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你倒是用心。”
“秋桃,去廚房端些點心。”寶寧吩咐道。
秋桃福了福身子後,就退下了。
鍾嬤嬤送了茶上來,寶寧端了一杯放到九阿哥手邊,問道,“爺可要留下用飯嗎?”
“讓人準備吧。”九阿哥說道。
寶寧應了下來,和李嬤嬤交代了幾句,胤禟一聽,就知自己福晉在交代菜色,而說的幾道菜都是自己平日愛吃的。
交代完,寶寧到屏風後面,讓丫環伺候著換了衣服,出來後說道,“爺來的正巧,我恰好有事和爺說呢。”
“怎麼?”胤禟看著自己的福晉問道。
“額娘知道郭絡羅氏有了身子,很高興呢。”寶寧把炕桌上得籃子收到一邊,“等她身子穩了,我就帶她去給額娘請安。”
“院子裡的事兒,你多費點心。”胤禟端著茶並沒有喝。
“我想著,若是郭絡羅氏生了孩子,這位份再提一提,您看呢?”寶寧把一小盤的核桃仁推到九阿哥手邊,笑道。
九阿哥思索了一下,開口道,“也好。”
“對了爺,斌哥和珠兒也滿週歲了,選個日子,給秋桃的事兒辦了吧。”寶寧像是忽然想到了,開口說道。
胤禟喝了口茶,他本就是為這個而來的,只是此時開口,確有幾分尷尬,“福晉可記得郭絡羅氏身邊的那個香脂?”
寶寧微微垂眸,笑道,“記得,是個機靈的。”
“這個丫頭見了揚程幾次,倒是生了感情,不若讓她與秋桃一起嫁了?”胤禟本不願管這些事情,只是郭絡羅氏懷著身子,那晚他也喝了點酒,一時沒記起來,就應了郭絡羅氏的話,等他醒來,才想起事情不好,那揚程可是自己福晉身邊大丫環要嫁的。
他也對郭絡羅氏說了,只是郭絡羅氏說香脂不介意做小,又哭著說香脂一直陪著她,從小到大就求了她這麼一次,差點要親自來跪到寶寧面前,他才應下幫著說下。
在胤禟看來,這也算不得什麼大事,男人三妻四妾本是應該,就是處處為他為郭絡羅氏著想的寶寧面前,這些話忽然開不了口了。
寶寧手指扭了下手帕,才開口問道,“爺,那香脂和揚程生了感情?”
胤禟應了下。
寶寧忽然起身跪在了九阿哥面前,磕頭說道,“請爺治罪。”
“福晉?”九阿哥一時沒反應過來,皺眉問道,“有什麼事起來再說。”胤禟以為寶寧心疼丫頭,不願意讓香脂一起嫁過來,“香脂嫁過去也是做小。”
寶寧又磕了一個頭,說道,“爺把家交給妾身,妾身卻沒有幫爺管好,請爺治罪。”
“哪裡的話?”胤禟彎腰伸手要扶寶寧,“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爺,府裡丫環和下人之間竟有私情,請爺治我的罪。”寶寧沒有起來,還是跪在地上,開口道。
胤禟一聽,沉思了下,開口道,“是我考慮不周,福晉請起。”
寶寧這才起身,開口說道,“那丫環真是膽大包天,就算是秋桃,也是我與爺商量了才定下來的,那揚程也不是個好的,怕是看郭絡羅氏身邊的丫環單純好欺,故意為之。”
“小林子,去召揚程來。”胤禟伸手抓住寶寧的手,拍了拍,“福晉辛苦了。”
“爺……”寶寧微微低頭,臉一紅,“爺不怪我就好。”
沒一會,揚程就來了,十七上下,樣貌雖平凡,但是身上帶著一種讀書人的氣質,一進來就跪下行禮道,“奴才揚程,給爺請安,給福晉請安。”
“揚程,你可認得香脂?”胤禟坐在椅子上,問道。
揚程思索了一下說道,“回爺的話,奴才記得那香脂姑娘是庶福晉身邊的丫環,曾央奴才幫她寫過幾封家書。”
胤禟皺眉,看著揚程,忽然開口問道,“今兒福晉剛和我商量了下,找個日子就把你和秋桃的事兒定下來。”
揚程面露喜色,磕頭道,“謝爺和福晉成全,爺和福晉的大恩,奴才謹記在心。”
“下去吧。”胤禟喝了口茶,才開口說道,“讓你家裡準備好,秋桃可是福晉身邊最得力的,若是虧待了,不用福晉,爺都收拾了你。”
“是。”揚程恭恭敬敬地回答完,才退了出去。
寶寧抿了下唇,看來不是那香脂騙了郭絡羅氏,就是那郭絡羅氏有什麼謀算。
畢竟這府裡只要有心人都知道,那揚程是自己丫環秋桃內定下來的夫婿,而揚程的爹也是九阿哥身邊得力的,揚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