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殺得他手忙腳亂,閃避不疊。
場外忽然喝一聲:“展師兄盡和這臭娘們說甚麼廢話?”
餘音未已,一條身影捷如飛鳥般掠入場中,一雙奇形兵器已挾著勁風朝田毓芳的頭上罩落。
田毓芳略退半步,手中劍一招“笑指雲天”驟點來人胸下。
這一招,奇險異常,要將他來個開膛破肚!
但來人的身手確也夠強,眼見劍尖快要點上,忽地一個“鷂子翻身”就空中一滾,竟已落往玉兒身邊,一聲冷笑,立即朝玉兒的下盤斬去。
田毓芳心神一震!一個“移形就影”轉過身軀,反手一劍削出。
只聞“噹噹”兩聲,那人已後躍數尺,田毓芳冷笑一聲道:“想不到‘滄州六賊’全部肯替無回谷賣命?”
追殺而來的一共是六人,自稱“滄州六義”都是以“天”字排名的,叫做展天翼、裘天化、曹天凡、董天華、姜天通、張天福。
田毓芳故意罵他滄州六“賊”展天翼被罵得臉紅,喝一聲:“少說廢話!”
右手往衣襟底下一探“鏘”一聲響,一條八尺多長的九節水磨鞭已應聲而出。
場外“嗖嗖”兩聲,又奔來兩條身形,叫道:“不必師兄動手,師兄只要把那小賤種擒去就算了,這臭娘們讓我兄弟來撿個便宜罷。”
田毓芳眼見“滄州六賊”全來,明知敵人個個是硬底子高手,低聲對阿玉道:“見我打得激烈時,你上馬就跑!”
也不待他回答,立即搶前幾步,沉聲喝道:“我還有話說!”
展天翼一面道:“不用多說,你田毓芳在晉陽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說沒有見過那本書,我們也願意相信你。。只要你現在放下這小雜種,我們仍然不為難你,任你活著離去。”
田毓芳道:“這孩子沒有書,又沒有半點武功,又沒有得罪你,你們要他有甚麼用?”
展天翼道:“我要用他向‘飛龍劍客’談條件,那本書一定就在他那裡!”
田毓芳面色驟寒,目光激射,咬牙道:“用一個小孩子為要脅,好不要臉!”
展天翼怒喝一聲,長鞭一揮,沿地掃來,田毓芳腳尖輕點,躍起尺許,順勢一劍,撥開鞭梢,同時喝一聲:“且慢!”
展天翼長鞭就被盪開數尺,握鞭的虎口,也微感一震!心裡也暗暗佩服,頓勢收鞭,喝一聲:“還有甚麼話說?”
田毓芳杏目圓睜,神色懍然道:“今天我田毓芳不論如何也不會讓你們劫走阿玉,可以捨命陪君子,還有甚麼好說?只是在未分存亡以前。。”
她指一指阿玉,虎目朝六賊一掃道:“誰要打這孩子半分主意,我田毓芳必定要他頸血濺地,除此以外,你們一個對一個也好,圍攻齊上也好,儘管朝著我來吧!”
姜天通隨聲大喝道:“好狂妄的臭丫頭,別人怕你‘飄香劍法’我就不怕!”
雙腳一蹬,已躍進場中,長形馬刀一指,又喝一聲:“你有甚麼本事儘管使出來,待我姜爺爺打發你!”
另一名兇徒也隨身躍到近前,田毓芳眉毛一揚,杏目猛睜,喝一句:“我就是這個本事!”
她這“事”字才出口,輕身一躍,已達姜天通的身前,一招“滿天花雨”斜斬姜天通左脅,招式未老,倏又反手一撩,一招“分花拂柳”輕削另一兇徒的左腰。
姜天通聽田毓芳話未說完,劍光已臨身側,急切間,挪步避開。
倒楣的是他那同伴張天福,做了他的替死鬼,只聽得“哎呀”一聲,順著劍勢倒下。
但是田毓芳這一劍何等神速?那張天福趁勢一倒,雖未被劈成兩段,到底也被削掉右肩一塊肌肉,痛得他“唷”地一聲慘呼,狼狽滾開。
在這剎那間,場中暴喝一聲,三條身形如流矢射到,把田毓芳三面困住,登時刀光鞭影,攪做一團,拳來劍往,打得難解難分。
姜天通神魂一定,揮舞長形馬刀,重新撲上。
田毓芳一支寶劍舞得寒光霍霍,風聲呼呼,身形時超時落,劍花忽左忽右,接戰姜天通四人,全無懼色。
姜天通等人功力雖高,一時間也奈何田毓芳不得!
天色愈來愈暗,這時適才受傷的那個張天福,正由展天翼替他紮好肩傷,推宮活血,場內正打得捨生忘死,那些兵刃閃閃生光,幾條身形在盤旋曼舞,踢得地上積雪滿空飛揚,根本無法看清誰是敵人誰是友?
要是阿玉趁此良機騎上馬背衝出去突圍急遁,逃走並非無望,怎奈他也被這場熱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