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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子。不是多麼名貴的玉質,甚至有些粗糙,上面寫了兩個字。

歌、城。

長歌可以當哭,潮打寂寞空城。當初他親手刻下這兩個字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這個意思?倒作萬分恩寵,將這憐物賜了她。

而她,還偏偏那麼歡喜。

宮門大開,鳳鸞車很快出了宮,往相府而去。楚歌掀了簾子往外看,街上居然沒什麼人了。繁華的長安街,什麼時候會這樣空寂?

"娘娘。。。"不語突然叫停了鳳鸞,拉下了帷帳,甚至用手緊緊捂著,語氣慌張地說,"我們還是回宮罷,雖然有鳳鸞車,但是咱們還是在禁足期間,這樣去見王上。。。"

不語的語速很快,然而,遠處驚慌的叫聲,嘈雜的一片,以及鳳鸞車邊留歲的嗚咽,怎的能讓她聽不見?

"不語,讓我下車。"

"娘娘。。。"

楚歌輕笑一聲,聲音卻沉了下來:"本宮說,讓開。"

不語一驚,放開了手中的帷帳,眼睜睜看著那雙白皙美麗的手將它緩緩拉開。

不遠處是相府,有硃紅的御筆寫的牌匾,厚重的香木為底,十分氣派榮耀。牌匾的右下角還有敕造的字樣,用金漆漆了。左右的門聯也是先王親手所書,於永德年間親賜丞相左天清,光耀門楣。

只是如今的相府門前停了一輛龍輦,錦繡的帷帳大開,那個至尊的男子擁著一個女人,在層層士兵的守護之中,朝地上跪著的一群人微微一笑,揮了揮手。身邊的人得令,手起刀落,第一排跪著的人緩緩倒下。

血濺得很高,楚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愣愣地看著眼前這一切。龍輦上的男人冷冷地看著下面的慘狀,嘴角帶起了笑,朝跪在左下首的左天清問道:"左相可還有什麼話要我轉告太后娘娘?興許孤一時高興,讓你的屍首離野葬山遠些也是可以的。"

左天清的衣冠已經凌亂得不成樣子,昔日高高在上的臉如今也是一片灰白,只掃了一眼一旁的左夫人,眼裡帶了些愧疚,終是不再開口。

左夫人捏緊了袖子,朝風城啟難叩頭道:"我左家一家早有覺悟,王上要處什麼刑法,我們都沒有怨言,只是。。。只是歌兒,她什麼都不知道,希望王上不要太過為難她。畢竟,她也跟了您這麼多年。"

風城啟難眉色微動,瞟了一眼遠處蒼白著臉的女子,漫聲回道:"夫人是愛女心切,倒忘記了當初是誰硬將她送到孤的榻上的麼?如今說來,倒是為她著想了。孤最討厭被人逼著做事,你們早該知道,是不是?左相?"

楚歌呼吸一窒,看著那個萬分熟悉的人,手捏得死緊。被人逼著做事,是指娶了她麼?可是當初,誰又不是被迫的?送到他的榻上,是啊,當初的自己是被硬塞給他的,像一個貨物一般,沒有選擇地屈辱地被送給了他。可是後來,風城啟難,後來的你,真的沒有愛上我嗎?你的溫柔,你的讓步和體貼,一切,都只是為了在今天證明我是個過期停用的貨物而已嗎?

"娘娘。。。"守幽擔心地扶住自家主子顫抖的手,皺眉看向不遠處的王上。怎的說君恩似流水,原來的她們親眼看到了王上對娘娘的呵護關愛,一直以為王上和娘娘之間是有真情的,怎的,還是落到了今天這個局面。

到底是錯付了真心罷。

風城啟難嗤笑一聲,理了理懷裡皇后的鬢髮,朝執刀的侍衛揮手。侍衛得令,再次舉起了刀。

"住手!"楚歌躍下了鳳車,朝風城啟難跑去。周圍計程車兵都主動讓開了一條路,看著這個昔日宮中聖寵優渥的貴妃娘娘嘴唇慘白地擋在左家人面前,一雙清亮的眼直直地看著王上,有一絲心痛,更多的是決絕。

"王上,左家有何大罪,要這樣未經審查便直接處死?"

風城啟難指尖微收,懷裡的方錦繡低呼了一聲,抬頭看了王上一眼,便皺眉看著下面的左楚歌,斥道:"王上的決定何時有他人插嘴的餘地?佳貴妃,你逾越了罷。"

楚歌沒有看方錦繡,只直直地望著風城啟難,等他的一句話。

風城啟難沒有說話,方錦繡揣測了一下王的心思,又繼續說:"本宮沒有記錯的話,佳貴妃還在禁足期間罷?如何就能私自出了鳳鳴宮了?莫不是絲毫沒有將宮規看在眼裡!"

底下一片安靜,楚歌抿唇,看著風城啟難的眼神,心一點點地往下墜。

曾經孤獨紫襲的話她不聽,如今倒是生生應了。郎心似鐵的時候,從前的一切都不過化了煙霧,再怎樣寵愛又如何,甚至是獨寵又如何。座上的人先是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