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士舒敬堯疑惑地望著他道:“連去兩個勁敵,一統教兵不血刃,這買賣是賺錢的生意!”
一統教主宋士龍看出舒敬堯與歐陽昭的交情不薄,只不過試探這位窮家幫主,有沒有化解之法,不料一味受人的冷眼,遭舒敬堯的搶白,面子上十分過意不去,臉色一寒道:“你為何……”
幸而,此時慧果大師已看出了些端倪,生恐他們翻臉成仇,忙插言道:“教主,舒幫主的意思是……”
誰知青衫秀士舒敬堯卻接著道:“我的意思是若是歐陽昭的玉笛在手,這個比拚就不至於到這種地步!”
一統教主宋士龍明知舒敬堯所說不錯,但卻還口道:“你是存心找岔,碧玉笛乃是他甘心情願借與小妹,又不是騙去的!”
青衫秀士舒敬堯為人原自正直,平時說話也極有分寸,無奈此時擔心歐陽昭的安危,未免有點心浮氣躁;他聞言冷冷地道:“偷尚且可以,騙更不足為奇了!”
他這話分明是指著一統教主宋士龍偷取少林的《金剛真經》,武當的《歸雲劍譜》而發的,語意挖苦,也十分刻薄。
一統教主宋士龍身子一挺道:“舒敬堯!你不識好……”
“歹”字尚未出口,蓬——一聲驚天動地的大響,徹地而起,聲震九霄。
原來歐陽昭與混世淫魔又已換了一招。這一招比先前幾掌勁厲十分。
雖然兩人一合即分,但雙方的氣息已自不勻,兩人的額頭髮亮,隱見汗漬。
歐陽昭手中的闢毒追魂寶旗悉悉發抖。
混世淫魔陸明劍的雙掌也戰巍巍地置在胸前,似推未送。
慧果大師的壽眉深鎖,對著一統教主宋士龍同青衫秀士舒敬堯道:“二位不必爭論,似此下去,他兩人必然是同歸於盡,陸明劍並不可惜,而歐陽小施主乃武林奇花慧果,與老淫物同時一死,豈不是武林中一大損失,使人千古遺憾,我等焉能袖手旁觀?”
智清道長也道:“大師,這等拚鬥內功,別人可無法援手!”
久不發言的玄玄玉女羅冷芳也道:“先拿我自己說,要從中化解卸力,卻沒有這份功力,不知眾位如何。”
青衫秀士舒敬堯憂心忡忡地道:“除非聯手!”
一統教主宋士龍也插言道:“聯手之策尚不為一條可行之路。”
青衫秀士舒敬堯沒有睬理宋士龍的話,卻向慧果大師道:“依在下的愚見,有兩條辦法可行。”
智清道長色然而喜,但面有疑雲地道:“哦,居然有兩條可行之路,舒幫主說說看。”
舒敬堯未語先是一陣微笑,紅著面臉,顯得有些不方便地道:“第一條是我等聯手,趁著混世淫魔運功凝氣,注意歐陽昭之際,大家從他後面聯手齊上,分施合擊,只不過這等辦法,傳入武林……”
他說到這裡,紅生滿臉,嗤嗤地笑了兩聲。
在場諸人全是一派一門之長,誰願落個不光明的聲譽,因此,互相看了一眼,沒有誰置一聲可否。
慧果大師拈鬚沉吟著道:“舒幫主的第二個辦法是什麼?”
青衫秀士舒敬堯舐了舐嘴唇,緩緩地道:“那是傷及在場之人!所以,也是下策。”
一統教主宋士龍心中似乎比任何人焦急,所以,雖然舒敬堯連著給他難堪,他依然追問道:“你先說說看。”
舒敬堯僅僅白了他一眼,只管絮絮地道:“煩請二位掌門與羅前輩,加上在下,一共四人,每二人連成一組,兩人去消歐陽昭的來勢,兩人去抵陸老淫魔的勁力,一齊發動,雙管齊下,也許可分解目前他兩人僵持之局。”
智清道長喃喃地道:“這雖不是最好的辦法,卻也是最明智的主意!”
玄玄玉女羅冷芳也道:“不過,四人的時辰要扣得準,不然的話,他二人的力道引到兩個人的身上,只怕不止是傷,簡直有生命之險!”
一統教主宋士龍聽那青衫秀士舒敬堯並不提到自己,顯然沒把自己放在眼內,心中這份難過,可想而知。
他想:這拚鬥之處在自己的柳暗花明莊,乃是一統教創教的基業,自己的碼頭,自己不管,還仗著別人。
又想:歐陽昭不但是與自己同門,而且有郎舅姻誼,他若一死,不但自己不能傳三絕的衣缽,(按宋士龍並不知武林三絕收歐陽昭為徒時,曾有必殺了宋士龍的約言)而兩個妹妹的終身,又將怎樣著落。
想著,雙手對著慧果大師一拱,言道:“慧大師,智清道長,以及羅掌門,三位休要憂慮,此事既為我而起,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