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過啦,車錢不要了,別過來!”那名司機已經被嚇傻了,以前他們都是以多欺少,就算打過敗仗也沒見過這麼慘的,對方像是兩隻野獸一樣,任棍棒和啤酒瓶連續擊打在身上,哼也沒有哼一聲,下手極為毒辣凌厲,此時二人頭上流出的鮮血已經將他們的臉染紅,樣子極其猙獰恐怖。
“你他瑪慫啦,來啊,繼續啊,捅啊,朝這裡捅啊!”
槍王突然竄上去一把將司機拿刀的手攥住,竟然拉著他的手朝自己的胸口摁了上去。
司機嚇傻了,拼命的將手往外抽,但卻被對方鉗子一般的手死死鉗住,隨著刀尖一寸寸的扎進對方的身體,司機用盡了力氣也不能抽出,嚇的一張臉蒼白如紙,豆大的汗珠滾的一臉都是。
方才操著匕首還想捅別人,可是此時別人拉著他的手捅他卻失去了勇氣,此刻卻反了過來,對方死命的讓他捅自己,他卻拼命的阻止對方。
一旁的岳雲也沒有上前阻止,只是惡狠狠的道:“他過了,之後就是我。”
“哈哈哈,痛快,兄弟,我在下面等你!”
槍王忽然仰天大喝一聲,看了一眼旁邊的岳雲,舉起蒲扇大的手朝著刀柄就要一下拍去,司機驚叫一聲,突然癱軟在地,竟是被嚇的暈了過去。
“慢著!”
槍王拍下的手掌剛到刀柄不到一寸的距離,忽然便拍不下去了,因為他的手腕被人死死扣住。
“你放手!”槍王只是微微一愣,看也沒有看旁人一眼,抬手加力度又要朝著刀柄拍下。
“你這是何苦呢?”扣住他手臂那人突然手腕一翻,輕輕一挽便將已經刺進他身體些許的匕首拔了出來,另一隻手抓住槍王的肩膀狠狠向後一拉,便把槍王拉的倒退了幾步。
“嶽教官,槍王教官,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那人一面說著一面將奪在手裡的匕首扔到躺在地上嚇昏過去的司機。
“是你?你是南江大學的蕭逸?”岳雲認出了那人,正是南江大學的那個學生,槍王也認出了蕭逸,那個在靶場上讓他張大嘴巴的大學生蕭逸。
蕭逸瞟了一眼滿地哀嚎的眾人,對岳雲和槍王淡淡說道:“有什麼事兒呆會兒再說,先離開這裡!”
蕭逸帶著岳雲和槍王鑽進一輛計程車,一直開了幾條街後才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飯館門口停下,三人在車上都沒有說話,都沉默著想著自己的心事。
下車後蕭逸要了個包間,叫服務員打了盆水喝毛巾,讓岳雲和槍王把身上的血汙清理乾淨,隨後又點了幾個菜上了兩瓶酒後,蕭逸才開口道:“兩位教官遇到什麼事兒,何必尋死呢?”
蕭逸看得出來,今日岳雲二人那種打架的方式,無疑就是故意尋死,若不是蕭逸及時出現,恐怕兩人現在心臟都已被他們自己捅了個窟窿。
二人沉默不語,岳雲抓起酒瓶咕咚灌了幾口酒後,才嘆著氣道:“我們被部隊開除了!”
“為什麼?”蕭逸沒有多大疑惑,方才在火車站看到二人那般,心裡便猜出個大概。
槍王也抓起酒瓶猛灌了幾口酒才惡狠狠的道:“我們被一王八羔子給整了!”說完,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蕭逸講了一遍。
事情的經過大致是這樣的,二人來自同一個村子,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入伍後憑著優異的綜合素質又同時被選入了特種部隊,前些日子他們家裡來電話,說他老家的田地要被佔用,讓二人回去一趟,二人當初並沒有什麼想法,在部隊呆久了思想素質也過硬,只要是國家的利益別說是一點田地了,要他們命都可以。
可是當二人回到村裡後才知道哪裡是什麼國家徵地,而是一個開放商準備在他們村子附近建一個化工廠,他們兩家的田地恰好在規劃範圍內,這樣的話他們可不幹了,如果是國家需要,他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但是為了他人的私人利益,要將他們祖祖輩輩都依靠的田地貢獻出去是不可能的。
而且對方只答應給他們一筆數目很小的錢作為補償,在交涉無果他們的村長帶領著一大群幹部輪流給他們做思想工作,二人沒有理會,離開村子回到部隊,可是不久後又接到家裡的電話,說他們的地已經被徵用了。
二人急忙又趕了回去,把事情搞清楚後這才知道原來那開放商和村幹部趁他們不在家,利用他們的家人沒有文化不識字的弱點,誆騙他們在徵用合同上摁了手印。
二人當即便去村政府討要說法,而村幹部的語氣卻十分的強硬,總是拿合同出來說事,二人見黑紙白字,也無可奈何,但又咽不下這口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