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得都要手舞足蹈起來了,心想這節課又有好戲看了。
謝志文聽到老師這樣問,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他想說我們不能只看屋裡(物理),也得看看屋外,可現在他沒那個心情扯淡,再說,扯不好萬一再弄個記過什麼的那就更不值了。想來想去,終究也沒回答什麼。
老師見他連屁都沒放一個,又重複了一遍:“嗯?說呀,看誰呢?”
謝志文覺得老師這一問壓根兒就是多餘,所以還是沒作回答。
老師問出的話沒聽到回答,心有不甘,又說:“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想幹什麼,你不就是想往外看嗎?那這節課就讓你看個夠,趴到窗臺上去!”
受到這樣的處罰,謝志文也算是夠幸運的了,聽說以前有個學生被這個老師發現在廁所裡看書,說他膽敢在看書的時候拉屎,是對書的大不敬,竟然讓人家在廁所裡蹲了半個多小時!
謝志文乖乖地站起來,趴在窗臺上默默看著窗外。他也不想跟老師作對,他想這樣豈不是更好?既成全了老師,也成全了自己,兩全齊美,何樂不為?
老師轉話題說他上高中的時候是多麼的好學,當時在他們學校也算個知名人物,考北大才差了一百多分,有多少女生都向他示愛但他都沒答應。這話說得讓學生們樂歪了嘴,一個學生在下面小聲嘀咕說,我倒,差了一百多分還好意思說,暈死!老師講的什麼謝志文在下面一點兒都聽不進去,他也不想聽,他的心不在這兒,而是沉醉在那女孩的笑容裡。女孩還在操場上認真地玩排球,愉快地蹦著跳著,他想讓她知道他一直在看她,然而她卻什麼都沒察覺。
下課後,物理老師夾起課本拍拍屁股走了,撇下謝志文不管,讓其自生自滅。謝志文還在窗戶旁邊趴著看,女孩也還沒走。這時陳玉走了過來,拍了他一下肩膀問道:“小夥子,上課不好好聽課,想啥好事呢?”
陳玉是他們班的班長,就坐在離謝志文不遠的位置。身為班長,他整天無事可做,就只有靠管閒事來消遣,以不枉此任。
謝志文這時候真是沒心思張嘴說話,但既然陳玉來問,也不好不睬,就隨便敷衍了一聲說:“看美女呢。”
“看誰呀?看得那麼入迷,小心眼珠子飛了。”
“喏,那個穿白衣服的。”謝志文指了指體育場上的那個女孩。
陳玉順著謝志文手指的方向看去,剛才的調皮的笑容還來不及收斂,當即凝固在空氣中,連忙問:“你認識她?”
那些小時光 第一節(3)
謝志文看了看陳玉的表情,暗想這傢伙心裡肯定有事,就試探著說:“廢話,當然認識啦,她是我女朋友。”
“你女朋友?不會吧,我怎麼沒聽她說過?”陳玉的神情開始慌亂起來。
謝志文看出陳玉內心掩飾不住的緊張,又聽他說話的口氣,好像他和那個女孩很熟的樣子,也不免有點驚訝,就問:“你也認識她?”
陳玉為證明自己跟她有多熟,便不甘示弱地把他知道的所有跟她有關的資訊一古腦通通說了出來:“是呀,她叫何若涵,一(2)班的。我們都在校學生會,而且關係很好。她可是一位才女,我們經常會在一起探討一些有關學生工作方面的問題。”言外之意他本人也是一位才子,這樣才有資格跟才女探討問題。
“你剛才說她叫什麼?”謝志文皺了皺眉頭問。
“何若涵哪……”說著陳玉怔了一下,然後就嘿嘿傻笑起來,“小樣兒,露餡了吧,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還說是你女朋友呢?吹牛也不打打草稿。”
陳玉心中的石頭總算放了下來,臉上頓時滄海桑田,春光氾濫,暗想謝志文這小子吹牛臉不紅心不跳的,也真不知害臊。然而剛得意完畢,他就開始後悔剛才為何把何若涵的資訊通通都說了出來,只怪自己太笨。
謝志文一時心急露了餡,但不管怎樣還是毫不費力地知道了她的名字和班級,心想看來老天爺還真是垂青我謝某,這叫什麼“踏破草鞋……”忘了怎麼說了。謝志文的文科爛得確實無藥可救,古詩都不會幾首,一句名句從他嘴裡說出來馬上就讓人想起當年紅軍爺爺穿著草鞋翻山越嶺的情景。
他也看得出當自己說那個女孩是自己女朋友時,陳玉是大吃了一罈陳年老醋,他想莫不是這傢伙早就盯上她了?
一旁的馬童聽見陳玉說謝志文能吹,也感慨萬千地說:“是呀,這傢伙特能吹,我深有體會,去年他把一頭牛吹到天上,今年才落下來。”
謝志文說:“吹上天的又不是你,你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