在俗世積攢三十年,所得的東西不少,靈石也是夠他們兩個人買到道碟,鑑於懷揣鉅款,保險起見他們沒去住陸景業安排的住所,轉而住進了一家規模較小的旅店。
作為曾經是合道帝君的葉文師其實看不上這點錢,但是高山南堅持,他也就沒說什麼,但沒想到就是這麼一點‘小錢’,差點讓他丟了命。
旅館人來人往,有道士也有凡人,其中大多數的道士實力在築基中期左右,這和高山南的水平差不多。而葉文師已經到達築基巔峰,很快就會衝擊精魂境界。但是為了道碟這個東西,他只能把修為壓到築基中期,這也就讓其他的人起了不該起的心思。
兩人在京城沒有朋友,去買道碟也要選擇在一月的三五六八日才行,距離最近的日期還有七天,他們決定先在這裡住著,陸景業天天過來看望,這很煩,但是高山南卻沒辦法趕走他。
陸景業的身份實在太特殊了。
在京城買道碟的人很多,比他們有錢有勢的人也很多,但是每次發放的道碟總數卻有限,有些人可能要在京城徘徊五年才能拿到道碟,這對於高山南和葉文師來說都是災難,於是他們就想利用陸景業。他似乎對高山南動了真心,每天按時報道,眼神充滿溫柔,將一切打點的井然有序,如果高山南覺得煩就閉嘴不說話,甚至直接消失隱藏在他們身後。他做的這一切如果是對一個女人,那真是感天動地讓人恨不得以身相許,可是他是對一個男人在求愛,這就令高山南噁心不已,他經常掐著指頭算時間,恨不得下一秒就拿到道碟走人。
“你們拿不到道碟。”陸景業親自下廚做了幾個小菜,一一放在桌上才開口說。
葉文師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前輩,這是什麼意思?”
陸景業道:“我算的,你們接下來還會有危險。”
葉文師與高山南對視一眼,並不相信。
陸景業見此,微微嘆了一口氣,從袖中掏出一個玉簡,玉簡上面有一個簡易的八卦圖,他將玉簡倒過來遞給高山南,“你看,大凶之兆。”
我還大凶之罩呢。高山南不以為然,倒是葉文師慎重的接過,自己掐指演算,然後臉色大變。
“怎麼了?”
“道宮的元神道君隕落了?”葉文師看向陸景業,眼神逐漸警惕起來,甚至在手中已經掐起手決,“天無異象,道宮是打算瞞著所有人,這不是小事,你竟然能夠知道這麼機密的事情,就算是嫡傳弟子也不該這麼快知道,你是誰?”
他緊緊的盯著陸景業,只要對方一有動作就拼著自己的全部修為也要博一下。
“不自量力。”陸景業輕笑,“和精魂境界的真人比,你覺得你能贏?”
他沒有做出任何威脅性的舉動,僅僅就是這樣卻還是令葉文師驚出一身冷汗。高山南在一旁吃菜,只當做不知。
於是葉文師也只能收斂起所有的心思,這一頓飯吃的相當沉悶,待到晚飯吃完,葉文師開口道:“我要進一趟道宮。”
來了!
高山南心裡微微振奮一點,做出驚訝的樣子,道:“你去那裡幹什麼?”
“拿東西。”
“要不要我……”
“不用,你呆在這裡。”葉文師拿眼神撇了撇陸景業,示意他看住他。高山南同意。
待到葉文師走後,高山南的眼神冷了下來。
拿東西?也真是厚臉皮,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在葉文師前世,他是從一個底層道士一步步的爬到合道帝君的位置上的,這之中有不少血案都出自他的手中,也正是因為如此,在道宮這個龐然大物被天道作垮之後,葉文師也就開始了渾水摸魚之旅,在氣運加身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