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搖頭晃腦:“畫的一點都不像,根本連李良那傢伙憨傻的神韻一點都沒有畫出來!”
李泰真個個人都不好了:“房師,明顯可以看出來韶州城的官兵蛇鼠一窩,您怎麼還有閒情逸致評價畫技?”
李恪的臉色也非常不好看,看來形勢遠比他們想象的嚴峻:“俊哥,幸虧李良不是親自報案,這應該是官府從李良找的報案人嘴中得知的情況,咱們的形勢很危急啊!”
房遺愛依舊不急不慢:“別急,飯要一口一口吃,一口飯吃不成一個大胖子!”
李泰和李恪看著房遺愛宛如紈絝,走起路來頗像螃蟹的樣子十分無奈,但奈何兩人都沒有適合好對策,只能跟著房遺愛走一步說一步了!
突然房遺愛一拍腦袋,聲音中滿是急切:“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咱們快走!!!”
絲毫不顧二人,上馬就狂奔而去,望著房遺愛一起絕塵的背影,李泰嘴中滿是委屈,不是說好路要一步一步走的嗎?李泰與李恪相識一眼,滿是苦笑。。。。。。。
第一百一十八章:流浪
韶州城西城,這裡是韶州城富商和小吏居住之地。
韶州城的驛丞只不過是一個從八品的小官,自然住不起韶州東城達官貴人的居住之地。房遺愛在前面輕車熟路,顯然早就打探好了一切。
巧妙地穿過一道又一道小巷,終於在一個弄堂停了下來,宅子前的兩個石獸早已在歲月的斑駁下殘破不堪,忽然從眼前的院子內傳出一陣腳步聲。
李泰和李恪都是神色一動,驀然緊張起來,偏偏這腳步聲還不急不慢,頗有節奏,兩兄弟的心跳在這寂靜的弄堂裡頗為響亮。
一旁的房遺愛雖然沒有回頭,但是眼睛的餘光早已注意到二人的舉動,但房遺愛並沒有出言解釋什麼,因為從使團全軍覆沒之後,這次的整個事件的性質都發生了變化,這並不是一次簡簡單單地出使了。。。。。。
破舊的木門豁然開啟,露出一張憨厚滿是白牙的笑臉,“公子,你們來了?”
“死李良,你下次走出來的時候不能有點別的動靜啊!”李泰摸著心口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魏王,淡定,淡定。”虎背熊腰的李良兩隻手不停地分開合攏小聲地嘟囔,再看看其對面分外英毅的李恪,總覺得畫面有些不對。
四人踏入了小院,小院內滿是散落的殘磚斷牆,三人不由掩鼻。李泰掀起自己的裙襬,走在眾人後面,李恪倒是沒有那麼多忌諱:“這驛丞在怎麼說也是一位八品小官。再不濟也不會住在這種地方吧?”
房遺愛倒是不在乎這些,向主堂走去,那裡是整個院子裡面唯一沒有蜘蛛網的地方。“李良。你比我們早來一步,可曾查到什麼線索?”
“公子,這驛丞名叫孫浩,一直在這韶州城的驛館,但此人平日好像也不太善於巴結上官,不然也不會至於幹了三四十年也沒有升遷。”
房遺愛聞言只是點了點頭,在主堂的桌子上摸了一把。看了看手:“這孫浩平日常回這裡居住嗎?”
“這個倒是沒有,我去打探的時候,得知這孫浩尚有一老母。也是隨孫浩居住於驛館,方便其贍養,只是前些日子被遠方來的親戚接走了,但現在孫浩和其母親都消失了!”
房遺愛眉頭一皺。這驛丞果然有問題。李泰注意到房遺愛的神色。眉頭一挑:“莫非房師認為這孫浩被幕後黑手脅迫,然後幫助幕後黑手幹出此事嗎?”
房遺愛並沒有急著解釋,而是悠然地坐在椅子上,靠在椅背上,似乎這樣才舒服似的。這才慢慢開口:“三四十年作驛丞,不懂溜鬚拍馬,證明此人老實。與母同住證明孝順,家中老宅荒蕪證明清貧。這主堂尚且乾淨,證明此人近期在這裡呆過。很有可能孫浩就是在這裡與幕後黑手聯絡,如今消失不見,很有可能是被滅口了!”
李泰聽著房遺愛的分析,神情忍不住一變:“房師,這也?”
“太囂張了,是嗎?這群人簡直視人命如草芥,但也可見幕後黑手的不一般呢!”
李恪似是猶豫良久:“俊哥,你說這到底是不是耿國公幹的?”
房遺愛看看李恪期待的眼神,並沒有說出答案,而是走到大堂外,看看外面的天空:“我知道在這嶺南能夠翻雲覆雨的只有馮盎,但是在沒有證據之前,我是不會輕易下這個結論的,戰爭若是開始,對於嶺南,對於大唐都不是一件好事。。。。。。。
李恪驀然冷靜了下來,心中渴望立功的念頭瞬間消失無蹤,望著前面的背影,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