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呀!”
丁三的肩膀被人輕輕的戳了一記,嚇得她叫出了聲,回頭一看白玉堂正挑著眉毛一臉不解的看著她。
她拍了拍胸脯順了順氣,“五爺,您沒事兒別穿一身白在後頭嚇人行麼。”
“你膽小跟五爺我穿白有什麼關係,你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白玉堂“啪”的一聲開啟摺扇,薄唇一勾,眯著眼看她。
“哪能,”她剛要擺手解釋,就被白玉堂用扇子把她剛準備抬起來的手打下去。
“嘶。。。。。。”白玉堂的扇子好巧不巧的正好打在她燙傷的地方。
“昨天的黑衣人傷到你了?”白玉堂打量著丁三的手臂,眼神變了變。
“不是,燙的。”丁三也懶得跟他解釋,拽著白玉堂回到座位,還衝旁邊的顏查散飛了個眼兒,意思是——成功了!顏查散也回了個飛眼兒——等著瞧吧。
白玉堂挨著丁三坐下,看著兩人在這兒眉來眼去的覺得古怪,不知道這倆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三人剛一落座,第一排的貴賓也接踵而來,先來的是六位堂主,位列兩邊落座,其次是管家和兩位少爺,也是分兩邊落座,王管家跟大少爺一起在右側邊上,二少爺羅子瑜在左側的邊上。展昭是隨羅子瑜來的,一到院子就瞧見了丁三。
丁三也看見了展昭,衝他揮了揮手。看到她旁邊坐著白玉堂,展昭眼睛立刻眯了起來,毫不猶豫的往這邊走過來。到了跟前兒,他壓根兒沒看白玉堂,微笑著問丁三:“你在這兒坐?”
丁三莫名的覺得後脊樑骨一陣陣發涼,說話時舌頭有些不聽使喚,“是,是啊,這兒看的清楚。”
“哦,看得清楚啊。”展昭周圍的空氣更冷了,顏查散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快凝結了,白玉堂見展昭完全把自己當小透明,氣得跳腳:“死貓,你眼瞎瞧不見爺爺我是不是?”
丁三扶額,白玉堂這倫理哏又來了。
展昭斜了一眼白玉堂,掏了掏耳朵,“我爺爺早過世了。”
“你說我是死人?!”
“我可沒說過,你非要自己認。”
“你。。。。。。死貓,五爺讓你哭都找不到調門兒!”說著就要抽腰間的軟劍,顏查散趕緊按下白玉堂的手勸道:“白五爺咱是來看比武的,不是來比武的,展大人,要不您坐這兒?”顏查散打量打量丁三,又打量了一下展昭,果斷的獻出了自己的座位。
展昭微笑的衝顏查散說了聲“多謝”淡定的坐下了。
白玉堂冷哼了一聲,也氣呼呼的落了座。
兩人你來我往的比拼著殺氣,丁三在兩人之間凍得牙直打架,求助似的看了一眼顏查散,顏查散衝她一攤手錶示自己無能為力。
半晌,姚紫珊挎著一個胖胖的老頭親密的走到第一排,估計那個應該是她常掛在嘴邊兒的爹,看見展昭和白玉堂,她眼睛先是一亮,又看了一眼展昭,眼神隨即一暗,顯然對酒樓發生的事還心有餘悸。
丁三和顏查散目不轉睛的盯著姚紫珊,直到她坐到那個灑了癢粉的座位上,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握拳。
人已經坐的差不多了,第一排中間的位子卻還是空的,到底是誰這麼大譜,要拜劍山莊所有人都等他?丁三明顯的感覺到最左邊兒的羅子瑜都等的不耐煩了。
“估計是給凌霄宮宮主留的吧。”展昭看她一直抻脖子瞅,自己都替她累得慌。
“這個凌霄宮宮主誰啊,這麼大的譜?”
“韓紹青,上任宮主的師弟。”白玉堂提起這個人的語氣和跟羅子軒說話的語氣一樣,不屑一顧外加各種不待見。
“聽說是一個特別有能力的人物,凌霄宮之前在江湖中並不顯山露水,但八年前韓紹青繼位後,凌霄宮的勢力勢如破竹,不僅在江湖中佔有一席之位,而且江湖人也對凌霄宮有所顧忌。”顏查散在一旁補充。
“那這個人的武功很高了?”看了看那個中間空著的位子,丁三在腦海中勾勒那個韓紹青的形象,大概是仙風道骨的那款吧。
“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在人情世故上處理的很圓滑,很多小門派都被他的德行折服,自願投入凌霄宮的門下,這也是他在短短的八年之間發展如此迅速的原因之一。”顏查散接著補充道,不過丁三卻隱隱約約的聽出他話語中也透露著絲絲白玉堂一般調調——不屑。
展昭沒多說話,而是一直看著最邊上的羅子瑜,羅子瑜現在正無聊的玩兒著劍穗呢。
丁三隔著展昭用眼睛飛顏查散,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