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滿天下的報復,想必你那一段關係要麼見不得人,要麼你有問題,要麼你心上人有問題,不過我不想知道這些,我只想告訴你,你孩兒被搶,真正的原因是你郎君做了傷天害理之事!”
“你胡說!”
葉二孃厲叫了起來,“天下人都可能做壞事,唯獨他不會。”
“不會?”
“你這臉上的三道疤痕怎麼來的?是不是那人搶你孩子時抓傷你的?”
“啊!”
葉二孃瞪著秦朝,“他居然知道我那傷疤是那搶我孩兒的人抓傷的?”秦朝這一刻葉二孃眼中是那麼高深莫測。
秦朝道:“你想想那人既然能搶到你孩兒,為何還要抓傷你的臉?”
“是啊!”
葉二孃心中一顫:“那一天,他搶了我的孩兒,我以為他要走了,可是他沒有,而是再次對我出手,直到抓破我的臉蛋才揚長而去,我一直沒關注這一點,可如今看來……”
“因為那人搶你孩兒和你搶他人不同,那人是專門針對你來的。”秦朝沉聲,葉二孃嘴唇發白,她葉二孃也偷搶小孩。卻不會專門去對小孩的父母動手。“那人是針對我的,可是我……”葉二孃低聲。
“這要麼就是你葉二孃自己做的孽,所有人家來報復,要麼就是你那人做的孽。”秦朝冷笑。
葉二孃眉皺起:“我在那之前並無做過一件傷天害理之事,可是他……他豈會?”玄慈是少林方丈。這樣一個仁慈的得道大師,又豈會做下傷天害理之事?葉二孃搖著頭。
“莫非你那人是什麼道岸貌然之輩?”秦朝冷聲,“他有沒有做,你有機會可以去問問他,問他有沒有讓人家家破人亡,父母兒子分離。”
葉二孃搖了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不可能的。”忽然反應過來,“你說我有機會可以去問他?”
“葉二孃。”秦朝冷冷看著葉二孃,“你以為我帶著你在身邊是為了什麼?是折磨你麼?若是其他人。犯下你這樣的錯,我早一刀殺了,可是因某些原因,我不會殺你,也從來沒想過要殺你,只是不想你多造殺孽,這才將你帶在身邊,希望強行戒去你心中的殺意煞氣。”
葉二孃微微沉默。
“他說的某些原因。是不是看上我了?故而對我百般好,不殺,還想幫我戒掉殺意。可是我和他年紀差那麼多,我又有了那個人……”葉二孃垂下眼皮,臉頰多了絲紅暈,微微沉默後。
“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三個月,三個月不管你有沒有再想著搶小孩,我都會放你走。”對葉二孃。秦朝是真想不出什麼辦法幫她。“葉二孃,也許你覺得你很不幸。而我們其他人卻很快活,可是……”秦朝一指宇文柔娘。“你知道她的身世麼?她自幼稍一懂事,便家破人亡,自己被打為官妓,而後……”秦朝講敘著宇文柔孃的事,從宇文柔娘講到郭媛媛,講到王夫人,木婉清。“我身邊的女子,哪一個悽慘不如你?哪一個心中的痛苦不如你?即便木婉清,她天天看著自己喜歡的心上人見一個愛一個,卻依然守護著他,生怕他受傷害,告訴你,這天下傷人不只你葉二孃一人,也不只你一人是受害者。”
葉二孃身子軟在床邊,她孩子都是秦朝這麼大的人,這道理何嘗不懂。
秦朝揮了揮手:“你出去吧。”
葉二孃沉默著走向門口,一拉開門,王夫人眼睛發亮的擋在門口:“原來你孩兒被人搶了,所以才搶其他人的小孩,嗯,不錯,真的不錯。”王夫人笑眯眯的一瞥秦朝,又看向葉二孃陰森森道,“我也是男人把我拋棄了,我便殺天下負心男兒,每殺一個都拿來作化肥,你我這一點倒是極為相似,我們倒是可以結為姊妹。”葉二孃低著頭,王夫人的事,她剛剛聽秦朝講過,自然知道她所說非虛。王夫人又說道:“不過你做這事也著實不好,我爹不喜歡,算了,不說這些了,你應該知道我爹很厲害的,不如你求我爹算一算,一定能算出你孩兒在哪,是死是活的。”
“還有這事?”葉二孃疑惑看著王夫人。
王夫人叉著腰:“我父親天文地理,占卜星相,醫學雜藝,琴棋書畫、貿遷種植,工藝建築……無所不通,無所不精,他給人測字算卦,占課極為精準,只是有一門規矩,一天只測三字,算三卦……”王夫人滔滔不絕,她跟著秦朝東跑西跑,不以王夫人面目示人,身份放開了,沒了拘束,又認了秦朝為義父,心靈勉強有了歸屬,便恢復了小孩個性,性子便極跳脫,怎麼開心怎麼來,行為不能以常理度之,這些話也都是隨意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