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覺醒來,一切幻想都成為了泡沫,他並沒有睡在夢境中奢華的大帳裡,而是匍匐在冰冷的牆頭。
“嗚嗚嗚……”聽到城外鮮卑人進攻的號角,去卑一咕嚕爬了起來,躲在女牆後向外張望,“鮮卑狗來了。都起來,準備迎敵。”他抽出身上前歲欒奕登基時賜給他的那柄寶劍,在城頭來回奔跑,將疲憊不堪的兵士呼喚起來,“迎敵,迎敵。再拿些燃燒瓶來。”他對正為傷兵包紮傷口的苗毐道。
“單于,您忘了。燃燒瓶昨天都用完了。”苗毐回應。
“哎!”去卑猛拍腦門,急得把牙齦都漏了出來,“那就用多備石料。”
“石頭、弓箭都不多了。”有部將回報。
“木頭總該有吧!沒有就給我拆房子。”
“喏!”
說話的工夫,鮮卑人的軍陣動了,一列列穿著鐵甲或皮甲的騎兵洪流一般向城池方向湧了過來。
與此同時,匈奴人的箭矢飛出城頭,在鮮卑人中掀起一片波瀾,人仰馬翻,就算沒有立刻被箭射死,落馬之後也得被後來的同伴踩死。
鮮卑人扛著箭陣衝到距城牆六十餘步處,隨著一聲號令,騎兵拈弓上箭,用箭簇展開瘋狂反擊。
鮮卑人藉著人數優勢,壓得城頭上的匈奴人們抬不起頭來,只能躲在女牆後面眼睜睜看著鮮卑人把雲梯搭上城牆。一抹絕望的神情從匈奴漢子雙眸中流露出來。
“兄弟們,堅持住,堅持住!”去卑知道,堅持不住了。
他親自上陣,瘋了似的劈砍湧上城頭的鮮卑士卒。仗著鋒利的寶劍,他左劈右砍,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