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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在心裡不辨東西地搗亂著,弄得這心裡七上八下地難受。

怎麼會是他?是不是自己看的不清不楚的,於是判斷錯了?其實眼睛看不見倒成就了錢姑的敏銳,如果能清晰地看到相貌,她不會覺得熟悉,因為實在是太久遠了。

再試試他吧?於是錢姑試探地說到:“凌大人不用客氣,這也算得是我和格格難得的緣分,格格對我們都非常好呢。以後如果凌大人有機會到杭州時,不妨來家中小坐。”

錢姑這話說得錢靖摸不著頭腦,自己和錢姑,還有微微,不是已經全家,包括賴以為生的茶館,都遷到了京城了嗎?杭州沒有了只簷片瓦,哪裡還有什麼可以叫凌大人去“家中小坐”的地方?

錢靖當然不曾明白,錢姑不過是想驗證心中的種種疑慮,這人到底是不是他?如果是他,他是肯定知道杭州的,不管他口頭上願不願意承認,語氣都會不同。所以錢姑不過是故意這樣說,故意要提到“杭州”,只想看看自己說了這些話以後,對方會有什麼反應。

果然,那“凌大人”問道:“二位原是在杭州的啊!專程來看曉風嗎?真是太謝謝了!想到京城哪裡逛逛呢?凌柱叫下人駕了車隨你們去。”

“謝謝了,我們不去了。”錢姑說。

“好的,那以後吧!杭州真是好地方呢,十多年前凌柱曾經去過一次,留下了很深很深的印象的,一直都很想再去,只是後來就不曾有過機會。”

他承認他去過杭州?而且還“留下了很深很深的印象”?身形、聲音、經歷都這麼相似自己真的沒有看錯,真的是他?

錢姑不敢相信這一切,其實是不願意相信這一切。

於是她又淡淡地說:“大人是十多年前去的了?這些年杭州可是變了很多呢,讓人覺得越來越漂亮了。杭州那些名勝,象靈隱這些地方,想來凌大人都去過了吧?不知您對哪裡印象最深呢?”

聽到這裡,不僅錢靖覺得錢姑的言行比較奇怪,四阿哥也覺得錢姑有些怪了,在她的印象裡,錢姑雖然對小靖和微微都十分關心,但從來也不是這麼嘮叨的,尤其是此番面對一個尚且不熟悉的人,而且是個四品大員。除了禮節性的問安之外,她怎麼會滔滔不絕?四阿哥只得自己給自己一個解釋,那就是她可能是懷念杭州了吧。

奇怪的是,凌柱聽著錢姑的話,竟然很耐心而且一臉憧憬的樣子。

唉,這凌柱真是出名的好脾氣,也許真的很喜歡杭州吧。

那凌柱確實是沉浸在關於杭州的美麗回憶中,他沒有覺得這老婆子瑣碎,甚至還覺得,這個救過曉風的人果然是個熱心人,竟然肯邀請自己到杭州去呢,呵呵,要說杭州,確實是一個很特別的地方,他倒是真的想去。

於是他誠懇地說:“多謝二位!凌柱以後如果到了杭州,自然要去拜訪二位的。至於說到杭州的景色,凌柱只覺得那是沒的說的美麗,都很叫人難忘的。不過凌柱印象最深的還是名氣不太響的梅家塢,你們聽說過嗎?我們那次去就住在哪裡,那空氣、那景色,實在是人間天堂啊!如果有機會再去杭州,凌柱一定會去那裡看看。”

梅家塢?十多年前他住在梅家塢?真的

錢姑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見到錢姑剛才還滔滔不絕地說這話,突然之間卻毫無防備地軟倒在地,錢靖急得大叫:“娘…娘”錢微微心急之下,迅速幾步並作一步地搶過去,把錢姑就要墜下倒地的頭抱在自己懷裡。

“娘”這時候她也顧不得阿瑪和額娘會怎麼想了,錢微微搖著錢姑大叫。

四阿哥見此情形,也嚇了一跳,錢姑這是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幸而他從來都冷靜,於是便很沉著地說到:“曉風,快帶錢姑回屋子去!”

錢微微匆忙答道:“好!”錢靖趕緊說:“微微,我來背娘!”說著,就把錢姑扶上了自己的背,錢微微在後面扶著。

微微?聽到這個名字時,凌柱心裡一震。

錢姑剛才不過是一時激動,所以便昏了過去罷了,並沒有別的病痛。所以回到屋子才躺了一會兒,她便醒了。

錢姑睜開她看不清的眼睛,努力地辨認著。眼前影影幢幢的似乎有好些人,四阿哥、微微、靖兒那邊還有兩個人,似乎是他,那他旁邊那個人,是他妻子吧?

他們是微微的阿瑪和額娘,自己不應該打亂他們

可是,梅家塢發生的一幕幕,即使是隔了十多年,此刻還是清清晰晰地閃過錢姑的腦海,她的夫君逃走了,她的眼睛看不見了,她的孩子找不著了她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