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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軟的兩處,他們之中任何一個出現意外,都會讓可卿崩潰。虎狼之藥的效果卻是很明顯,賈珠服了藥,幾個時辰之後病情就得到控制。在次日從昏睡中甦醒,一醒來賈珠就從下人口中聽到一個對他來說天大的好訊息,他做父親了,夫人在昨日蘀他生下了一個兒子。

之前殿試最後的三甲名單都是要皇上定奪,但眼下老皇帝卻沒有那裡餘力去批改卷子,大概少了一眼卷子上的名單也就算了。卷子上面的名單是禮部尚書和幾個大學士一起擬定的。禮部尚書和這幾位大學士全都歸順於不同的皇子,這次科舉就是這些皇子之間的博弈,面對殿試結果的這塊肥肉這些皇子全都虎視眈眈的端望著,雖然這屆考生對他們眼下並不會起到什麼作用,但這屆考生之中卻也有一些可以做東西的地方。

也是這些皇子的博弈,這屆科舉的名單就這麼定了下來。發榜當日,榮國府二房的下人一早就等在那裡。一看到金黃色的榜單,就開始從上面到下尋找這家公子的名稱,但怎麼會是這樣,一甲沒有,二甲沒有,下人在看到二甲名單最後幾名的時候,心已經高高的抬起,不知道要如何和自家老爺少爺交代。等到在三甲偏後十名的位置看到這家少爺,小廝已經有些怨恨自己,為什麼要爭奪這個風頭,如果知道事情的結果是這個樣子,他是絕不會搶著來看這個榜單。老爺和少爺對這次殿試看的有多麼重要,他們這些下人都一一看在眼裡,要知道少爺為了這次殿試可是丟掉了半條性命,老爺就等著少爺能夠高中狀元,但結果卻是這樣,下人一時間已經想不出要如何回府邸交差。

賈政夫妻看到下人回來的神情,就知道這次賈珠的名次並不理想,果然開口詢問了名字之後,賈政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怎麼會是這樣,賈政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尤其在從下人口中聽到一甲名次上的三人是誰之後,賈政手上茶盞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老爺您消消氣,珠兒這次發揮失常也是身體的原因,但珠兒也是正經的今時,又是王爺的女婿,將來前途不可限量。老爺,我們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王夫人對於賈政一直心存怨氣,在王夫人看來,賈珠的病情和賈政的頑固有著脫不開的關係,如果不是賈政把他的意願強加到珠兒身上,珠兒也不會走到今日,一想到先生的話,王夫人這個母親怎麼可能不怨不恨,但怨恨又有什麼用處,事情已經到了今日,一切都成了定局,即使再悔恨也無濟於事,唯一能錯的就是吸取眼下的教訓,不要讓珠兒的悲劇發生到寶玉的身上。想到寶玉,王夫人心中暗暗驚醒起來,寶玉是她的命根子,珠兒已經廢了,元春又要去那個見不得人的地方,以後可能她們母女兩人終身不得相見,如今她膝下可就只有寶玉,她這一對兒女都是讓老太太和老爺給害了,這次寶玉絕不能如了他們的意思。

如果有任何人敢把主意打到寶玉的身上,就是拼了這條性命,王夫人也不會和他們善罷甘休。雖然賈政夫妻極力隱瞞,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賈珠很快就知曉了這次殿試的情況。即使在殿試結束心中已經做好了準備,但對於這個結果,賈珠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剛剛好轉一些的身體,因為這個噩耗又惡化了起來。

“敏兒,敏兒,是母親對不起你,敏兒,不要走……”在外面伺候的丫鬟聽到賈母的呼喊聲音,急忙趕了進來,就看到老太太滿臉的汗珠,在夢中叫著姑奶奶的名字。

“老太太,您夢魘了,奴婢讓人給你倒了一盞參茶,老太太您嚐嚐。”大賈母接過茶盞喝了幾口,神志慢慢的恢復,這些日子大喜大悲聚集到了一起,賈母雖然平日裡面看著身體康健,但到底上了歲數,經不起情緒如此的跌宕起伏,這幾日事情有些平息後,賈母竟然開始夢魘了起來,每次在夢中賈母都夢到自家女兒賈敏來找她,來質問她為什麼不信守承諾,為什麼讓她女兒受苦,為什麼不把黛玉接到京城裡面。在夢中賈母想要解釋,但無論賈母如何辯解,賈敏都是那樣兇狠的望著她,目光是那麼的冷漠和陌生,賈敏想要解釋,但無論如何解釋卻只能看到女兒漸漸離開的身影。

從昏睡中驚醒過來的賈母,看著身邊熟悉的擺設,眼中的驚恐逐漸消失,賈府最近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本以為著榮國府這是要交好運了,珠兒也能借著這次機會正式走上仕途,再加上珠兒媳婦那裡的勢力,賈母已經能想像得到前程似錦的未來。但如今,賈敏想到因為名落孫山而臥病在床的長孫長嘆了口氣。這次科舉按照珠兒的成績即使發揮失誤也不會如此,這次的狀元是珠兒的同年,也是和珠兒都是在國子監讀書,一向不如珠兒,也是知道如此,珠兒才會受不了這個打擊,病情越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