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律仰起頭來,勾起嘴角。
“對你說一句話。”
卞泰剛好走過來,就被他拉上胳膊扯了過來。
“敢動老子的男人,你就死定了。”
付新愣住,還沒反應過來,畢律已經拉上卞泰蕭灑地走了。
“老闆娘,開房。”
依舊是濃厚的夜色。
床上,朝著窗戶的那邊,兩個男人並排坐著。
卞泰先開口:“其實。”
畢律看著他。
卞泰慢吞吞地開口:“跟付新家裡一比,我家公司也不是那麼厲害。我家老爹那麼脫線的人,也沒有付老爺子那麼有手腕。我雖然比他帥,但是其實也沒他高……他家比我家有錢他爹比我爹李剛他比我高富帥,總之就是——我其實,比不上他。”
畢律盯著他看。
卞泰糾結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而且,他應該還是在乎你的。要不然就不會不爽我,也不會特地跑到你面前來挖苦你。”
畢律道:“所以你這是在勸我離開你?”
卞泰連忙澄清:“當然也不是這個意思。”
“只是……”
深圳的汙染不大,晴天的夜晚,星星曆歷可數。
房間在無言中沉默許久。
畢律掏出打火機來,緩緩開口。
“你說,是打火機的火亮,還是恆星的光亮?”
卞泰一愣:“……肯定是恆星啦,你逗我?”
畢律還是一下一下地按著打火機。黑暗中,一閃一閃,格外耀眼。
“是啊,恆星真亮。可惜,它太遠了。”
畢律打著了火,坐起身來,一片光亮籠罩著兩人。
“打火機近一點。”
卞泰有點鬱悶。“所以說,我就是打火機?”
畢律輕笑:“還是,你更願意當永恆、熾熱,但遙遠、冷漠,位於幾億光年外的恆星?”
卞泰愣的更久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的比喻真生動。”
“謝謝,我是小說家。”
“……艾橘說話也沒你這麼騷包啊。”
畢律淡淡看了他一眼,“或許你可以加上定語。”
“嗯?”
“才華橫溢的小說家。”
…
卞泰激動得和酒吧裡的每一個人握手。
據說這是因為他昨晚成功地抱得美人歸了。
他還滿臉興奮地揚言要請每個幫他追到畢律的人開party;結果被曲逆崖無情地吐槽了一句:“你當你是娶到楚子航的愷撒麼!”
……儘管揚言要請開party的時候,愷撒娶到的是諾諾。
畢律在他的老位置上喝著酒抽著煙,看著昨天成為他老攻的男人上竄下跳地犯二。
然後,翻出手機,開啟了一條簡訊。
是一個未知的號碼。
阿律,我想你了。回來吧。還是那間房。付新。
然後,回覆道:“滾你丫的”。
傳送成功。
他把手機關機,電話卡卸了下來,隨手一扔。
過去是什麼,切開就可以了!
——順帶一提,他沒有在抄臺詞。
…
那天,編輯同學的頭像一亮就看到他負責的大神級作者彈出了這樣的訊息提示——
“我要封筆。”
“你簽了約!”
“我要違約。”
“……為什麼封筆?你是個天才!”
“我要轉站。”
“不會有比這裡更適合你的站點了,你要轉去哪裡?”
“去晉江。寫耽美。”
編輯同學默默地關上了對話方塊,下線。
…
“幹什麼呢?”新家,卞泰咬著牙刷站在了畢律身後。
畢律開啟碼字軟體,手指在鍵盤上飛舞著。
“沒什麼,就是突然很想寫個故事。受為了讓攻放棄以前的男友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以身相許的故事。”
卞泰蛋疼地彎腰把掉了的牙刷撿回來。“能不逆西皮麼,才華洋溢的小說家。”
才華洋溢的小說家站起身來,在他唇上一吻,順便舔掉了粘在他嘴角的牙膏。
“你開什麼玩笑,才華洋溢的小說家的老攻。”
作者有話要說:
☆、大禽獸是作死向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