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昆,真是暴殄天物!
羅家的妹妹們則目光炯炯,來來回回在這二人身上掃描著:
永安侯的夫人長得倒還不錯,聽說是個小道姑呢!
歷來聽聞永安侯任子川貌比潘宋風流倜儻,果然俊美無儔……
呀,這世間竟真有這般的皎如明月的男子!
居然傳永安侯是斷袖,這樣的男子怎會有那種癖好?定是有人造謠汙他名聲……
可惜,已經成婚了……
不過,也不是沒法子……
……
“少陪了!”
任昆不耐煩,臉一沉。交代三個字,拉了錦言的胳膊轉身上了通達樓前的臺階。
再呆下去,說不得他的老拳就打到姓羅的臉上了!
竟敢用那般眼神偷偷看錦言!
當他是瞎子麼!
還有他家的那幾個女人,表情類鼠,鬼祟如賊,令人深厭之!深惡之!
怪不得奉國公府榮光不再,都是些什麼胚子!
男男女女,蛇鼠一窩。沒個成氣的!
決定回頭就找個引子教訓教訓這姓羅的,居然敢偷看他的夫人!
任昆俊臉如常,心底卻把奉國公羅世子拉黑名單了……
……
這人,又怎麼了?
被他拉著胳膊,錦言明顯感覺到身邊這位,貌似平常,內裡已氣啾啾地……
誰招惹他了?
調整步伐跟上大步流星的某人,將某人拖小狗般的粗魯動作演化為二人相持相攜的親切友好。
剛才好象沒有什麼值得動怒的事情吧?
腳下走得快,腦子裡沒停著:
那個羅世子雖然囉嗦了點。但一直很客氣,不難看出其中的伏低做小刻意示好啊……
誰又惹著這位爺了?
不會是自己吧?
不可能!
從頭到尾,她就說了一句話施了一個禮。怎麼看也沒有出錯的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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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昆拉著錦言幾步進了通達樓。掌櫃的早就迎出來,引著他們去了二樓的雅座。
直到進了包間,任昆才意識到自己之前上臺階進酒樓登二樓,竟一直拉扯著錦言的胳膊。
一驚,用力攥著的手象被燙著似的,急急鬆開。
剛才沒注意。他是練武的,手勁一向很大,又攥得緊……
“沒事吧?捏痛沒有?”
他帶著歉意低聲問道。
“有一點疼……”
錦言沒打算粉飾太平,只是表現程度上還是要節制些,其實挺疼的。丫手勁真大!
揉揉胳膊:“沒事,過會兒就好了。”
不會是攥出淤青了吧?
任昆有些擔心:“看看。用不用上藥……”
說話間,已經摘了大斗篷,小二送了熱茶進來又躬身欲退。
“回來,”任昆喊住了:“上的什麼茶?”
“回侯爺,是安溪鐵觀音,您上回來嚐了說不錯,掌櫃特意給您留著。”
小二恭恭敬敬答道。
“……再來壺蜂蜜紅茶。取選單來,別照著老樣兒上菜。”
擺手示意小二下去。
“看青了沒?”
語氣微有懊惱,自己本是要請她出來透氣看熱鬧的,結果為了不相干的事,倒將人給傷了。
“應該沒事吧?”
錦言不確定,就那麼一扯怎麼著也不可能傷筋動骨吧?除非任昆使壞下黑手用了暗力……這人,還不至於吧?
連油皮兒都沒蹭著,哪那麼嬌貴了?她皮糙肉厚的。
見永安侯堅持,上衣袖口又寬,順手擼起來:“瞧,沒……事……”
低頭一看,後頭兩字在舌尖上含糊而過。
還真有事!
前臂近肘部極明顯的青色手痕,潔白細膩的手臂上,那點點青紫色格外刺眼,頗有些面目猙獰。
“還真,有點青……”
錦言有點難為情,證據確鑿,真對不起永安侯了,這面板也忒不抗造了……
永安侯抽了口氣,這事鬧得!
“……府裡有上好的白玉膏,這就差人取來。”回頭就要喊雅間外候著的隨從進來。
“不用!”
錦言忙勸阻,叫長公主知道了,不定怎麼想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