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陶仁賢:“哪有自己說自己是殺人犯的?對了,你現在給孫國強打個電話,如果他接了,就證明沒事,告訴公安局一聲,別讓他們瞎折騰了。”
錢向陽不耐地:“你以為就你聰明,電話早就打過了,不但我打了,公安局林局長也打了。”
“怎麼?孫國強接電話了?他沒死?”
“沒接,電話不通,他沒開機。”
“那就是他死了,沒死他為啥不開機?你們不是有規定,市領導的手機二十四小時不準關機嗎?”
“那就不允許人家手機沒電了?說不定山區沒訊號,你別瞎嚷嚷了,本來沒事,叫你這麼一嚷嚷都成事了。你看看你,真不愧是手扶拖拉機,這個大院住了多少家?你見誰半夜三更地跑出去看熱鬧了?就你一個,丟人現眼。我也真服你了,我就鬧不懂,你是過於遲鈍還是過於好事?”
陶仁賢:“你們這些當官的也真夠冷漠,堂堂的常務副市長被人殺了,你們坐在家裡無動於衷,我出去關心一下有什麼不可以?難道你讓我跟你一樣冷漠才好嗎?真是的,難怪人家都說,人一當官就變壞,當官不壞才奇怪!”
錢向陽:“你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從哪聽來的?我這是冷漠嗎?這個大院的所有人都冷漠,就你一個不冷漠,熱情洋溢?!哼,你那也不是熱心,純粹是小市民的獵奇心理,街頭巷尾傳老婆舌的家屬老大媽。算我求你了,今後改改,穩當點,有點風度成不成?”
陶仁賢哼了一聲:“我沒風度,孫國強他老婆多有風度,整天打扮得像交際花,好麼,謀殺親夫,來,寶寶,跟媽媽睡覺去,管他誰死誰活呢!”
錢向陽仍然守在窗戶跟前,盯著外面的動靜,點燃一支菸,沉思起來。這時候電話響了,錢向陽接起電話:“噢,趙書記啊,我沒睡,這個時候誰能睡得著?對呀,據我瞭解孫國強三天前就下鄉了,今天臨下班前我還問了一下辦公室,他們沒回來呢,怎麼可能讓他老婆給殺了呢?”
趙寬:“這件事情有些奇怪,我的意見給公安局的同志們打個招呼,讓他們儘快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一定要保密,在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得外傳……”
錢向陽:“趙書記,我剛才看見李寸光也在那兒,不知道他又在扮演什麼角色,有他在保密工作可能不太好做了。”
“他也是有單位有組織的人,他寫了文章報紙不發還不是白寫,剛好明天我要找他們報社社長跟主編談那篇文章的事,順便把這件事情也安排一下。好了,就這樣,你休息吧,有什麼事咱們隨時聯絡。”
趙寬:“好好好,你也休息吧。”
放下電話,錢向陽搖頭嘆息:“出了這麼大的事,再加上你那個小舅子在裡頭摻和,誰能睡得著?”
常務副市長孫國強家,公安局林局長來到二樓臥室,看了一圈沒看出什麼名堂,對廣林子吩咐:“把孫副市長的愛人叫進來,我跟她談談,注意態度。”
廣林子帶著張大美來了,張大美頭髮有些散亂,眼神渙散,神情漠然,顯得疲憊不堪。廣林子已要轉身離去,林局長攔住了他:“你留下,再叫一個人進來做筆錄。”
廣林子招招手,一個女警察拿著記錄本進來坐下。鼠目靠在門邊上朝屋內窺測,林局長問:“這是誰?”
廣林子:“報社的記者,就是他報的案。”
林局長:“報社記者怎麼回事?他跟來幹什麼?案子沒查清之前不能見報。”
廣林子過去把鼠目關在了門外,然後才對林局長說:“他是趙吉樂的舅舅。”
林局長:“趙吉樂的舅舅怎麼了?那也不能報道,讓他離開。”
廣林子:“趙吉樂的舅舅就是趙書記的小舅子,這個案子就是他報的。”
林局長恍然大悟:“噢,那他就是重要證人,打個招呼別讓他走了,一會我要跟他談談。”
廣林子連忙出去,鼠目還在過道里抽菸轉悠,廣林子對鼠目說:“李記者,請你不要離開,過一陣我們局長想跟你談談。”
鼠目:“我到樓下客廳坐著等。”
廣林子答應了,然後回到了屋裡。林局長已經開始問話了:“你坐下,別緊張好不好?”
張大美:“我沒緊張,就是有點困。”
林局長:“好,談完了你就可以休息了。你投案自首了?”
張大美:“對呀,是那個記者讓我投案自首的。”
林局長:“你自首什麼?”
張大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