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希望能奇蹟出現,躲過這要命的一擊。
眼看就要得手,猝然間左側林中又射出一道奇黑光閃,正中目標的打向新月鉤。
叮的脆響,兩道光閃已相互倒飛而退。
樓彎很快掠身接下新月鉤,飄身落地,立時驚愕冷道:“來者何人?膽敢管我彩虹軒閒事?”
一條人影掠向空中,抓過那把黑劍,來者竟會是塞外西巫塔的戰天。
他飄落地面,一把劍已指向樓彎,不言不語。
此時林中已傳來烏銳笑聲;“彩虹三鉤,武林排名第四,今夜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話聲未落,烏銳及戰神已從黑漆林中冒出來。
大板牙聽及此人武林排名第四,登時打了個寒噤,慶幸自己能死裡逃生,暗自苦笑:“要命!難怪價錢那麼高?”
樓彎突見烏銳形貌,一眼就看出他是誰,詫然道:“西巫塔司神烏銳?”
烏銳含笑道:“樓軒主好眼力。”
樓彎雖驚訝,仍自冷靜下來:“司神要管這檔事?”
烏銳含笑道:“此人是西巫塔貴賓,軒主能否賣老夫一個面子?”
“辦不到!”樓彎冷森道:“他殺了我父親,非得償命不可!”
“真有此事?”烏銳瞧向大板牙,露出關切神情。
先前大板牙雖極盡鄙夷烏銳,現在性命受到威脅,也只有從權了。
他道:“人是死了,不過並非我所殺!”
樓彎怒斥:“明明人贓俱獲,你還想狡辯!”
大板牙謔笑道:“清者自清,我沒殺就是沒殺,你說破嘴,我還是沒殺。”
樓彎冷笑:“很好!我也不想聽你說話,多看你呼吸!”
話聲甫落,他又再次欺身攻招,其勢更比方才凌厲有加。
烏銳沉喝道:“樓軒主請住手!”
他知以言語無法阻止,馬上揮手令戰天、戰神攔下樓彎。
“烏銳你敢淌這渾水,我樓彎可含糊不了你!”
烏銳冷道:“西巫塔貴賓豈是任人宰割的?”
他以表明強硬態度,樓彎也不退讓。雙方已大打出手。
戰神和戰天雖在華山論劍連敗數年,可是現在動起手,樓彎卻無法壓過他們,勉強打了個平手。
此種怪異現象,實叫人費解。
是戰神戰天的武功突然猛進了,還是他倆另有隱藏?
若以華山論劍的身手,以二敵一,兩人定非樓彎敵手,現
在情勢卻出人意料之外。
十數招過,樓彎見對方劍勢沉猛而鋒利,十分難纏,再打下去,自己必定會被累垮,只有出絕招以求勝了。
他猛出招飛身而起,掠過戰天上空,趁勢打出新月鉤,如流星追月般倒射戰天的背部。
光閃一至,戰天立時揮劍迫開新月鉤,人也往左前方掠去,以逃避新月鉤再次追擊。
戰神則以重鐵劍反削在空中的樓彎,角度算的精準,足可逼得他無以借足之處。
樓彎早有防備此招,不慌不忙抄過回飛的新月鉤,反手往下一鉤,像把刀鎖的扣住鐵劍,將他帶往左側,自己也借勢落了地。戰天早以算及樓彎落腳處,黑劍猛揮,如毒索般噬向其背部“命門”要穴,又快又狠又準,簡直已達爐火純青地步。
樓彎冷笑不已,胸有成竹復又倒掠而飛,如鷂子翻身,乾淨利落又快捷無比。
在他騰空之際,已擲出新月鉤,像無數光點爆開,充塞丈餘方圓,讓人目迷心眩。
戰天及戰神不得不回劍自救,雙雙封劍點向光點。
劍身觸及新月鉤,突見其已由一化為二,更加凌厲倒旋的反噬兩人背脊所有要穴,其勢之快,實讓人無以想像。
烏銳不禁驚叫:“‘雙飛鉤月灣’?”
這正是樓家成名江湖的三大絕招之一,威力自非比尋常。
戰天及戰神眼看已無法閃避,只有讓出要害去迎月鉤,兩人掠身揮劍刺向空中的樓彎,想撈點本回來。
驀地幾聲嗤嗤破棉聲傳出—一
三條人影,三件兵刃已錯開,各自飄落地面。
戰天及戰神臉部微微抽動,兩人背部靠近肋腰處各捱了一鉤,傷口不大卻傷及內腑,鮮血不停湧出。
他倆仍持劍直指樓彎,並未再攻擊。
樓彎則孤身落地,左肩及左大腿各被劃出三寸餘長傷口,汩汩滲紅,他只能以左手接下回飛的新月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