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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背起沉重的報復,踏上列車的一霎那,感覺靈魂也跟著出竅了,這一別又不知道是多少時間才能回來,心中不忍離去,可也無奈不得不離去,往日的辛酸與委屈再次湧上心頭,使勁的搖了搖腦袋,摸了摸頭髮,我踏步上了火車。

剛進門一股難聞的酸臭味咱進了我的喉嚨,實在不敢苟同這趟列車能夠給我帶來什麼樣新奇的際遇,我是個喜歡冒險的男人,我會去嘗試新鮮的東西,就像品嚐女人一樣。我隨便找來個座位做下,放好了揹包我看了看四周一群深情黯淡的人,有農民,有看起來穿著很時尚的都市人,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去西藏,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的目的是明確的,至少我是他們中的一人,我的目的是明確的。

我觀察了下週圍,正想拿點東西喝,突然感覺對面的一雙眼睛在盯著我看,我順著感覺看了過去,是一個女人,確切的說是一個面容枯暭的女人,凌亂的頭髮,深陷的眼窩,纖細的手指,但他的面容是姣好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此之前她應該是個很美麗的女人,嫵媚而不失富貴,可現在她的樣子實在讓我很詫異,一個美麗的女人,此刻竟然頹廢到這樣,我看著她對她微笑了下以示禮貌,她也對我笑了笑,看到出她的笑容是那麼勉強。不過我的心情也稍微好了點,因為不止我一個人生活在地獄裡,人啊,就是這樣,比如說一個人丟了自己最心愛的東西,在他十分難過的時候,發現別人也丟了他最心愛的東西,那他的心裡會很快得到平衡。

列車緩緩的啟動了,咣噹咣噹的。。。敲擊鐵軌的聲音讓我心煩意亂,我拿出杜拉斯繼續讀,我也不忍去看窗外那些熟悉的景色,它會讓我有跳下去的衝動,我硬逼著自己融入書本里,但卻無論如何也不能像往常那樣,去品味作者的思想。看來看對面,那個女人在看窗外,不過我注意到她的眼睛漸漸的溼潤了,莫名單液體一直在眼圈裡打轉,可能我們都是天涯淪落人吧,我給她遞上一張紙巾,她對我微笑,我發現她的微笑其實挺美,我喜歡美麗女人的笑容,天真而燦爛,不含一點瑕疵的笑,讓我留戀。

“你也是去西藏?”我小心翼翼的問,她點了點頭但是沒有說話,我苦笑了一下,想了想,是不是自己有點莽撞了,看見美女就想搭訕,真他媽媽的狗改不了吃屎,我不禁自嘲了笑了一下。

“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你就說下”此刻我顯示出了自己的紳士風度,她還是沒有說話,只是親親的點了點頭,面向窗外,繼續她的思考。只不過由於我的打擾她不再莫名的流淚了。看了看她,感覺自己只是她思想外的部分,也就沒有過多的糾纏,趴在桌子上,我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一覺醒來外面已經是濃重的黑色,像一塊巨大的帆布蓋樓上來。列車快速的駛過,星星點點的燈火就像黑夜裡的流星一閃而過,不知不覺的想到巴桑,他是我的大學同學,他的家在日喀則,當時據他描述是個很美麗的地方,但是當時的我們都是不相信的,看著巴桑好像營養不良而瘦骨嶙峋且烏黑異常的樣子,西藏給我們的感覺就是每日的烈日,劇烈的高原反應和稀薄的空氣,無異於人間地獄,唯獨那美麗的布達拉宮讓我有點神往,但只是神往卻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為躲避心靈的傷害而到這樣的人間地獄。想起巴桑,卻不得不想起他的熱情。他是我的好朋友,大學時跟我睡上下鋪,不過他總是埋怨說我不洗腳,也因此事,我們糾纏了好久,不過就在大四吃散夥飯的那天晚上,我們以男人的方式解決了男人之間的事情,畢業後他回到了家鄉,以他的成績完全可以在大都市站住腳,可他卻說他的家鄉需要他,這一點是我不能夠比的,也是我始終不能夠理解的,他多次邀請我去他家,但是我都委婉的拒絕了,我怕我去了,卻吸不到純淨而充足的氧氣而翹辮子,我時常對自己也是對他念叨的一句話就是“兄弟,我還年輕,還沒娶媳婦呢,那令人神往的洞房花燭夜啊。。。”每次說完我都會遭到506寢室全體同仁的鄙視加唾棄,也因此好長時間我抬不起頭做人。

不知不覺已經深夜了,外面的風呼嘯而過,讓人不寒而慄,車廂裡還是那麼燥熱,我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水壺,把清涼的水使勁的向自己的喉嚨裡面灌,看來看對面的女人,她的面容更加無神了,真擔心她會發生什麼事情,她的頭有氣無力的歪在一邊,看樣子好像是生病了,但是我卻束手無策,我推了推她的手,她好像用盡全身的力氣抬起頭來。

“小姐,你沒事吧,要不要叫醫生?”我關切的問著“不,不用麻煩你幫我把我包裡的一個盒子掏出來”她有氣無力的說“好的,你等會”我拿起她的包,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