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再深呼吸裝出一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輕鬆樣子用酒店內線給郎禹欣打去了電話。呃,要是真能把輕鬆裝出來,為什麼還打電話呢,直接去對面敲門就好了!
鈴鈴,鈴鈴——
清晨回房,郎禹欣又躺床上睡起了回籠覺,此時的她正在夢裡跟自己班裡的小朋友們做遊戲呢,樂得嘴巴長得老大,時不時還哼哧笑一聲。
鈴鈴,鈴鈴——
嘴巴合上,眉頭皺起生出小道溝壑,她閉著眼伸手摸來手機貼在耳邊,“喂?”
鈴鈴,鈴鈴——
怎麼還響?郎禹欣終於睜開眼,原來不是手機叫是酒店的座機。翻身下床她拿起話筒,“你好,誰啊?”
“那個……”以此開頭,唐俊卓再次證明輕鬆是裝不出來的!(輕鬆先生:你以為我那麼好裝嗎?我又不是A和C中間的那個字母!A轉頭向右看,C轉頭向左看,兩人同時捂嘴偷笑。某字母一臉無辜,一臉無奈。)
“哪個?”
“是我,剛才小天給我打電話,我家裡出了一點事,所以我要提前回家。”
“啊?”她還計劃今天要去給朋友們買禮物呢,看來泡湯了。心裡挺不滿,但畢竟人家家裡出事情了,她也不好抱怨。“怎麼了?”
“我媽跟我爸吵架了,吵得很厲害。”
“呃……是大事。”兩個知天命的老人傢什麼都見過了,還能吵得兒子必須馬上回家,那肯定是大事中的大事。“那你沒有會要開了的話,我們就回去唄。”
“那個,沒關係的,你要是不想回去想在這裡繼續玩幾天的話,我自己回去就好。”他是巴不得她留下,別跟自己一起回去。
可郎禹欣怎麼會答應?H市對她來說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出了事都不知道找誰幫忙!“還是一塊兒回去吧。”
“……也好。”他下意識皺眉了,回去的路上他怎麼辦?
電話結束通話,郎禹欣定在原地近一分鐘,她左手捂著胸口,住在裡面的那一刻叫心臟的小東西撲通撲通亂跳著。她聽到他的聲音怎麼可能還像什麼都沒看過的時候那樣鎮定,她不過就是比唐俊卓的演技好一些罷了!
一邊收拾自己的行李,她一邊想,回去的路上她該怎麼辦?
***
去H市火車站的路上,兩個人特意拉開了距離,唐俊卓坐到前面的副駕駛座上,郎禹欣在後面跟兩個行李箱子做伴,一前一後不怎麼交談也不奇怪,可是到了回A市的火車上,座位並排的兩個人要是還不說話,那不明擺著心裡有事兒嗎?於是在腦海裡狂搜話題的兩個人不約而同開口了。
“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沒想到說的話一樣,兩個人不禁尷尬地笑了。
女士優先,郎禹欣清清嗓子,“我先講吧。我的這個主角是世界上笑話最多的禽獸——小白兔!從前,有一隻兔子。又來了一隻兔子。它扶著耳朵站在第一隻兔子的肩膀上。又來了一隻兔子。它扶著耳朵站在第二隻兔子的肩膀上。又來了一隻兔子。它扶著耳朵站在第三隻兔子的肩膀上。又來了一隻兔子。它扶著耳朵站在第四隻兔子的肩膀上。又來了一隻兔子。它扶著耳朵站在第五隻兔子的肩膀上。又來了一隻兔子。它扶著耳朵站在第六隻兔子的肩膀上。又來了一隻兔子。它扶著耳朵站在第七隻兔子的肩膀上。又來了一隻兔子。它扶著耳朵站在第八隻兔子的肩膀上。又來了一隻兔子。它扶著耳朵站在第九隻兔子的肩膀上。又來了一隻兔子。它扶著耳朵站在第十隻兔子的肩膀上。又來了一隻兔子。它扶著耳朵站在第十一隻兔子的肩膀上。又來了一隻兔子。它扶著耳朵站在第十二隻兔子的肩膀上……”
唐俊卓有點囧,她到底想說什麼?
郎禹欣後面座位偷聽笑話的小學生也不耐煩了,“阿姨,你到底要講什麼啊?”
回頭衝著三年級模樣的小胖子一瞪眼說,“別打岔,我都忘了說到第幾只了!”
“十二隻。”唐俊卓提醒。
“對!又來了一隻兔子。它扶著耳朵站在第十三隻兔子的肩膀上。又來了一隻兔子。它扶著耳朵站在第十四隻兔子的肩膀上。又來了一隻兔子。它扶著耳朵站在第十五隻兔子的肩膀上。又來了一隻兔子。它扶著耳朵站在第十六隻兔子的肩膀上。又來了一隻兔子。它扶著耳朵站在第十七隻兔子的肩膀上。又來了一隻兔子。它扶著耳朵站在第十八隻兔子的肩膀上。又來了一隻兔子。它扶著耳朵站在第十九隻兔子的肩膀上。又來了一隻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