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南澤仙君擺了擺手不再說什麼,轉身往山門走,不過三步就消失在了原地。
“徒兒叫什麼名字?”竟陵仙君並不理會自己走了的師弟,笑眯眯看著自己新收的徒弟,越看越是歡喜。
這都還沒答應呢就徒弟徒弟地叫上了……瑤夙犯起了難選擇的毛病,一面想回去求阿爹解開封印繼續當她的吃喝玩樂的二世祖生活,一面這師父的性子她倒是很喜歡,還有邊上這俊俏的小兄弟……
瑤夙偷偷瞟了他一眼,果斷得作出了選擇,朝竟陵仙君拜了一拜,道:“回師父,徒兒名叫瑤……瑤兒。”
“瑤兒?倒是個秀氣的姑娘名字。你是為師的最後一個弟子,那就喚你么兒吧,隨為師回去。”
“啊?那他……”瑤夙愣了愣,回頭看了看身側的人,這與她想的有些出入啊。
“他?我又沒說要收他做徒弟。你喜歡他?那就一併收進來吧,做你的師兄好了。”
那小兄弟反應倒快,竟陵仙君話音才落下就跪地磕了三個響頭,起身朝瑤夙點點頭,喚了一聲“師妹”。
瑤夙整個人彷彿被天雷劈中了一般,“師父,我先入的門吧?”
“是這麼個理不錯,但為師剛剛說了你是最後一個老么,你要帶著他入門,那就只能□□前邊當師兄了。唉,修習仙基功法,師兄師妹有什麼所謂,真要論起來這滿門出了師的未出師的都
是你的師兄師姐。”
竟陵仙君收起他從出現開始就一副陰謀樣子的笑容,擺出正經的神色來,雙手負在身後就往裡走,邊走邊吩咐延郢回頭往他的居處送東西。
雲修射過來幾道犀利的目光,盡數被瑤夙無視了過去,她緊跟在自己的便宜師兄後邊往上走,心裡默默向阿孃請了個安。
要是阿孃知道她這個上神女兒在仙界輩分竟然這麼低,不知道會不會拿著鏟子來把太燕山給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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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太燕門不過喝了口水的功夫,瑤夙就被不知道哪一位師兄喚去修習門規,連問她同門師兄名姓的空閒都沒有。
講習門規的是太燕門的大師兄,也就是南澤仙君的大弟子,長得一表人才,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冰冷相,瞧上去彷彿比自家師父要靠譜一些。
修習完用完膳回到竟陵仙君的住處十境旖旎的時候,先回來的師兄已經擼起了袖子幹起了劈柴的活兒,自家師父正拿著大蒲扇坐在一旁的石椅上納涼,不知道是在督促還是在等她回來。
“師父。”瑤夙走過去喚了他一聲,用餘光瞄了一眼好看到連月亮都躲起來了的師兄。
今夜天有些陰,怕是夜裡要下雨。
“回來啦,和你那小竹馬說完話了?”竟陵仙君從石椅上站起身來,神秘兮兮地勾了勾手,示意她隨自己走。
師兄專心劈著自己的柴彷彿他們兩人都不存在,瑤夙瞧得沒趣便跟著去了。
“師父,太燕山門人這麼多,為什麼要讓師兄劈柴?”十境旖旎為什麼會有柴?不是大家都一塊兒吃飯嗎?
後邊一句瑤夙嚥了回去,這種問題問出來實在是丟雍聖殿的臉。
“收他進來不就是劈柴的麼?不劈明日伙房哪裡有柴燒?么兒啊,你得記住了,能拜師學藝的要麼筋骨奇佳要麼出身顯赫,所以比其他仙人省了幾步路,太燕門門生是來修習的,儘管仙基差了些,也絕不是來給我們幹活的,不做些活就吃門人做的飯,難道不覺得心有愧疚?”
“這倒是,我在家的時候阿孃也這麼教育我。那師父,我要做些什麼?”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竟陵仙君的屋子,只見他顧自走向床榻,從底下拖出了一個箱子,箱子上有歲月的痕跡卻沒有灰塵在上面,想來是新近翻出來過。
“你可會縫補?”竟陵問。
“會。我早些年喜歡在人界跑,自己學了些針線縫補破損衣物。”
“會就好,為師這裡有些百家布,你挑挑揀揀,縫補出一件衣服來。”
“縫衣服?縫給誰穿?”瑤夙開著箱子裡五顏六色的、大的能做條褲子小的只夠裁條手帕的廢布料,想起白日裡弟子們清一色青色衣袍,著實不知道這花花的衣服要做給誰穿。
“自然是做給為師穿。”竟陵仙君捋了捋花白的長鬍子,左右扯了扯自己身上的灰色儒袍,一臉嫌棄道:“南澤什麼都好,就是這品味不怎麼樣,成天穿一身灰撲撲的衣服,要不是我沒了換洗的衣服也不穿他這灰袍。明日你們三人要行正式的拜師禮,趕緊給為師做一身光鮮亮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