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蕭低唾一聲!靠!那時候他死也想不到他居然會有找了一個混黑道的男人的一天吧?!
“蕭,你是在唾我還是唾那個女人?”那邊看著書喝著酒的男人聽到背後的聲音,頭也不回的調侃道。
“唾我自己!”沈蕭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剛剛那聲,他真的是在唾棄自己!
唾棄自己居然成了極道教父的男人。
“唾你自己做什麼?”男人來了興致,在陽光中豁然轉身,那淡淡的陽光給他鍍上了一層銀白色的光,看上去不甚真實。
沈蕭有一瞬間的恍惚,使勁的眨眨眼,男人還是那樣鮮明的坐在陽光中。
沈蕭大步上前,踹了踹椅子上的男人,“起來,椅子徵用了!”
聞人斯於無辜的看著這突然沒事兒找茬兒的戀人,好好的又怎麼了?神經兮兮的不是應該是女人的專利嗎?這個自稱純爺們的傢伙這是怎麼了?內分泌失調?
看著男人沒動,沈蕭乾脆伸手直接把男人拉起來,然後自己坐了下去,閉上眼不看身邊一臉無語的男人,沈蕭死也不會承認,看著陽光中的男人,他有一瞬間莫名的感覺到不真實!好像這男人會那樣蒸發在陽光中一樣!
那種感覺讓他害怕,讓他恐懼!
看著椅子上那人像是要睡著了一樣的愛人,聞人斯於寵溺的搖搖頭,對上這傢伙,算他沒轍。放下手裡的書,聞人斯於轉身去取了一條薄毯子蓋在他的胸腹以下,昨晚因為那個不長眼的殺手,他半夜卷著東西拉著他回了古堡,中間鬧了一個多兩個小時,早上早起又鬧,他根本就沒有睡好……
弓下腰準備給他調整一下椅子上那個枕頭的軟墊的時候,閉著眼的沈蕭突然拽著他的衣服,在他的耳邊輕輕的低喃了一句,讓聞人斯於弓著的身體直接木化了!
那個姿勢雖然不算費力,但是保持上兩分鐘就不甚舒服了,聞人斯於卻就著那個姿勢凝視著近在眼前的愛人良久良久……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才俯下身,貼近椅子上的戀人,低低的在他耳邊說了一句,“好。”
說那話的男人嘴角帶著醉人的溫柔笑意,眼裡是比陽光還要燦爛的愛意。
餐桌上,聞人灝夫妻對著聞人斯於兩口子對坐,威廉·克勞倫斯因為聞人斯於這大肆囂張的舉動給氣得臥床病倒了,心力交瘁的他臥床之後,直接搬到蘇格蘭那邊的莊園養病去了,對於這對任性的父子,完全束手無策,乾脆就不管了!
“這下你們倆真的出名了。”聞人灝帶著看熱鬧的惡劣笑意,對著對面坐著的兩口子嬉笑道。
凱特菲兒無奈的搖搖頭,這真的是實話!這向來神秘的兒子這次鬧出這樣的動靜,真的是出名了!還一下把名給出到了整個國際上!
即使這樁指控案在女王的示意下保密了,可是這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加上這本就沒打算保密的兩人,那件案子一下就炸開了!
對面那兩個當事人,一臉毫無表情的反應,讓聞人灝骨子裡的惡劣因子不斷冒泡。
“嘖嘖,我說兒子,想要出名也不要這種高調的方法不是嗎?”先是因為同性戀人而解除十多年前的婚約,然後因為解除婚約被蓄意謀殺,謀殺未遂,轉手就來一樁震驚英國的指控!這向來低調神秘的克勞倫斯新任公爵,一下子就成了全球關注度最高的新貴了!這出名的方式還真的有點狠啊!
“我喜歡,聞人先生你有意見?”聞人斯於正切著鵝肝,聽到這調侃,淡淡的反問道。問了之後,又低下頭專注的切著鵝肝,男人切鵝肝的手法很完美,鵝肝被一點一點的切開分離,形狀很整齊很漂亮,切好後,聞人斯於直接伸手端起盤子去換身邊戀人面前的盤子。
沈蕭壓住自己的盤子,側頭看了男人一眼,“我看得見。”這男人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緩過來他已經能看見,不需要他再幫忙切食物了?
聞人斯於一愣,聳聳肩拿開沈蕭的手,將盤子換了過來,“沒關係。”這個習慣他已經養成了。一時改不掉,在公寓的時候,沈蕭也糾正過兩次,直到幾天前,他才改過來,但是回到古堡,在這裡用餐,他又忘記了這件事,因為之前沈蕭在古堡裡的一切衣食住行都是他親手搞定的,現在回來,他總是會忘記他的眼睛已經好了,不需要什麼都幫忙了。
沈蕭對於男人這下意思的舉動,很無奈,這傢伙的記憶力應該沒差到這種程度吧?
反對無效,沈蕭乾脆就不較真兒了,拿起刀叉乖乖的吃男人切好的食物。
聞人灝看著兒子的舉動,又看看自己面前的盤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