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了。”
“我替你尋一門親事如何?”
月尚滿面通紅,撲一聲跪下,眼中就含了淚,說:“少夫人,你別攆奴婢走。如果奴婢哪做得不好,您只管打罵,可千萬別讓奴婢走,奴婢哪都不去,就想服侍在少夫人身邊。”
紫衣笑一聲,將她拉起來,道:“你這傻孩子,說親是好事,你哭什麼?我知道你不願意離開我身邊,就讓你服侍少爺如何?”
天大的餡餅砸在了月尚的頭上,驚喜交加,簡直激動的不能自已。月尚怦怦連磕三個頭,說:“少夫人的大恩大德,奴婢永世不忘,奴婢願意今生、來世、再下一世,都做牛做馬,報答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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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新晚了,剛回來,又困又累……
第一卷 027、通房(二)
紫衣只是微微笑著,笑得慈悲,笑得仁愛,彷彿高座上端莊的觀音,俯瞰著月尚,無盡的悲憫。
她等月尚表白夠了,這才說:“我是真心喜歡你,更重要的,是少爺也喜歡你……如今少爺新娶的蘇姨娘,倒也不愁人在身邊侍候,可我想著,如今我身子不大舒服,蘇姨娘又是初來,難免手忙腳亂的,不如找個知近的人收了房,一來少爺可以多到知心院走動,二來,我也多了個臂膀。這個意思有了幾年了,可巧你是個心思伶俐的。”
月尚一動不動,抬頭仰望著紫衣,喃喃的說:“謝少夫人,謝少夫人。”她知道,這機會,是少夫人給的。就像月明所說,她的心思自以為瞞過了天下人,其實眾所周知。可是少夫人不僅不罵她賴蛤蟆想吃天鵝肉,還親手把這機會送給自己,簡直就是她的再世爹孃。
那蘇姨娘算什麼東西呢?她初入蕭府,人情世故什麼的都不懂。不像自己,在少夫人身邊服侍多年,她想什麼,她喜歡什麼,她厭惡什麼,自己摸得一清二楚。照這樣下去,她將來不也就是姨娘了麼?
紫衣眼睛望見窗外靈兒回來了,便結束了和月尚的對話,道:“你去吧,明天我讓李媽給你開了臉,撥東廂房住下,你就是這屋裡的第一個通房大丫頭。”月尚感激的磕了頭爬起來退出門,高興之餘,就沒注意到一邊的靈兒。
哈哈,原來她月尚也有揚眉吐氣的日子。讓那些眼皮子淺的小人去說嘴吧。月明牙尖嘴利,又如何?少夫人如今真的選了自己做通房丫頭,氣死那小蹄子,讓她紅得爛瞎了雙眼,也及不上自己的一根指頭。
這才是開始。只要她能討得少夫人、少爺歡心,翻身的日子指日可待。什麼蘇姨娘,啊呸,等著給自己提鞋吧。
紫衣叫靈兒進來,收了剛才的笑,問:“怎麼回事?”
靈兒回道:“奴婢去打聽了,說是昨夜少爺在蘇姨娘房裡準備沐浴,不知怎麼蘇姨娘就跌進了浴桶。張媽媽不知輕重,擅闖淨房,正瞧見少爺掐著蘇姨娘的脖子。”靈兒邊說邊小心翼翼的看紫衣的表情。如果她不高興了,立刻就不再往下說。
紫衣卻只是嗯了一聲。她喜歡靈兒這樣的丫頭,聰明。她能不避忌諱的說著相公的所作所為,證明她是一心想投靠自己的。
否則,就憑這幾句話,就能打她隨意處置。
靈兒又接著說:“少爺正在氣頭上,就喝叫張媽滾出去。誰知張媽倚老賣老……少爺就朝張媽踢了一腳。”
紫衣明白,遇上這樣的事,相公心裡本就不乾淨,誰願意讓下人看到?是這張媽不識抬舉,死有餘辜。於是問:“可知道為什麼相公會和蘇姨娘起爭執?”
靈兒說:“玉林姐姐準備了熱水就退出去了,張媽媽在外面鋪床,想必是聽了一句半句也是有的。”可惜卻死了,這竟成了一段無果之案。不過不必問,也可以猜出,相公和蘇姨娘相處得並不容洽。
紫衣問:“後來呢?”
靈兒道:“少爺一發脾氣,就再也沒人敢靠近服侍,不過聽惜香姐姐說,蘇姨娘一個人泡在涼水裡待了好長時間,而且床單上面,都是血。”
紫衣眉鋒一動。蘇姨娘早就不是清白之身,哪裡來得落紅?難道,竟是相公以力強暴,辣手摧殘了她麼?一時間心裡是難解的痛快,彷彿看到了蘇姨娘不堪忍受折磨、痛楚之極的慘痛模樣。
蘇姨娘,這就是老天對你的報應啊,活該!
就算你近了相公的身又如何?不能得他的憐惜,你就什麼都不是。一個男人對女人沒有憐惜之心,就像恩客對待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