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抱起來。
“獅子頭。”梁寧傾把頭塞進他懷裡,不讓他看。
肖棟從床邊拿起梳子,仔細地梳理寶貝的捲髮,然後用髮簪捲起來。梁寧傾摸摸頭,忽然又放下手,把頭埋進他的手臂下。“要找工作,用發扣。”
肖棟把他抱起來。“你既然喜歡畫畫,就先學這個,不用忙著找工作。”
梁寧傾摸著他□的胸膛嘆氣道:“可是,畫畫和做心理諮詢工作一樣,都要很久才能出頭。”
他們剛開始交往的時候,梁寧傾是在一個小有名氣的心理諮詢室做助手,幫忙處理電話預約,做日常檔案的整理,案例記錄。
梁寧傾上大學時被調劑到心理學專業,大一的時候不知道可以轉專業,知道後已經來不及。等到畢業後,揣著一張心理諮詢師三級證書,四處碰壁後發現這個專業沒有二級證書,實在很難混出頭。可是他志不在此,覺得自己如果再花七八年讀這個,這輩子就要掛在“心理工作”上面了。他決定先找個工作讓父母安心,自己在閒餘時間學習別的知識。好在他運氣好,混進了一家後來發展不錯的諮詢室。
梁寧傾覺得,這份工作遲早要逼瘋了他。原本便是好動的性子,卻每天花大把時間在辦公室的椅子上,還要閱讀各種病人的報告,把病人痛苦的心理記錄下來,整理歸檔。
“讓我養你。”肖棟的語氣是虔誠的,在他心中,這大約是很神聖的事情。
梁寧傾下意識抬手摸了一下頭上的髮簪,笑道:“我也想養你。”
“你這兩年好好的學,我先來養你。等到你學好了,我休息,你來養我。”
梁寧傾低頭往下瞧,他總是忍不住。
肖棟在家裡是不穿衣服的,因為他很崇拜德國的裸體文化。
肖棟從小就到處跑,他說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去尋找,他不知道找什麼,所以走了很多地方。
他說,第一次去德國的海阿爾貝克海濱浴場時,看到綠蔥蔥的草坪上,黃色的沙灘上,碧波盪漾的浴場中,男女老少赤身裸體地玩樂。他們的臉上沒有絲毫羞澀或不安,他們是那麼閒適和放鬆。生人之間真誠地談笑著,相互路過會友好地打招呼。他發現,人與人相互一覽無餘的時候,世界是如此的坦誠相對,像明淨的湖水,澄澈美好。他深深地愛上了它,並參加過德國幾所大學的裸體派對,節日遊行。在德國期間常常和小區的人裸體晨跑。
就算現在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