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聰明,好像哥哥的智商全部轉移到他腦袋一樣,學習毫不費勁,就算高中,數學也有滿分的經歷,被丟棄後的順風順水,讓他感受到了人生,名牌大學,大型廣告公司,人生握在自己的手裡。
前幾年,養父離開人世,養母也隨後病逝,留下了一座房子,和一點積蓄,哼,真是夠幸運的。
他把房子賣了,買了輛不錯的車子,又在市裡買了這個一室一廳,房子小了點,不是沒錢,而是他喜歡被牆壁擁抱的感覺。
而且,27歲的他,就當上了創意部組長,工資豐厚,手頭上還留了存款,可算是完美人生了。
可安定,美好生活卻被這麼個傻子打破了,而且還捏不走他,逸知每次丟他出去,他就哭,哭的逸知更火大,直接揍他一頓。
“喂……”
毫無回應,跟他說話,他也是當成耳邊風,澡也不洗,衣服也不換,是太傻,不會換衣服吧。
傻子生活很規律,七點起床,洗牙齒,從行李箱裡拿麵包啃,上廁所,呆在房間,拿著筆、本子,一直畫,一直畫,逸知沒看過他在畫什麼,也沒興趣看一個傻子畫的東西。
下午睡覺,一直睡,餓了也不會吵著要吃飯,應該說,至今為止,除了哭,他一直沒說過話。
這麼說來,小時候聽母親說過,三歲以前,他會說話還會笑,之後,語言漸漸被埋葬肚子裡。
他沒上過學,很少接觸他和父母親以外的人,整日對著牆壁發呆,後來知道,是母親故意不讓他接觸外界,甚至說話也沒教過他。
也許是那個無情的女人沒有耐心教,這不得而知。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捏走他。
逸知知道,他是聽的懂人話的,要不然怎麼會呆在這,但是捏不走,肯定是那個女人用了什麼伎倆。
鈴……
陌生號碼
“喂。”
“我是媽媽。”
逸知果斷的掛了電話,女人的聲音沒變,難聽到刺耳,恨不得現在就將電話摔了,隔絕這種聲音。
殘留的理智讓他拿起了手機,煩悶的撥通號碼。
“明天上午,十點,帶他滾……”
“三個月,讓他……”女人的聲音裡仍然是低賤的庸俗。
“明天,或者現在。”不耐的口吻後是硝煙四起的怒氣。
“逸知……”
“別叫我名字。”他怒吼著,“聽著,十點之後,我會把他趕出去,他不願出去的話,我會找人砍斷他的腿,扔海里,到時候就別怪我太狠。”
火爆的掛了電話,他不想聽見女人的聲音。
清晨,洗漱之後,逸知,一絲不苟的將頭髮往後梳著,穿上筆挺的西裝,上班,開始忙碌的一天。
晚上5點多
逸知帶著不用看到傻子的好心情按了下電梯。
303的門口放著個大紙箱,不好的預感刺激著神經,他粗魯地開啟門,頓時,火氣燒到了腦門上。
客廳
窗簾扯破了,沙發被推翻了,茶杯破了,液晶電視砸在了地上,廚房也是亂七八糟,雜亂不已,他捏緊了拳頭,黑雲壓頂的瞪視著坐在地上的傻子。
拿出手機,撥打著那個點話,通話中,通話中。
咬牙切齒的咒罵,該死,該死。
抓起男人身前的衣服,重重的說了幾個字。
“我要殺了你……”
一拳砸在了男人的腹部,唔咽的疼吟聲更加讓人暴躁,拳頭流星般砸在了不懂何為反抗人的臉上,殘忍地踢打著縮在地上的人,紅腫的臉引爆著怒火,抓著傻子的頭猛的砸向了牆壁,血液滴在了地板上,血腥味吞噬著殘酷,腳狠狠的踩在了傻子的手上,骨頭的作祟聲,拳腳的踢打聲和血腥味充斥著房間。
“唔……”
男人死狗般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細微哽咽聲埋葬腹中,逸知瞥了眼彷彿死去的人,拿著手機拍下了那混雜著血,紫青的臉,傳給了女人,附上一句話,最後期限是明天。
這是警告,是殺死他前的威脅,這低賤骯髒的血緣關係讓他怒氣沖天。
“叩,叩……”
冷著臉開啟了門,是隔壁的鄰居,“什麼事?”
“這個是你的包裹吧,我看放了好久,怕有人順手牽羊。”
逸知瞟了他一眼,看著那個大紙箱,森冷地拽進了屋子裡,哐的一聲踢關門,開啟了箱子,裡面全是夏天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