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兒呀,你還是太年輕。”司馬光淡淡說道。“這篇重讀歷史,其實我們何必去反駁他?同一個商鞅,他有他的解法,我們有我們的解法,當年介甫實行變法,王安石的辯論我們誰也辯不過他,他實行變法,我三次寫書與他,他回兩封信,第一封。只是禮貌性的回了話,第二封《答司馬諫議書》雄辯何其了得,我辯不過他,可是他的理卻也說不服我,可是事實如何?”
司馬康全身一震。
“是啊,當年的王伯伯確實雄辯天下無人能及,父親辯不過他,我大伯也辯不過他,可他做的事,會造成什麼後果。每每都被我們預料中。”司馬康眼睛看著司馬光,漸漸的有了神。
“當然,這個秦仙傲與王介甫還是有些不同的。”司馬光沉聲道,“介甫的《答司馬諫議書》雖然寫得很好。這篇文章也很有名氣,我無法辯,可他的理是歪理,並不能說服我,而這一篇《千載誤讀商君書,強秦變法另有人》卻從理上面說服了我。這是秦仙傲比王介甫強的。”
“哦”司馬康怔怔看著司馬光。
司馬光微微一笑:“這沒什麼,秦仙傲之所以是秦仙傲,而不是王介甫,就在於他的這個……”司馬光一指自己腦袋,“這個很嚴密,他的思索與我大哥一樣,往往面面俱到,滴水不漏,故而才能做出飛天球那樣的事物,那飛天球若是換成王介甫,便不會是飛到萬米高空才毀滅,能飛個三丈便頂天了。”
司馬康點了點頭,司馬光大哥司馬旦是他親生父親,雖然朝野名氣遠不如司馬光,可是做官做事是真正的從無差漏,算得上是真正的能臣,唯其太過剛烈,和包拯一樣,專拿那些有勢力的人開刀,故而得罪人太多,當不了京官,可是司馬家,無論是他司馬康,還是司馬光都對司馬旦最為信服,這一次司馬光原本是不想來當宰相的,也是司馬旦前來說了一句話,司馬光才肯答應出相。
“秦仙傲所思所想,論理再嚴密,也終歸限於歷史,我和他不過都是盲人摸象,他摸到象腿,我摸著象尾,大家誰也別說誰錯,有什麼好比的。”司馬光笑道。
“父親闊達”司馬康說道,“不過這報紙,若只是寫寫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