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三場你不累嗎?你先去調息恢復狀態,我們可不是趁火打劫的人,別到時候輸了,你又說是因為連戰三場狀態不好!”
董毅冷哼,“莫非你還沒準備好,董某給你的時間可是夠多的了!”
妙香杏眼一瞪,“你急著去死嗎?你的墳就在那裡,你著急就自己死進去吧!”
董毅朝妙香指的地方看去,果然看到墓碑上刻著他的名字,下面一個大坑,頓時惱羞成怒,“你找死!”
見董毅忽然暴起,提棍當頭敲下,妙香毫無懼意,神色一厲,翻手將獨幽抱在懷中,十指用力掃出一串肅殺琴音,凌厲音波擊在董毅鐵棍之上驀地擦起一串火花。
董毅原本只想嚇嚇妙香,卻沒想到她出手這般犀利,而且還是個音修,一時不查只能橫棍在胸,被音波擊退三步才定住身形,餘音由耳入腦,識海中更是一陣刺痛難耐。
董毅用力的晃了晃腦袋,對面的妙香指甲勾著琴絃蓄勢待發,強勢道:“她未準備好之前,你休想靠近一步,否則,我將親手將你葬入墓中!”
天下萬物,總有一物剋制一物,對武修來說,最頭疼的就是碰上無形音波,有形之物,一力自有破法,但無形之物無孔不入,破之不易。
餘音嫋嫋,逐漸消散在空氣中,妙香和董毅都未曾注意到,在妙香琴音響起的時候,金凌忽然抬起頭來,若有所思的看著妙香堅定的背影,片刻之後,她唇角勾起整個人一鬆,手中棋子輕輕的落在棋盤上。
“妙香,多謝你。”
金凌傳音給妙香,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拍拍她的肩膀,而後對董毅道:“方才正在領悟的要緊關頭,還請見諒,不過你真的不用再調息準備一下嗎?”
有金凌在身邊,妙香緊張感全消,重新收好獨幽回頭看了一眼棋盤,看到黑子穩穩當當的落在棋盤上,妙香偷笑一下,心總算揣進肚子裡了。
“就是,別一會打輸了又說我們欺負你!”妙香白眼。
董毅深深的看了眼妙香,再看金凌那一副自信的樣子,心中有幾分忐忑,原本他只以為金凌是普通的陣道弟子,但現在看到妙香,他忽然擔心金凌也懂得音修的手法。
雖說金凌是以陣道弟子身份應戰,但他也不能強迫她不用陣道以外的手段,畢竟只有最後的輸贏才是最要緊的,若是這樣,他的勝算要打幾分折扣。
更何況,他的修為還低了金凌一小階。
這時,遠方忽然衝過來一男一女兩個結丹中期的修士,徑直從金凌他們幾人頭頂飛過,落在了遠處的小島上,緊接著,就聽一個甜美的女聲傳來。
“喻師兄!是誰打傷了喻師兄?我才和杜師弟離開三天而已,這是發生了什麼?”
妙香發現,金凌的手忽然顫了一下,周身溫度驟降,冷颼颼的叫她汗毛炸起,她看向金凌,金凌正僵硬的一點點轉頭,朝小島上的那個女人望去,眼裡翻滾著令人膽顫的恨意。
“你怎麼了?”妙香拉扯著金凌的衣袖,小聲問道。
金凌拳頭一點點握起,清脆的‘咔咔’聲驚得妙香眉頭狂跳,身後‘噗’的一聲,棋盤上的黑子竟崩散了。
已成的大陣如果自行崩散,那就是金凌的心境出了問題,心境不穩,氣息不暢,神識震動。
妙香也朝小島上望去,那是誰?竟能讓面對死亡都十分淡然的金凌心境不穩?
小島上,一群人圍著那個女人,眾星捧月一般,一人一句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女人一跺腳,朝這邊的董毅投來憤怒的目光,意欲上前。
領隊的範天寧想要阻攔,竟被女人一個眼神嚇退,十分恭敬的退守一旁,不敢再開口。
女人飛身前來,容顏俏麗,白衣墨邊,同其他天書院弟子服侍相同,透出些許書卷氣息。偏她穿在身上,清麗中透出凜然,眼角眉梢都暈滿驕傲。
她根本連金凌和妙香看都不看一眼,直直的盯著董毅,“是你打傷了喻師兄和我兩位師弟?”
董毅揚起下巴打量了女人一番,語氣輕蔑,“你是誰?”
女人靠近一步,目似劍光,神態倨傲:“我是天書院當代掌閱親傳弟子,莫天瑤。”
莫天瑤這個名字傳入金凌耳中,恍如隔世,一切的開端歷歷在目,卻因久遠和刻意遺忘,變得如同上一世發生過的一樣。
她甚至以為,她真的已經忘了,但是重見之日,重新聽到這個名字,她才發現,莫天瑤對她的影響有多麼深遠,是她,改寫了她的一生。
當年在天書院,是莫