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如今我已不再是從前的南康,也沒有那麼愚蠢,若是我離開這裡去了郭家,一定會給你們帶來很大的麻煩!王延天不怕地不怕,簡直就像是一個瘋子,他恐怕連打上門去都做得出來,如今我只是受點委屈罷了,還死不了人,但是我不能連累郭家,連累母妃,所以你們快走就是了,不必管我!”
李未央聽到南康說這樣的話,心中卻是微微一動,其實她早就覺得今天這件事情透著說不出的古怪,可是郭夫人執意要來,她也不免跟來了。想到這裡,她轉頭向郭夫人道:“母親,南康說的也沒有錯,我先送你回去,有什麼事情咱們再從長計議,你放心,我不會任由南康在這裡受委屈,一定會想方設法讓她離開這裡。”
郭夫人剛要點頭,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一記冷笑:“想離開這裡,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李未央目光一凝,就瞧見王延從門外走了進來,那一張俊美的面容看起來依舊是神采奕奕,只是一瘸一瘸的步子證明他的右腿已經被廢了,李未央冷笑一聲道:“明明已經殘廢了,走的步子卻比從前更大。王公子還真是身殘志堅!”
王延聽到這裡,不由暴怒道:“郭嘉,你好大的膽子!”
李未央笑容卻極為尋常:“王公子,這話你可說了不止一次了!”
王延陰冷地道:“叫我王公子?郭小姐你只怕忘了,我是駙馬,你得稱呼我一聲駙馬!”
李未央微微抬起眼簾,那清澈如水的眸子在一瞬間彷彿刀鋒劈面讓王延心底生寒,她的聲音也是十分冷冽:“難為駙馬還記得自己的身份,既然你知道自己是什麼人,為何還要這樣胡作非為!”
王延的眉頭挑了挑,聲音雖然依舊冷凝:“郭小姐,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愛管閒事!我和南康乃是夫妻,我們之間的事情何至於要你一個外人來插手,我早已經警告過你,讓你不要多事,可你偏偏不聽!”
李未央神色恬淡,沒有絲毫的惱怒:“南康公主與我情同姐妹,她的事情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現在我只想你問一句,千方百計請我們來到此處,究竟是什麼緣故?”
南康警惕地看著王延,神色有些不安,她低聲道:“王延,我和你之間的事情不要牽連旁人,你趕緊讓開,放郭夫人和郭小姐離去,不要打什麼壞主意!”南康畢竟和王延做了一些時日的夫妻,對他有三分了解,此刻見到他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心中就緊張起來,她今天根本沒有給郭夫人送信,可偏偏對方卻說收到了一封她送來的求救信,這件事情實在是過於古怪,她不由得就聯想到王延怕是要報上一回郭嘉傷了他右腿的仇,若果真如此,自己可就犯了大過錯,連累了郭夫人和郭嘉。
趙月警惕地看著這一幕,突然耳中傳來低低的呻吟,她心中一凜,側耳細聽,又是一聲急促的呼吸,伴隨著頭骨碎裂的聲音,她神色一變,有人在狙殺他們帶來的護衛!趙月面色一變,小姐此次出行是早有防備,準備了十個武功高強的郭府護衛,還有二十名第一流的暗衛隱藏了身形保護,到哪裡都應該是高枕無憂的。可如今她聽門外被殺護衛的位置應該很近了,這情況不對!
此時,王延已經抽出了腰間的長劍,指著李未央道:“郭小姐,千方百計請了你來,你認為我會這麼輕鬆放過你嗎?至於你帶來的那些人,早已被我家的陷阱困住了大半,剩下的縱然能突圍,也會被我安排的暗樁除掉!”
王延調走了其他王家人,目的就是為了利用王子衿佈下的那些軍陣。李未央沉靜地道:“原來駙馬是早有準備!”
王延發狠道:“這是自然的,你斷我一條腿,我便要你性命!”
李未央微笑:“駙馬可曾考慮過後果嗎?”
王延笑容中透出噬骨的寒意:“不管是什麼後果,我都非要殺你不可!”此刻他的笑容毒辣陰狠,叫人心底發寒。
南康公主竟然跨前一步擋在李未央的身前,明明身體在劇烈的顫抖,聲音也破碎,可她卻一字字地道:“王延,你不要忘了,郭嘉是郭府的千金,若是她有什麼損傷,郭家人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你一個人能鬥得過整個郭氏家族嗎?你若是傷了郭府的夫人和小姐,王家人也不會幫你的,他們只會將你推出去,因為你犯了滔天大罪!”
王延驟然變色,握著長劍的手指節也捏得咯咯做響,他當然知道若是自己傷了郭嘉,王家的人只會立刻捨棄他,因為他們不願意成為裴氏家族的棋子,可是上一回郭嘉斷了他一條右腿,令他日日夜夜痛苦難堪,這樣的仇恨他又怎能忘記!只要他今日殺了郭嘉,父親和兄長那裡他自然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