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琴的方法確實比我們的方法要好,那個以狗代替人的方法不錯,可是後面的……”慎獨低嘆一聲,劉琴講的實驗方法,像上策,風箏實驗的主體沒變,可是多了很多慎獨看不懂,甚至覺得是畫蛇添腳的奇怪步驟。
而後的中策,和下策,更是讓慎獨一時想不透,為何要那樣做。
“這後面的實驗,既繁複,也同樣有危險,承傑,要不要做,你自己決定吧,不過老師是不贊成做的。”慎獨看向旁邊的雷貽豪說道。
“做,豈能不做!”雷貽豪雙眼迸出堅定的目光,“劉先生的實驗已經如此完善,我雷貽豪若還畏首畏尾的,未免讓人看不起。”
慎獨心中嘆息,他自然看得出李寬做風箏實驗的死,是雷貽豪心中的揹負的一座大山。
風箏實驗不是想做就做的,不說劉琴講的實驗器材準備,就天空打雷下雨也不是容易等到的。轉眼十二天,霧隱寺雅室中白眉僧人一臉恭敬的看著上首美貌女子。
“澄照大師,我對這個實驗的補充便是如此,做不做,如何做就是大師的事了,我夫妻二人還有事,就不多呆了,告辭!”劉琴一拱手,與秦朝出了霧隱寺。
霧隱寺外澄照大師看著秦朝、劉琴消失在遠方,眉頭立時皺起。
“師父,這劉琴簡直欺人太甚,我們的實驗完全被她改是亂七八糟。”
“是啊,你看他講的是什麼東西,哪裡有那樣做實驗的,完全就是耍我們嘛!”
“師父,我看這實驗根本沒必要照她說的做。”
澄照大師身旁一個個弟子憤憤不平,他們只是自己實驗的操作出了問題,因為無法解決才請劉琴過來,想問一下如何讓自己的實驗進行下去,可是劉琴從根本否定了他們的實驗,提出的方案完全就成了另一個全新的,讓他們有些莫名其妙的實驗。
“哼。”澄照大師冷瞪了眾弟子一眼,“這些話以後切莫再說起。”
“是,師父。”眾弟子連應聲。
“那師父,這些實驗?”
“暫且不做。”
一月後古洞書院舒保國看著沖天離去的劉琴、秦朝,臉色一下沉了下來。
“老師,這劉琴真是豈有此理,居然完全不認可我們的實驗,認為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
“我們的實驗不可能像她講的,那只有一點,老師,她名義上是給別人做諮詢,恐怕暗地裡是為自己謀福利,我們把自己的實驗告訴她,她在我們面前哄著我們不要做,恐怕一轉身就讓自己的弟子,或者手下門派做這實驗。”
“是啊,老師,這劉琴未必是真心幫我們,如今她探得情報,我們得趕快動手做實驗,得搶在她之前做這個實驗。”
一個個弟子向舒保國勸道。舒保國黑著臉:“事情已經做出,就沒必要後悔,去吧,趕緊進行實驗,即便有危險也得做,靠人不如靠己。”
“是!”一個個弟子連奔向書院。
“劉琴偌大名聲,按理說不會做出搶奪我們情報的事,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劉琴一個女子能夠有如今的地位,豈能沒些陰暗手段,咦?”舒保國看向山道上,一道人影飛射而來。
“老師,報紙,出大事了。”
“大事?”舒保國看著飛射而來的人影。
“今天的《武林風》上登載了一件大事,科學界又有了重大的發現。”
科學界重大發現?舒保國心中一跳,不會是秦仙傲吧?
“這次不是秦仙傲,是慎獨和他的弟子雷貽豪。”人影落在舒保國身前,將手中報紙一遞,“老師,你自己看就知道了。”舒保國連線過《新青年》報紙,翻開目光一掃。
“關於捕捉雷電的風箏實驗。”
頭版一行醒目的大標題跳入眼簾。雷電也能捕捉?舒保國心頭劇跳,連仔細讀了起來。
慎獨,雷貽豪捕捉雷電的風箏實驗引起了巨大的轟動,一時之間讚譽如潮,當然也有一些人覺得這個實驗太過繁複,有一些步驟根本就是畫蛇添腳,因此將實驗進行了改良,而後親自去做,結果被雷劈死,如此死了三人之後,眾人才真正明白為何這風箏實驗必須按慎獨、雷貽豪所說那樣做。
因此報上再一次盛讚慎獨、雷貽豪設計實驗步驟的老到和先見之明。
南山書院後山,一座墳前擺著祭品。
“老師,劉先生不愧是寫出《天體執行論》的真正高人,他只是與秦顯豪稍微商量三個時辰,就設計出如此面面俱到的實驗方法,高人就是高人呀。”雷貽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