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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部分

皮,聲音有些飄渺。

“老師,我們的與她的相差沒那麼大,只是太匆促才……”呂大臨說道。程頤眼皮緩緩垂下,後背往椅子上靠了靠:“是啊,是太匆促,太匆促了!”

“老師,劉琴的書中義理闡述,還請老師多多關心一下,有沒有走偏?這才是大事。”謝良佐沉聲。

“不必多想。”程頤沉聲。

對他們這種武道中人來說,對經書的解釋,訓詁還在其次,真正要重視的是利用經書的解釋來宣揚自己的學說。

而劉琴這一本。

本就是朱熹用來闡述朱程理學的,朱程理學就是以程頤、程顥的學說為基礎,並將之完善。形成高樓大廈。

劉琴的版本,程頤也想挑刺。

可怎麼挑,人家本就是以你的為基礎。

程頤的洛學,與朱熹的學說比,後者是經過二程、楊時、羅從彥、李侗一代又一代一次次的完善下來的學說,領先一百多年。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程頤越是比較,便越是心寒。

程頤緩緩將書合上,置於一旁几上。

“天之道,器各具不同,理則一,各人有各人的緣份,她是她,我是我。只是天地將哀,日月顛倒,星辰換鬥,陰盛陽衰,這方世界也不知是福是禍。”程頤淡淡說道。

“老師,我們現在……”

“你們該幹嘛便幹嘛,天塌不下來的。”謝良佐、呂大臨等鬆了口氣,他們還真怕程頤受不了打擊。“老師,不知是否有事需我們代勞?”

“如果報社來採訪。就放他們進來吧!”

“啊!”

“去吧!”

“是!”呂大臨、謝良離開。

程頤走入後面一間小院中,這小院中巨大桂樹下,擺著一張小藤椅,程頤安然坐於藤椅上,望著頭頂的碧空。

“六十年,六十年的積累呀。原來我們都錯了,這一本書,她至少準備了六十年,恐怕早就蹩著一股氣,要出來與我們打擂。如今正好天地將異變,更給了她們趁勢而出的上佳理由。”

“用六十年,挾玉清靜齋數代的積累,我中了詭計,當了出頭鳥,與她們打擂,匆促之間寫就的《論語集註》豈能壓得下她們?”

“可是天下事哪有那麼簡單,你機關算盡太聰明,也不過多得一點生源罷了,這天下的人才老夫該得的已經得到了,剩下的給你也無妨,老夫倒要看看你們能猖狂到幾時!”

程頤緩緩閉上眼彷彿睡著了一樣。

不知什麼時候。“老爺,報社記者來了!讓他們進來吧!”程頤接受了採訪,與上次一樣,依然不肯多說。

程頤與劉琴版《論語集註》因為市場能見到的書籍有限,其勝負爭論短時間根本難以分明,這時新一期報紙出現,而這一期報紙並沒有對兩個版本的《論語集註》進行評判,而是直接刊登了程頤的採訪話語。

“我看了劉琴先生的《論語集註》,無疑,她的寫得極好,書中釋義意味深長,基本將我所要說的都說到了,而且還講得更深入,是一本值得讀一輩子的書。”

“伊川先生的意思是承認自己在這一場擂臺賽中輸了?”

“我承認,大意了,小看她了。我與劉琴所追求的學術思想並無差異,以往我每每有新突破,第一時間便是告之於她,你們從她的《論語集註》上也可看出,她所表達的思想並沒有跳出我的框架之中,但是我之所以認為大意了,小看他了,並且很吃驚的是,我沒想到她一直在為這個事,也就是這本書努力。”

“從書上看,我想凡是行家都應該看得出,此書絕不可能是一年半載能出的,光是那龐大的訓詁便能耗去十數年時間,更不用說裡面各種複雜義理。”

“您的意思是劉琴先生寫此書,在與您打擂之前便接近完成了?”

“這只是一個猜測,劉琴先生未必會承認。”

“那您認為她寫此書應該用了多少時間?”

“如果有人比我聰明百倍,也許他人要用一輩子來寫的,比如說司馬相公的《資治通鑑》,那人只需一年半載便能寫成?而劉琴這一本《論語集註》,依我看,是該積數代之功,百年勞累才能寫就的,當然,劉琴背後的團體,劉琴本身是如何具體操作的,我不作多言,也不胡亂揣測。”

“那您能否透露一下,您寫這本《論語集註》用了多長時間?”

“我這是應試之作,前後加起來也就幾個月時間,不滿半年,這也是我為什麼說對這次打擂,大意了,小看劉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