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你為我起草一份奏摺,向皇阿瑪稟告於中火燒長崎的事情,要寫得惡毒一點,讓皇阿瑪看著就生氣。”胤礽咬著牙又朝勞之辯吩咐道。
“奴才領命!”勞之辯暗暗鬆了口氣,好在胤礽沒有讓他去做那些難辦的事情。
“可惡……這世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老天總是站在馬德、於中這些人一邊……”胤礽又是一拳捶在了柱子上,恨恨地說道。
“……凌普、勞之辯三人面面相覷,臉上同時都泛起了無奈之色。
老天“不長眼”啊!
這一次,他們為了能收拾掉於中,同時讓康熙沒有話說,可謂是大費周折。本來,他們以為運氣還是在他們這一邊兒的。因為就在他們得到於中大勝的訊息之前,康熙就已經對幾個阿哥近臣說了自己要南巡的想法。這對他們而言可是一個絕佳的好訊息。因為康熙一去南巡,胤礽身為太子,必然會留京監國,大權在握,行事自然也就方便了許多。所以,為了能夠讓於中進京的時候他們已經掌控大權,胤礽不惜派出手下把於中引到尼布楚去,同時還派出快馬,通知了在烏里雅蘇臺地納爾蘇。請對方幫忙,並且,還在康熙派出去傳於中進京見駕的差人身上做了一番手腳,讓康熙召見於中的聖旨不能及時到達。
接下來,事情對他們來說就更加有利了。在於中被拖在了尼布楚的那段時間內,皇商範毓賓也到了北京城,向內務府進貢。結果,恰好被凌普給逮了個正著。凌普這人本來是在內務府幹的。就是因為為人過於貪婪,總是從內務府撈油水,這才被康熙給調到了別處。不過,也正是因為曾經在內務府幹過,凌普才會認得那八大皇商,范家身為皇商之首,自然就更加熟悉了。凌普本來只是想著從範毓賓那裡撈點兒好處的,可他卻因此得知了一件事:在於中攻日期間,這個範毓賓居然正在日本。就這樣,他的壞點子動了起來。
範毓賓雖然是皇商。可是。不要說跟太子比,光一個凌普就能壓得他全家散架。所以,在一番威脅利誘之後。範毓賓不僅把自己所知地一切都說了出來,並且,還透露了另外一個訊息,那就是他從自己手下商隊那裡得知,日本使臣已經從朝鮮出發,馬上就要到達天津了。而這日本使臣因為日本缺少大船,所以,坐的正是僱來的范家商船。
就這樣,一切都開始了。
攻日期間,於中一夥最大的一件麻煩事就是燒掉了長崎。此事可大可小。大,有損朝廷仁義,尤其是康熙已經開始推行自己所謂的“仁政”,這件事就更加顯得有些刺眼了;小,清軍當年入關,殺孽無數。火燒長崎與之相比又算得了什麼?而且,於中又是在攻打敵國,跟當年清軍與南明軍做戰並沒有什麼不同之處!那些搞什麼嘉定三屠,揚州十日的都成了這個王、那個王的,都是立了大功。怎麼放到於中的頭上就成了罪了呢?而且,這事如果重辦,也會傷了許多武將的心。所以,如果硬要辦於中的罪,因為有這些顧忌,恐怕也弄不出多大的罪名。更加重要的是,燒長崎的並不是於中,而是年羹堯!這傢伙可是四阿哥胤禛的門生。想那胤禛,拿得出手的門人就那麼兩個,除了一個叫戴鐸的知府,就只剩年羹堯了。如果真要在這事兒上挑刺,一旦挑到年羹堯身上,怎麼向這位四阿哥交待?據說這個年羹堯有個妹子已經嫁進了四貝勒府了。而且,胤禛雖然在諸皇子之中出身一般,可畢竟也是康熙親手調教的一個,別說太子身邊就這麼一位阿哥處得親近,如今胤禛得以伴駕南巡,身份可也已經大大不同了。
怎麼辦?
想來想去。一夥人就想到了這麼一招“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他們逼範毓賓出手暫且攔住日本使臣,讓對方不能上岸。然後,派琦亮去跟這日本使臣“商議”,就算不能讓這日本使臣幫自己,也要讓他們不能幫於中說話。因為於中攻打過日本,所以,雙方合作的可能性很大。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因為牧野成貞“精通”儒學,所以,德川綱吉沒有派老成持重的井伊直興,也沒有派才幹超人的柳澤吉保,而是派了此人出使中國,就是為了能夠憑著學問來跟清廷拉一下關係。可是,牧野成貞卻是一個有些讀書讀僵了的人。而且,對於中在日本所做的一切,他可以說是正恨得牙癢癢。結果,聽說琦亮是清國太子派出的人,又是要對付於中的,他的心思立即活動了起來。來之前,牧野成貞當然是瞭解了一些清朝的訊息的,更加知道康熙這個中土的皇帝掌握著絕對的權力,遠非日本天皇能夠相比。所以,他下意識的以為胤礽擁有比於中大得多的勢力,幫助強者對付弱者,又是對付的跟日本有仇的於中,該怎麼選擇他覺得自己十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