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
……
王安石一愕,隨即臉色凝重:“這……應該是結黨!”
作為大宋兩大黨派新黨的首領,王安石是充分領略到了一個黨派的巨大力量的,這些力量之大,連王安石每每想起。都覺得不可思議,只是王安石這個新黨,是因為變法而自然而然團結在一起的。
“匯聚天下英才而共力圖謀一事,這產生的力量……”
“黨派的巨大力量這天下只有我與司馬君實清楚,黨內的部分成員也知道一些,這秦仙傲如何得知?”
王安石眉頭微微動了動。
“巧合麼?可這也是巧合,那也是巧合,這巧合未免太多了吧?難道是我新黨中,或者司馬光一黨中有人想要討好這未來的新皇,而洩露了黨派的奧秘?”王安石思索片刻,嘴角一彎苦笑道,“怎麼總覺得這秦仙傲越發高深莫測了。”
“不過我和司馬君實的黨派是自然而然形成,如蟲蛀木,偶爾成文,這種天然而然形成的才能真正的發揮大作用,他這樣邯鄲學步,東施效顰恐怕……”王安石微微搖了搖頭,目光落向報紙,下面是第一章‘農民與地主’的正文,而第一句就是:
“至今一切社會的歷史都是階級鬥爭的歷史。”
王安石一愣。
這一句話看似很普通,可是太肯定了,直接下結論,一切社會歷史都是階級鬥爭的歷史。
“秦仙傲做事向來講究章程,他寫《工具論》就最為反對毫無理由的下結論,這一句話卻直接下結論,而且這結論……”
秦朝下的這個結論,一反以往一切先賢對歷史的敘述,一反所有人論歷史時以事論事的方式。
“狂妄!”
“好大的口氣,一開口就是一切歷史。”
歷史最為複雜,就像天下事物,月亮為何有圓缺,太陽為何東昇西落,星辰為何也會緩緩移動……不同的事物有不同的道理在支援它,你不可能以一個道理去概括月亮為何圓缺,太陽為何東昇西落。面對複雜的歷史,研究者向來是以事論事,從沒人能夠從大處總結歷史的總規律是怎麼回事。
而秦朝這一次卻是……
這一句話看似簡單,絕大部分人,甚至連黃嘉這樣的智者都會一掠而過,根本不會在意,可王安石是什麼人。
“一切歷史,都是階級鬥爭的歷史?”
王安石眯著眼,心中總覺得這句話很值得研究,可是為何如此又說不清。
後世學過馬列主義等等哲學的是明白的,這一句看似簡單,簡練的話,其實是馬克思數十年研究的成果之一。
馬克思數十年研究,尤其是住在倫敦博物館裡,每天除了吃、睡,就是看書,研究歷史發展,研究遍整個博物館中藏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