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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由責任而變成了情愛。

兩性之間的情愛,真是微妙,神奇難測,不可捉摸。

忽然,他猛地一低頭,吻!像驟然下降的雨點似地,落在她的額上、眼睫上、瑤鼻上、雙頰上,終於找到了目標,兩隻嘴唇密密地膠合上了。

這一次的吻,完全不同於先前。

先前,二人的神智是迷糊的,是屬於機械式的,粗野的,瘋狂的,說得真切一點,那完全是原始性的。

現在,二人的神智是清醒的,因而這一吻,也便是屬於情愛的,纏綿的,實實在在是純真的,甜蜜的。

他緊緊地擁抱著她,她也緊緊地摟抱他。

郎情似水,妾意如夢,二人的心底充滿了蜜意柔情……

驀然,一陣格格浪笑蕩空,驚開了他們兩人的蜜吻。

只聽那白衣少女聲音柔美地說道:“唷,二位可真親熱呀,剛才的一番瘋狂,好像尤未盡興嘛,要不要我再吹奏一曲迷仙妙韻,引二位重入溫柔鄉,再仔細地品嚐品嚐那巫山情呢?”

江敏一聲嬌叱道:“賤丫頭,住口!”

白衣少女嬌笑著說道:“怎麼?不要了,是不是因為他太瘋狂了,你有點兒消受不了是嗎?不過,你這是破題兒頭一回呀,破題兒頭一回當然要……”

這種穢言猥語,江敏哪能聽得入耳,不待白衣少女再說下去,立時又是一聲嬌叱,罵道:“淫婦!你真不要臉。”

白衣少女格格一笑道:“呵呀!我這麼說話,便算是不要臉,那麼你剛才顛鸞倒風,翻雲覆雨,那算是什麼呢?”說罷,又是格格一陣浪笑。

江敏聞言,不禁氣得玉面鐵青,銀牙咬碎!

第十六章 兩個半人

江敏雖是氣得玉面發青,銀牙咬碎,但歐陽昭卻是星目微闔,俊臉神情一片平靜從容之態,對於白衣少女的猥言褻語,竟恍似未聽未聞,毫不動容,沒有一點兒惱怒氣憤之色。

他內心雖然極是憤怒,恨透了白衣少女,恨不得立刻衝出這片花樹迷仙陣,手起掌落,將白衣少女斃殺掌下。

可是,他能辦得到嗎?他的一身武學功力,雖是浩瀚如海,高深莫測,然而此際,卻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這片花樹迷仙陣實在太過奇妙玄奧,根據白衣少女話聲傳來的方向,聽聲辨位,判斷她的立身之處,可能就在右方丈餘地方,但是,他窮盡目力索視她的身影之時,眼前卻是昏茫茫的一片,憑他那黑夜視物如同白晝,透視雲霧數丈的銳利目力,竟然看不到三尺之遙。

在這種情形之下,他心中完全明白,縱是氣憤惱怒得有如烈火焚胸,—也只是徒然自找苦吃,於事無助。

他雖然未曾習過河圖洛書,奇門術數之學,不懂此陣之奧妙變化,但他乃是個聰明絕世,心智超凡的一代奇才,何況一個人在憤怒達於最高峰巔之後,往往會轉趨於冷靜,顯得特別從容、鎮定。

此時此際,他已深深地體會出,這座陣式的玄妙奧秘,決非是他的一身武學功力所能敵的,要想脫困出陣,就必須沉神靜氣,冷靜、鎮定,待機而動。否則,不僅難以脫出此陣,並且在胸中怒火如焚,怒令智昏,心浮氣燥,神緒不寧的狀況之下,更易為敵所乘。

他乃機智絕倫之人,心中既已體會出這些,哪還會空生憤怒,妄動無名之火,徒自亂神燥氣,與敵可乘之機,自找苦吃?

是以,白衣少女的猥言褻語,雖是極為難聽刺耳,他卻恍似未聞,氣靜神凝地星目微閉,俊臉上滿是一片平靜從容之色。

他神情雖是一片平靜從容小心底卻在運用著他的智慧,暗暗籌思著迫使白衣少女現露身形之計……

因為,他知道除了迫使白衣少女現露身形,出其不意,以快捷奇絕的手法制住她,命她帶路出陣之外,別無他策。

江敏雖也是天生慧質蘭心、聰明透頂的少女,但她此際正值羞憤急怒交加,靈智矇蔽之時,歐陽昭這種反常的平靜從容的神態,猛可之間,她如何能夠體會領悟?

“喂!你怎地不說話呀?她的話那麼難聽,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在乎麼。”

她見他那麼從容平靜,不言不語,對白衣少女的猥褻之言直似未聞,忍不住氣急地輕推了他一把說。

歐陽昭被她輕輕一推,神思似乎從恍惚中霍然驚醒,一雙星目微睜,望著她淡淡地笑了笑。

忽然,他笑容一斂,雙眸精芒電射,俊臉神光湛然地凝注著她的玉面,聲音低沉而嚴肅地說道:“敏妹,內功心法中有云:靜則寧,寧則定,定則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